梁实秋读后感(专业19篇)
撰写读后感可以帮助我们发现自己的不足,提高自己的思考和表达能力。写读后感要关注情感表达和思想感悟的深化。接下来是一些读者朋友们的读后感分享,他们对书中的内容有着独特而深入的理解。
梁实秋读后感篇一
品读《雅舍》,梁实秋老先生以寥寥几笔将珍馐美味摆在眼前,又用平淡朴实的笔触将喝茶饮酒、下棋遛弯再到谈及世情百态、故都风物的日常琐事归于温柔敦厚、中庸平和之间。
中华文化的意义不仅是它渊源的历史文明,更重要的是它重视人的内在修养和精神世界,摒弃贪婪与粗俗。中华文化带给华夏儿女的除了丰富多彩的戏曲书画,富丽堂皇的名胜建筑,更深刻的是教会我们处世的礼与仁,引导我们立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志。这也是中华文化不同于其他民族文化,并能在世界长河中经久不衰的根本原因。
《雅舍》仿佛就是《陋室铭》的衍生——展现了儒家文化里的“安时处顿”“独善其身”以及“中和之道”。其中既有儒家的冲和,又有庄子的通达,以平凡的琐事表达对于生命的悲悯、个体的尊重、常态的向往。雅舍之“雅”并非在物质上的精致与富足,而在于性情的高雅和操守的坚持。且不谈阳春白雪,即便是最普通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其中都透露对生活从容洒脱,对世情百态诚敬谦让的文化精神。
时下,社会浮躁的心态处处可见。年富力强的人不甘于诚恳踏实地劳动,而追求急功近利;富有的人挥金如土,用炫富来吸引眼球;学术研究者不肯下苦功夫掌握知识或课题,而用小聪明找捷径……社会的浮躁,终究还是精神的迷茫与缺失。
有从容的态度才能够对流言蜚语,不辩不争;对逆境不公,不怨天尤人;对误解委屈,不自怨自叹。有洒脱的精神才能遇事不乱阵脚,能控制情绪做到荣辱不惊。凭借一份从容洒脱,诸葛亮舌战江东群儒谈笑自若;凭借一份从容洒脱,关云长单刀赴会豪气干云;凭借一份从容洒脱,居里夫人能在面对成为千万富翁的机会淡然而笑,将自己毕生献给科研事业,惊叹世人;凭借一份从容洒脱,陕西师大手写4500份通知书,以抱朴守拙的治学态度得到社会的敬佩……从容洒脱便成了一种必胜的信念,一种自信的威仪,帮助我们释放自己,让自己自由,不沦为金钱和欲望的奴隶,让我们不局限在利益得失,在简单的生活中找到快乐。
除了从容洒脱的生活态度,中国诚敬谦让的美德也是不可或缺的。中国素有“礼仪之邦”的美称,而这正是传统文化思想对人们思想观念和行为准则的影响。
传统礼仪毕竟是中国传续了几千年的血脉,若血脉堵塞,便不能称其为中国了。中国传统礼仪文化博大精深,它足以使国人引以为傲,它是中华民族重要的凝聚力,没有它,国人将迷失自我;没有它,中国便只剩下一个空壳。以京剧大师梅兰芳来说,他不仅在京剧艺术上有很深的造诣,而且还是丹青妙手。他拜名画家齐白石为师,虚心求教,总是执弟子之礼,经常为白石老人磨墨铺纸,全不因为自己是外名演员而自傲;就像梁实秋所说“谦让的仪式行久了之后,也许对于人心有潜移默化之功,使人在争权夺利奋不顾身之际,不知不觉的也举行起谦让的'仪式。”传统礼俗中诚敬谦让在当代社会仍然值得提倡。
传承中华文化,我们不需要绞尽脑汁在艺术建筑里下功夫,只需要时刻不忘圣贤给予我们的从容洒脱,诚敬谦让的文化精神,在言行举止间谨记礼仪仁爱的处世之道。只有先修身才可立世,文化只有扎好思想之根才能更好地被弘扬。
梁实秋读后感篇二
七八个人一块去酒店吃饭,有主有宾。
画面一:七八个人挤挤攘攘涌入酒店的包房,一桌丰盛的酒菜早已被主人点好摆上了餐桌。没待主人招呼让座,大家都猴七猴八自行方便地坐下了。主人的开场白正要说出来,已有人主动开腔了:“我们就不客气了啊!”,随着话音落下,一双双筷子也各取所需地伸向了满桌子的佳肴。
画面二:七八个人文质彬彬地相互请让着走进酒店,面对着一桌丰盛的酒菜大家谦恭地礼让着不肯先就坐,待听候主人安排。主人依客人的职位、辈份及请吃饭的主题安排就坐。即便如此,宾客之间仍是互相谦让着相携入座。宾主之间在客客气气、有礼有节的氛围中一块进餐。
这两个画面,你更喜欢哪一个呢?
读梁实秋的散文《谦让》,让我想起了现实生活中常见的这样两个画面。
有人会说,画面一是真性情,画面二是假礼让。暂且不论是真性情还是假礼让,我倒觉得不论真假与否,做了谦让的姿态,就比没有做更好。
战国思想家荀子说:“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生而辞让亡焉。”,意思是说,人与生惧来的本性就是利己的。因为利己是生存的需要。我非常认可这种说法。地球上有考证的生命存在已有38亿年的历史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里,一些物种早已消亡,而一些却存留下来了。消亡的物种是因为外界环境的改变不利于他的生存,而它们自我保护的能力也显然不适应环境的变化。能存留下来的却与之相反。就自我保护能力而言,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最原始的“利已”行为。常看《动物世界》,我们就会知道动物自我保护的本领也是花样百出,它们会采取一些措施甚至用损害对方的行为进行自我保护。比如变色龙,比如剌猬,比如会放出臭气来让其它动物眼睛又辣又疼、流泪不止的臭鼬鼠。在此引入物种的消亡和动物的自我保护能力,是想说明人之所以能一代一代存留到现在,能立于其它物种之上,是因为人也是一种天生利己的生物,是人之本能,与善恶无关。这是毋庸置疑的。
梁实秋的《谦让》以生活中进餐、选举等几个“貌似”谦让的例子,说明一般人处事的道理:总是在“于人无利,于己无损”这种“可以无需让”的时候才会去“无妨谦让一番”的,而在该让的时候,则不谦让,以免损己。这与荀子的“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不谋而合。由此,他在《谦让》一文之首就感叹道:谦让仿佛是一种美德。
然而,谦让何偿又不是一种美德呢?人利己的本性与辞让、忠信、礼义等道德原则是矛盾的,如果顺从人性的自然发展,就会破坏社会道德、秩序,甚至导致**。因此,社会要安定,人们之间要和谐相处,就必定要求人们克制利己的本性。这也是孔圣人竭力强调“克己复礼”的原因所在。人的原始利己本性的'趋动力无疑是强大的,在这种情况下,人能够做到谦让,就是一种克己的表现,谁能说克服自己的欲望而适从社会安定和谐的需要,不是一种美德呢。
我倒以为,不管谦让的初衷如何,不管谦让的形式如何,不管谦让的表象下藏着多少不能与人道来的微妙,也勿需去在意谦让的结果是不是“豪不利己,专门利人”,在利益摆在面前的时候,只要人们做出了谦让的姿态,哪怕只是虚假一让,我们也不能不称其为美德。况且这世界上有一些事物是不能究其根本的,我们只需看其表象而去感觉它的美好。比如恒绵千古的爱情,表面上是爱的付出和给予,实际上也是盼望得到和拥有,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利己。难道我们会因此说爱情不美好吗?谦让也是如此。
率真(真性情)一词,人们一直是把它作为“褒义词”来使用的。然而,不择场合、不掩原始本性的率真却是和谐社会的大忌。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不要去想也不要去评论别人的谦让是不是“于人无利,于己无损”的虚情假意,也不要苦苦考问自己是不是发自内心地想去谦让,在唾手可得的大小利益面前,我们还是不妨多做出点谦让的姿态吧!谦让的姿态也是很美的!
附原文:
梁实秋读后感篇三
近几天反复读梁实秋先生的散文《男人》,深为其陈辞所感染:先生将世上男人龌龊、卑微之辈深加以剖析,将男人脏、懒、馋、自私、嚼舌之风统统加以唾弃,毫不讳言。男人的形象因此黯淡下来,有失风雅之尊。这一类男人的弱点归根到底是由于惰性形成,一旦性情堕落,便将人性意识抹灭,甚至丢置。男人一旦身染不良嗜好,沦为市井之徒,可谓男性的悲哀。
梁实秋先生(1903-1987),祖籍浙江杭州,出生于北京一个充满书香气息的旧式官僚家庭,号均默,原名梁治华,字实秋,笔名子佳、秋郎,程淑等,中国著名的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一生中既以一个知识分子的热忱为国事奔走,又不忘著译耕耘,堪称伟男人。
他主张思想自由,作品多数取材于日常人生,留心观察生活事物中细节的地方,小品文中常常赋予诙谐的调侃,又近乎于情理之中,与时代发展的人们产生心里共鸣。但由于他生于资产阶级贵族,属于“自由派知识分子”,所以被当时社会众所非议,抨击之声不绝。他的女儿现定居于美国西雅图的梁文蔷在追忆父亲梁实秋时曾说:“在很多人眼里,父亲是个„洋派十足‟的人,这可能归根于父亲在美国留学时养成的一些习惯。
据法国白晋所著《康熙帝传》(马绪祥译)提供了康熙的容貌:白晋是康熙二十六年(1687)到的中国,在北京供职时常常见到康熙。他说:“他一身丝毫也没有与他占据王位不称之处。他威武雄壮,身材均匀而比普通人略高,五官端正,两眼比他本民族的一般人大而有神。鼻尖稍圆略带鹰钩状,虽然脸上有天花留下的痕迹,但并不影响他英俊的外表。”康熙像传中还说到他的精神品格:康熙的精神品质远远强过他身体的特性。他有经得起各种事变考验的坚强意志。
钱宗范在《康熙》中说:“他一生勤奋好学,博览群书。自然科学方面的数学、天文、历法、物理、地理、农学、医学、工程技术;人文科学方面的经、史、子、集;艺术方面的声律、书法、诗画。他几乎都有研究。他写出了八九十篇关于自然科学方面的论著,他亲自审定了多种历史方面的书籍,他还精通多种民族语言。”在政治方面,一个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皇帝居然有着五十年如一日的兢兢业业。他几乎每天晚睡早起,坚持御门听政制度,春夏大约从七时开始,秋冬大约八时开始,其勤政由此可见一斑。康熙也注重养生理念,有良好的饮食起居,弓马骑射。虽然事物繁忙,却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这里将男人和皇帝相关并提,可见男人若想堂堂正正为男人,需勤为本,克己慎行。有一种情形可能稍加例外,那便是读过老舍先生的小说《骆驼祥子》后而改变这一观念的。老舍笔下的男人“祥子”是当时社会苦闷、彷徨的象征,具备此类男人邋遢、世俗的表现是由于现实不幸:小说刚一开始时,祥子是一个北京城里结识、健壮、虎头虎脑的青年车夫,“他没有什么模样,但是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头不是很大,圆脸,肉鼻子,两条眉很短很粗,头上永远剃得发亮,腮上没有多余的肉,脸上永远红扑扑的……”他身上凝聚传统男人美德、勤劳、无私和人生理想。
小说的最后,祥子已经完全不是最初的样子了,他对生活的企望和信心以及要强的性格都在无情生活中一点一点丧失,他的精神面貌猥琐,懒惰狡猾,还耍无赖,最后禁不住夏太太的诱惑得了一身脏病,这和梁实秋笔下的男人不是大抵相同了么?梁实秋先生早年生活时代处于民国动荡时期,中国底层社会人口生活在苦难之中,怎能顾及奸懒馋猾这些劣性呢?尤其男人,养家糊口骏命不易,他们当然不具备资产阶级和西方文化的契合,梁实秋先生笔下的这类“男人”,老舍先生笔下的“祥子”的人性均被时代特征泯灭,使一切美好沦为奢望,旧时局和新和谐迥然不同,今天很难再找到梁先生笔下的那种男人了。中国的男人多具有吃苦耐劳的秉性,就连北方家乡的农村一带,男人的衣着朴素,可是很得体,很干净。春秋之际忙于耕种,冬夏之时有时外出打工,对生活充满希望,日子过得美满。
且不会风言风语或添油加醋,他们热情,质朴于一身,愿意帮助有困难的同乡。譬如家乡有一男性王先生先是自己根植葡萄苗,赚钱后又带领更多的男人一起发家致富。去年回家的时候我见过他,虽然他言语不多,但是他皮肤细腻,精神饱满,穿戴整洁,完全不像想象中的农民的装束,这便是社会生活给予他充实的人生吧。世上的男人若把梁实秋先生的《男人》当成一面镜子岂不更妙?男人,无论尊卑,无论贫富,尽管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定要养成良好的卫生和生活习惯,这就是说男人要勤于正业,穿戴整洁,举止文明,胸怀坦荡,不卑不亢,虽不比将相王侯,但是为人处世安然有序,刚柔并济,平凡绝对不是平庸。
梁实秋读后感篇四
梁实秋真能侃,再小的芝麻粒的事儿,经他的笔一转一化,汨汨淌出一大洼水,一波三折,有滋有味。
梁先生淡雅从容,典型一绅士,持杖岸立,口衔烟斗,含笑窥乐。
梁的散文:琐碎。
没有故事情节,全凭见识,将古今中外、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拼凑成文,像碎花裙上的碎花点,杂而不乱,抖开斑斓。
他下笔,东一鳞西一爪,若云里神龙,飘忽不定,反而没有编故事的斧痕匠气,触类旁通,信手捻来,随心所欲,东西八千里,上下五千年,逞才仗气,一泻千里地侃下去,毫不搭界的几件琐事,很巧妙地触电,通了!任何琐碎小事,一落梁氏笔下,便衍化成滋润丰沛的长文。
因为杂,读者永远新鲜不厌倦,恨不能一气读完。
梁的行文看似轻松洒脱,没有梁的学贯中西的渊博学识,这一手是学不到家的,这是一绝。
也有人效颦,结果堕入罗嗦,世俗。
至少在我看来,散文到了梁实秋手里,又耸起一座里程碑。
仿佛没有不可入文的事,不信,翻开梁的四集《雅舍小品》,就像个杂货铺,乱七八糟的货都齐了。
怒、脏、鼾、胖、并洗澡、理发,都是生活琐事,也是他佳作的题目。
凡是他耳闻目睹的都揽入笔底,正合老上海的一谚语:捡入篮里都是菜,这是高厨的本事。
经他妙笔点睛,化龙飞舞,这不能不归功於他的渊博与机敏。
梁讲究生活的趣味,他总能从最平凡的生活小事发现它亮晶晶的趣味,然后笔锋一转,洋洋洒洒,谈笑风生,不时闪烁出机智,忍俊不禁开涮几句玩笑,令人捧腹厥倒。
他好幽默但不庸俗滑稽,这是他的文章特色。
他文章取材很世俗,人人都有此经历,一经点出其中的闪光点,自然引起普遍共鸣。
行文幽默、情趣高雅、文字简洁、文采斐然、文笔活泼,深得读者珍玩。
琐事入笔,典雅出锋,这是梁文的成功之处。
梁实秋又是大学者,莎士比亚全集汉译本第一人,主编的《远东英汉大词典》更是华人学者研读西方文化的必备参考词典。
但他写作从不掉书袋,没有头巾气的酸。
他常常信手捻来中外大典的引文,置於一堆俗事中,还原出引文原有的世俗朴素,充实文章的知识含量,是调味品,不是醋,更有可读性。
时下一些写手,才看了几篇引文,甚至见了广告上几句古代诗文,便迫不及待收入“拙着”,企图点缀出文章的源远流长,一副普人郝隆袒腹晒书的穷酸相。
一坛回味尚可的米酒晒成醋了,原有的酒味也洒了。
读梁实秋先生的散文,我丝毫读不出那与鲁迅先生论战的犀利来。
在散文里先生是性情中人,是一个有痴、有愤、有忆有乐的亲和老者。
在这里,他可以忘记年龄似孩童般嬉笑怒骂,也可以似孩童般天真可爱。
可字里行间,我又分分明明地知道,他是一个老者,一个睿智的老者。
先生的作品,各有不同却各有着重。
原本不是很清楚的东西,刹那间变得通透且铭记于心。
辟如《清秋琐记》。
大大小小二十七篇小短文,记录了先生在不同时刻与不同书籍相遇后的反思。
足见,先生是一个乐得反省的人。
现在的社会太热了,从冬天到夏天,从白天到夜晚。
太热了,热得人们停不下脚步去总结、去反思不是。
于是,“热”就让人们越来越迷茫,迷茫得看不清、摸不到实实在在的心,最后丢了自己,甚至抛弃生命。
所以,反思是重要的,而先生的反思让我“冷”了不少,让我可以停下步子,去找点什么。
文中有一则是讲勤奋的,我记忆较深。
先生讲述了明朝的一个儒士曹瑞。
“笃志性理,躬行实践,据说其坐下着足处而转为穿,卒时州人罢巷市哭。”曾白榜一联“勤,勤,勤,不勤难为人上人;苦,苦,苦,不苦如何通今古?”横额曰:“勤苦斋”。
自小老师便讲着勤奋的的重要,老师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那时确是比较勤奋的,每个小孩为了老师的几句夸奖,几朵小红花就会高兴地蹦蹦跳跳。
后来,初中了,老师没有小红花了,只剩下夸奖,倒也算是勤奋,每天按时上下课,交作业,只是偶尔偷个懒,打个小炒,倒也算是勤,起码“奋”是丢了,“勤”还在。
过了四年高中了,老师不仅没有小红花,连夸奖也是少的可怜。
这下好,就像大家常说的“勤奋”的小人,最终被身体里的那个“懒惰”小人打败了,再也看不见他了。
后来,我才发现,不是“勤奋”小人死了,而是麻木了,每天呆呆地做题、做题、做题…再后来,大学了,发现不仅没有小红花,夸奖,就连老师也没了!
后来我才明白,一直以来起主导作用的并非是勤奋本身而是外来的刺激,连激励自己都是时断时续,更不用说像曹瑞那样努力奋进。
勤为人上人,苦中通古今了。
关于爱情还是先生的《槐园梦忆》。
先生关于爱情在《清秋琐记》里记录了《咆哮山庄》里的一段话“在一个饿人面前,放下孤单的一盘食物,他会集中全部食欲,绝不辜负这一盘食物;而另一种情况则是给他一整桌法国厨师为他安排的筵席,他也许能从整桌筵席得到一样多的享乐,但是每一项食物,在他的关切与记忆中,仅仅是极微小的一部分。”先生说:“独爱一菜远胜于大吃筵席。
不是饥不择食而是情有独钟。”
正如有人所说,一生爱一人并不是丢脸的`事情。
丢脸的是,你自认为爱了很多人,却没有一个是你真正爱的。
遇到对的人本来就不是很容易,能一辈子对那个爱的人不离不弃,彼此相守相依,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一个人不能没有亲情、友情,同堂也不能没有爱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人生一世,若得一知己,举案齐眉、相濡以沫,便是再大的困难也可迎刃而解。
“好的爱情,是透过爱让你更爱这个世界;而不好的爱情,是透过爱你与这个世界对立”,这人的一番话让人彻醒。
先生与妻子的伉俪情深让人感动,让我忽然觉得,成功有时真的不是一个人的寂寞,而是两个人的执着。
于爱、于名、于利、于情,先生是真洒脱。
真实的人都是血肉之躯,正如真实的先生也会嬉骂如孩童。
尤其是先生讲的那一段关于骂人的技巧真让我觉得先生是那么可爱。
他是一个智者却又像一个孩子,一个可爱、可敬的老人。
书与知识能让一个人成长,即使如此,能遇到一个像先生这样可爱又可敬的智者也是少有的事。
男的先生的文章让人看得酣畅淋漓,不矫情做作,先生真是值得敬佩的人。
梁实秋是中国现代的散文大家,以擅长写幽默风趣的“闲适小品”而闻名于世。
正如有人是这样评价他:“喜怒哀乐发而皆中节,梁实秋文章面目温和中正,理性与感性兼至,语言素养无懈可击,趣味风格超妙脱俗,不过,在他的柔和背后,暗透那一层潜在的悲悯,引人窥见人生的无聊与无奈,空漠苦涩的况味。
这正如吃盐水花生,入口极为面软,可是那花生“生硬”的印象却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确实,读梁实秋的散文,是一种美的享受。
它的文笔简洁,风格恬淡,看似平平淡淡,却蕴藏着无穷的艺术魅力,令人读后余味无穷,遐想不已。
它并不奢谈人生的大道理,然而,在平实的语言后面,却饱含着作者对生活的感受,让读者细细去体会、咀嚼。
它恰像两三知己灯下夜谈,或直抒胸臆,或旁征博引,或幽默谐趣。
语言不多,谈的皆是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在淡淡的气氛中,自有一种韵味,在不知不觉中给人以美的熏陶。
如果您喜爱中国现代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也有一定的了解,那么您一定会发现,梁实秋的散文具有其独道的风格,可谓是独树一帜。
所以我们也很难将他的散文与中国现代文坛的其他的散文大家的作品进行比较。
鲁迅、周作人、朱自清、黄裳、傅雷、张中行、陈从周,当然还有张爱玲,梁实秋与他们相较,与其说他是一名作家,还不如说他是一位久识的老友、一位循循善诱的老者、一位正在教导你应如何面对生活的老师。
他的散文是如此贴近读者的生活!你不会从他的散文中看到许多难懂的大道理,也没有什么过于优美的描写,大多都是些琐碎小事,但在读他的文章时,你能感到一种无法从他人的散文中得到的特殊的愉悦感。
梁实秋总是以风趣幽默的笔触描写生活,时而夸张,时而讽刺,但不论怎样,它总是如此贴近我们的生活,而且在生活中随处可见。
更令人折服的是,不管时代如何变化发展,显然人的本性并没有什么变化,生活中的一些事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因为当我们这些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们再读梁实秋的散文时仍如此亲切。
这可能正是梁实秋散文在多年过去后仍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也正是他的散文能在广大人民群众间广为流传的原因吧!
但是,透过梁实秋散文的幽默谐趣、贴近生活、朴实无华,我们能够发觉在他文章中那无时无刻不在洋溢着的他之于祖国的热爱和眷恋,同时也更流露着他心底的真实——他过分善良的爱国。
这正是一代中国文人的苦啊!梁实秋相信:“文学的国土是最宽泛的,在根本上和在理论上没有国界,更没有阶级的界限。
一个资本家和一个劳动者,他们的不同的地方是有的,遗传不同,教育不同,经济的环境不同,因之生活状态也不同,但是他们还有同的地方。
他们的人性并没有两样,他们都感到生老病死的无常,他们都有爱的要求,他们都有怜悯与恐怖的情绪,他们都有伦常的观念,他们都企求身心的愉快。
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很显然梁实秋是一个资产阶级自由主义者,他对无产阶级文艺具有偏见是必然的。
在梁实秋看来,世界上的人性是一样的,并没有阶级的区别,而“文学就是表现这最基本的人性的艺术”,因而它是没有阶级性的。
这不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吗?而这样的认识也正与当时的以鲁迅为代表的左翼作家的观点是截然相反,所以他也因此受到了很多人的大力批驳。
但很显然,梁实秋是热爱祖国、反对帝国主义侵略的,在文化上他也提倡民主文化、反对封建文化;对执政的民党政府,虽然他不想根本推翻,但也是有所不满的。
只是他希望人们能“善良”的解决这些问题。
正如在他文章中所认为的要时刻保持沉默,避免动气,适可而止。
但历史的事实已经作出了论证,他的理论在当时的情况下是绝对行不通的,只有依靠武装斗争才能达到彻底的胜利。
但不论怎样,我们也决不能否认梁实秋的文章在中国现代文坛中所占有的举足轻重的地位,更不能否认梁实秋本人作为一代中国爱国文人的典范地位。
即使他的某些观点确实带有一定的局限性,但他毕竟也在尝试寻找一条中华民族的出路,只是这是一条没有出口的路罢了。
梁实秋读后感篇五
大凡世间之物,多数都可冠以“雅”字,至少这在文本上是数见不鲜的。但此雅非真雅也。一处风景,一件器物,被涂抹得浓艳之至便趋向平庸,外在的装饰固然有几分意义,可一旦失了本性,便再难称雅。
雅舍之名,世上怕是不止一处,但梁实秋笔下的雅舍,却是仅此一家的绝景。梁先生的文字,是我在初中毕业后,才偶然在书架上欹斜的书堆里触及,初读便有文言之味,二读尚有入俗之气,三读始觉淡雅之风。在雅舍中寻雅委实不易,幸得梁先生一支生花妙笔,如此飘摇的现状能描绘成这般大雅。
雅舍之雅,在于其简陋。篦墙不固,门窗不严,风雨不避,寒暑不挡,夜有鼠子作乱,空有群蚊为害,这兴许是雅舍最鲜明的特色。依山势而铺,随坡而起,房间虽然不大,但也排布有致,书房饭厅分置上下两处,往来奔走爬坡之劳,足以让人将“自然”二字了然于胸。而最具体的表现物,当属屋内陈设,徒有一几一椅一榻,以供自己写之用,其余的,各处净无纤尘,四壁之内均无他物点饰,格局却不单调,依先生所言,“喜欢翻新布置”,如此一来,人屋看似从俗,其实具有个性,“有个性就可爱”。
雅舍之静,恐怕难得一回,户壁多隙,邻里间已可“互通声息”。唯有华月轮空,兴阑人散之时,雅舍才初显宁静安详的真面,清光筛洒,阴影斑斓,幽绝之时,亦为思乡之时,是乎月光“逼进窗来,助我凄凉”。悄然播洒的无奈,犹似一夜难却。那破顶而注的大雨来曾使人懊恼,而那皎洁的'明月却教人隐生闲愁,古今中外,超然物外者大抵莫不如此。
《雅舍》之雅,在于其朴实,虽然初读《雅舍》,总觉得有不少难懂的奇字,涵义也未必如现在的诸多文章那样一目了然,但我们要赞它朴实。一如第二节对于雅舍周边环境的描写,一个“粪坑”搁在那里总觉得特别碍眼,再往后看,邻人的脱皮鞋声亦可顺着窗隙“荡漾而来”,那景象快教人无可想象了,简直近乎悲惨,真的是“随想随写”。但渐而渐之,久而久之,便不再觉得有多少奇怪的地方,那些笔直的文字,其实是朴实的另类体现,不单是行文的朴实,亦是种为人的朴实,人之所居不在于住所华丽与否,这才是“人屋合一”的最高境界,而这种朴实,深层次的便是种豁达,因而《雅舍》之雅,亦在于其豁达。种种常人所见的不幸,据作者所言俱成了从现实中汲取的乐趣。人亦伤别,我亦伤别,到头来拣得了一身困惑,却不如看透人似寄,尚且活得明白。
读书时,注意到雅舍一词始终为引号所缚,也不知是先生特引还是自嘲。当然,我更倾向于前者。所以在这里,我将雅舍外的引号悉数除去,雅舍便是雅舍,自然之雅,方为至雅。
梁实秋读后感篇六
读《请客》这篇文章后,我感触很深。
我们华人好像很喜欢自找麻烦,请客这一费事又伤神的“玩艺儿”竟然像上瘾一样。一旦成家立业,请第一次客后,余生就再也停不,凡任何大小事都得请客。不管是为还人情债,摆阔气,攀交情或纯粹为请亲朋好友来家里聚一聚,总之都是请客的理由。
当然真正烦人的才不止这些,请客当然是请吃饭,所以最重要的是菜谱,也就是吃什么。吃得不能太随便,不然显得太寒酸,没面子;也不能吃得太“不随便”,不然钱包就要破大洞。鸡鸭鱼肉这些一定要有,一样不能少(这些属于“基本”),素菜通常是做点缀的,根本没人要吃(这就像是额外“免费”礼品)。之后就是鲍参肚翅(这是整顿饭的“噱头”),通常每次只能有一两道,大致原因有二,首先价钱昂贵,其次家里煮出来的实在谈不上好吃。
菜单拟好后便要从各大超级市场和菜场买回来,这虽不怎么费神但很费力。
最后便看当天的临场发挥,因为许多菜平日都不常煮,味道好不好,只有上桌后,客人们都尝过后,从大家脸上的表情上知道。如果味道好,客人吃得眉开眼笑的话,“大厨”心里自然松口气;但客人如皱一皱眉头“煮饭婆”便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总算客人走,主人还有善后工作:一大堆又油又脏的碗碟要洗;一地的瓜皮纸削要清理(最惨的莫过于新年里不能扫地,一地的垃圾只能用手捡,用布抹)。有时客人“胃口不好”,吃剩的残羹剩饭便成隔天的午餐。
所以正如梁实秋先生说的“若要一天不得安,请客”。请客真的很麻烦。
梁实秋读后感篇七
梁实秋真能侃,再小的芝麻粒的事儿,经他的笔一转一化,汨汨淌出一大洼水,一波三折,有滋有味。梁先生淡雅从容,典型一绅士,持杖岸立,口衔烟斗,含笑窥乐。
梁的散文:琐碎。没有故事情节,全凭见识,将古今中外、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拼凑成文,像碎花裙上的碎花点,杂而不乱,抖开斑斓。他下笔,东一鳞西一爪,若云里神龙,飘忽不定,反而没有编故事的斧痕匠气,触类旁通,信手捻来,随心所欲,东西八千里,上下五千年,逞才仗气,一泻千里地侃下去,毫不搭界的几件琐事,很巧妙地触电,通了!任何琐碎小事,一落梁氏笔下,便衍化成滋润丰沛的长文。因为杂,读者永远新鲜不厌倦,恨不能一气读完。梁的行文看似轻松洒脱,没有梁的学贯中西的渊博学识,这一手是学不到家的,这是一绝。也有人效颦,结果堕入罗嗦,世俗。
至少在我看来,散文到了梁实秋手里,又耸起一座里程碑。仿佛没有不可入文的事,不信,翻开梁的四集《雅舍小品》,就像个杂货铺,乱七八糟的货都齐了。怒、脏、鼾、胖、并洗澡、理发,都是生活琐事,也是他佳作的题目。凡是他耳闻目睹的都揽入笔底,正合老上海的一谚语:捡入篮里都是菜,这是高厨的本事。经他妙笔点睛,化龙飞舞,这不能不归功於他的渊博与机敏。梁讲究生活的趣味,他总能从最平凡的生活小事发现它亮晶晶的趣味,然后笔锋一转,洋洋洒洒,谈笑风生,不时闪烁出机智,忍俊不禁开涮几句玩笑,令人捧腹厥倒。他好幽默但不庸俗滑稽,这是他的文章特色。
他文章取材很世俗,人人都有此经历,一经点出其中的闪光点,自然引起普遍共鸣。行文幽默、情趣高雅、文字简洁、文采斐然、文笔活泼,深得读者珍玩。琐事入笔,典雅出锋,这是梁文的成功之处。
梁实秋又是大学者,莎士比亚全集汉译本第一人,主编的《远东英汉大词典》更是华人学者研读西方文化的.必备参考词典。但他写作从不掉书袋,没有头巾气的酸。他常常信手捻来中外大典的引文,置於一堆俗事中,还原出引文原有的世俗朴素,充实文章的知识含量,是调味品,不是醋,更有可读性。时下一些写手,才看了几篇引文,甚至见了广告上几句古代诗文,便迫不及待收入“拙著”,企图点缀出文章的源远流长,一副普人郝隆袒腹晒书的穷酸相。一坛回味尚可的米酒晒成醋了,原有的酒味也洒了。
梁实秋读后感篇八
余光中在怀念自已恩师梁实秋时候,这样讲道:梁实秋的贡献,无人不知莎翁全集的浩大译绩。他的水准始终在那里,梁实秋的文章与他的前额并高。
梁文蔷在想念自已父亲梁实秋时候,这样记忆老爸爸:他喜欢大海,看老虎,看樱花,吃棉花糖。太阳西下了,我们孩子们还玩不够,爸爸便一个一个追我们……作家梁实秋被公认为华语世界中散文天地的一代宗师。他的“雅舍小品”流播海内外,先后印行了三百多版。《雅舍小品》及其“续集”、“三集”、“四集”和“”,奠定了梁实秋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独特地位。冰心在《读〈雅舍小品选〉》中写道:“实秋不但能说会道,写起或译起文章来,也是下笔千言,尤其是小品文字,更是信手拈来,谐而不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嘤其鸣矣,求其友声”,一幅如此恬静悠闲的图画,都因为加入了鸟语而生动极致,画中流动着一脉淙淙如溪流的野趣,令人回味。鸟鸣仿佛总是啼啭在诗情与画意里,小鸟也从此受到人们的喜爱。作家梁实秋为他所爱的小鸟留下了一篇文章,作者爱鸟,鸟的喜,鸟的悲,鸟的生,鸟的死,无不牵动着作者的情思。作者这种对鸟的生存和命运的`情思,寄托着作者对无拘无束生活的向往和对囚笼般的现实的不满。
作者简介。
梁实秋,(1903—1987),著名文学评论家、散文家、翻译家。代表作有《雅舍小品》等。译有《莎士比亚全集》。
梁实秋读后感篇九
从前的人喜欢夸耀门第,纵不必家世贵显,至少也要是书香人家才能算是相当的门望。书而曰香,盖亦有说。从前的书,所用纸张不外毛边连史之类,加上松烟油墨,天长日久密不通风自然生出一股气味,似沉檀非沉檀,更不是桂馥兰薰,并不沁人脾胃,亦不特别触鼻,无以名之名之曰书香。书斋门窗紧闭,乍一进去,书香特别浓,以后也就不大觉得。现代的西装书,纸墨不同,好像有一股煤油味,不好说是书香了。
不管香不香,开卷总是有益。所以世界上有那么多有书癖的人,读书种子是不会断绝的。买书就是一乐,旧日北平琉璃厂隆福寺街的书肆最是诱人,你迈进门去向柜台上的伙计点点头便直趋后堂,掌柜的出门迎客,分宾主落座,慢慢的谈生意。不要小觑那位书贾,关于目录版本之学他可能比你精。搜访图书的任务,他代你负担,只要他摸清楚了你的路数,一有所获立刻专人把样函送到府上,合意留下翻看,不合意他拿走,和和气气,书价么,过节再说。在这样情形之下,一个读书人很难不染上“书淫”的毛病,等到四面卷轴盈满,连坐的地方都不容易匀让出来,那时候便可以顾盼自雄,酸溜溜的自叹“丈夫拥书万卷,何假南面百城?”现代我们买书比较方便,但是搜访的乐趣,搜访而偶有所获的快感,都相当的减少了。挤在书肆里浏览图书,本来应该是像牛吃嫩草,不慌不忙的,可是若有店伙眼睛紧盯着你,生怕你是一名雅贼,你也就不会怎样的.从容,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好些,更有些书不裁毛边,干脆拒绝翻阅。
“郝隆七月七日,出日中仰卧,人问其故,曰:‘我晒书’。”(见《世说新语》)郝先生满腹诗书,晒书和日光浴不妨同时举行。恐怕那时候的书在数量上也比较少,可以装进肚里去。司马温公也是很爱惜书的,他告诫儿子说:“吾每岁以上伏及重阳间视天气晴明日,即净几案于当日所,侧群书其上以晒其脑。所以年月虽深,从不损动。”书脑即是书的装订之处,翻页之处则曰书口。司马温公看书也有考究,他说:“至于启卷,必先几案洁净,藉以茵褥,然后端坐看之。或欲行看,即承以方版,未曾敢空手捧之,非惟手污渍及,亦虑触动其脑。每至看竟一版,即侧右手大指面衬其沿,随覆以次指面,捻而夹过,故得不至揉熟其纸。每见汝辈多以指爪撮起,甚非吾意。”(见《宋稗类钞》)我们如今的图书不这样名贵,并且装订技术进步,不像宋朝的“蝴蝶装”那样的娇嫩,但是读书人通常还是爱惜他的书,新书到手先裹上一个包皮,要晒,要揩,要保管。我也看见过名副其实的收藏家,爱书爱到根本不去读它的程度,中国书则锦函牙签,外国书则皮面金字,庋置柜橱,满室琳琅,真好像是琅?nfeb2福地,书变成了陈设,古董。
有人说:“借书一痴,还书一痴。”有人分得更细:“借书一痴,惜书二痴,索书三痴,还书四痴。”大概都是有感于书之有借无还。书也应该深藏若虚,不可慢藏诲盗。最可恼的是全书一套借去一本,久假不归,全书成了残本。明人谢肇?nfeb9编《五杂俎》,记载一位“虞参政藏书数万卷,贮之一楼,在池中央,小木为?nfeba,夜则去之。榜其门曰:‘楼不延客,书不借人。’”这倒是好办法,可惜一般人难得有此设备。
读书乐,所以有人一卷在手往往废寝忘食。但是也有人一看见书就哈欠连连,以看书为最好的治疗失眠的方法。黄庭坚说:“人不读书,则尘俗生其间,照镜则面目可憎,对人则语言无味。”这也要看所读的是些什么书。如果读的尽是一些猥亵的东西,其人如何能有书卷气之可言?宋真宗皇帝的劝学文,实在令人难以入耳:“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不过是把书当做敲门砖以遂平生之志,勤读六经,考场求售而已。十载寒窗,其中只是苦,而且吃尽苦中苦,未必就能进入佳境。倒是英国十九世纪罗斯金,在他的《芝麻与白百合》第一讲里,劝人读书尚友古人,那一番道理不失雅人深致。古圣先贤,成群的名世的作家,一年四季的排起队来立在书架上面等候你来点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行吟泽畔的屈大夫,一邀就到;饭颗山头的李白、杜甫也会联袂而来;想看外国戏,环球剧院的拿手好戏都随时承接堂会;亚里士多德可以把他逍遥廊下的讲词对你重述一遍。这真是读书乐。
我们国内某一处的人最好赌博,所以讳言书,因为书与输同音,读书曰读胜。基于同一理由,许多地方的赌桌旁边忌人在身后读书。人生如博弈,全副精神去应付,还未必能操胜算。如果沾染上书癖,势必呆头呆脑,变成书呆,这样的人在人生的战场之上怎能不大败亏输?所以我们要钻书窟,也还要从书窟里钻出来。朱晦庵有句:“书册埋头何日了,不知抛却去寻春。”是见道语,也是老实话。
【拓展】:
人物生平。
19梁实秋考入清华学校。在该校高等科求学期间开始写作。
199月于《清华周刊》增刊第6期发表第一篇翻译小说《药商的妻》。195月28日于《晨报》第7版发表第一篇散文诗《荷水池畔》。
1923年8月毕业后赴美国科罗拉多州科罗拉多学院(coloradocollege)留学。
1924年到上海编辑《时事新报》副刊《青光》,同时与张禹九合编《苦茶》杂志。不久任暨南大学教授。
1925年任中国海洋大学第一任外国语学院系主任。
1926年回国任教于国立东南大学。
1927年春胡适、徐志摩、闻一多等人创办新月书店,次年又创办《新月》月刊。
1930年在当年7月,南京政府教育部决定改国立青岛大学为国立山东大学,并于1930年9月30日正式任命杨振声为国立山东大学(原国立青岛大学)校长。杨振声便邀请梁实秋(包括闻一多、梁实秋、张煦、洪深、李达、老舍、游国恩、沈从文、吴伯箫、萧涤非、丁西林、童第周、王普、博鹰、王恒守、任之恭、王淦昌、王统照等一大批知名学者)到山东大学任外文系主任兼图书馆长(当时江青在国立青岛大学(即山东大学)图书馆做管理员)。1932年到天津编《益世报》副刊《文学周刊》。
1934年应聘任北京大学研究教授兼外文系主任。
1935年秋创办《自由评论》,先后主编过《世界日报》副刊《学文》和《北平晨报》副刊《文艺》。
1937年“七七事变”后离家独身到后方。
1938年抗战开始,梁实秋在重庆主持《中央日报·平明副刊》。任国民参政会参政员,国民政府教育部小学教科书组主任,国立编译馆翻译委员会主任委员。抗战后回任北平师大教授。
1949年到台湾,任台湾师范学院(后改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后兼系主任,再后又兼文学院长。
1961年起专任师大英语研究所教授。1966年退休。曾携妻子游美,在美台两地轮流居住,其妻辞世后重返台湾。
1975年同韩菁清结婚。
1987年11月3日病逝于台北。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
从前杂志背面常有“韦廉士红色补丸”的广告,画着一个憔悴的人,弓着身子,手拊在腰上,旁边注着“图中寓意”四字。那寓意对于青年人是相当深奥的。可是这幅图画却常在一般中年人的脑里涌现,虽然他不一定想吃“红色补丸”,那点寓意他是明白的了。一根黄松的柱子,都有弯曲倾斜的时候,何况是二十六块碎骨头拼凑成是一条脊椎?年青人没有不好照镜子,在店铺的大玻璃窗前照一下都是好的,总觉得大致上还有几分姿色。这顾影自怜的习惯逐渐消失,以至于有一天偶然揽镜,突然发现额上刻了横纹,那线条是显明而有力,像是吴道子的“莼菜描”,心想那是抬头纹,可是低头也还是那样。再一细看头顶上的头发有搬家到腮旁颔下的趋势,而最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鬓角上发现几根白发,这一惊非同小可,平素一毛不拔的人到这时候也不免要狠心的把它拔去,拔毛连茹,头发根上还许带着一颗鲜亮的肉珠,但是没有用,岁月不饶人!
一般的女人到了中年,更着急。哪个年青女子不是饱满丰润得像一颗牛奶葡萄,一弹就破的样子?哪个年青女子不是玲珑矫健得像一只燕子,跳动得那么轻灵?到了中年,全变了,曲线部还存在,但满不是那么回事,该凹入的部分变成了凸出,该凸出的部分变成了凹入,牛奶葡萄要变成为金丝蜜枣,燕子要变鹌鹑。最暴露在外面的是一张脸,从“鱼尾”起皱纹撒出一面网,纵横辐辏,疏而不漏,把脸逐渐织成一幅铁路线最发达的地图,脸上的皱纹已经不是熨斗所能烫得平的,同时也不知怎么在皱纹之外还常常加上那么多的苍蝇屎。所以脂粉不可少。除非粪土之墙,没有不可圬的道理。在原有的一张脸上再罩上一张脸,本是最简便的事,不过在上妆之前下妆之后容易令人联想起聊斋志异的那一篇《画皮》而已。女人的肉好像最禁不起地心的吸力,一到中年便一齐松懈下来往下堆摊,成堆的肉挂在脸上,挂在腰边,挂在踝际。听说有许多西洋女子用擀面杖似的一根棒子早晚混身乱搓,希望把浮肿的肉压得结实一点,又有些人干脆忌食脂肪忌食淀粉,扎紧裤带,活生生的把自己“饿”回青春去。有多少效果,我不知道。
别以为人到中年,就算完事。不。譬如登临,人到中年像是攀跻到了最高峰。回头看看,一串串的小伙子正在“头也不回呀汗也不揩”的往上爬,再仔细看看,路上有好多块绊脚石,曾把自己磕碰得鼻青脸肿,有好多处陷阱,使自己做了若干年的井底蛙。回想从前,自己做过扑灯蛾,惹火焚身,自己做过撞窗户纸的苍蝇,一心想奔光明,结果落在黏苍蝇的胶纸上!这种种景象的.观察,只有站在最高峰上才有可能,向前看,前面是下坡路,好走得多。
施耐庵水浒序云:“人生三十未娶,不应再娶;四十未仕,不应再仕。”其实“娶”、“仕”都是小事,不娶不仕也罢,只是这种说法有点中途弃权的意味,西谚云:“人的生活在四十才开始。”好像四十以前,不过是几出配戏,好戏都在后面。我想这与健康有关。吃窝头米糕长大的人,拖到中年就算不易,生命力已经蒸发殆尽,这样的人焉能再娶?何必再仕?服“维他赐保命”都嫌来不及了。我看见过一些得天独厚的男男女女,年轻的时候愣头愣脑的,浓眉大眼,生僵挺硬,像是一些又青又涩的毛桃子,上面还带着挺长的一层毛。他们是未经琢磨过的璞石。可是到了中年,他们变得润泽了,容光焕发,脚底下像是有了弹簧,一看就知道是内容充实的。他们的生活像是在饮窖藏多年的陈酿,浓而芳冽!对于他们,中年没有悲哀。
四十开始生活,不算晚,问题在“生活”二字如何诠释。如果年届不惑,再学习溜冰踢毽子放风筝,“偷闲学少年”,那自然有如秋行春令,有点勉强。半老徐娘,留着“刘海”,躲在茅房里穿高跟鞋当做踩高跷地练习走路,那也是惨事。中年的妙趣,在于相当的认识人生,认识自己,从而做自己所能做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科班的童伶宜于唱全本的大武戏,中年的演员才能担得起大出的轴子戏,只因他到中年才能真懂得戏的内容。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一
梁实秋写《钱》的时代与现在有很长一段时间相隔了。他散淡地从民俗写起,写了平民和富商对钱财的基本态度,引经据典,给我们摆出了古往今来很多人的生财之道和守财之心。即便今天读起来也是惟妙惟肖,让人觉得很有味道。梁先生认为“俗也好,雅也好,事在人为,钱无雅俗可辩。”本着这个想法,梁先生的《钱》,没有普见的教化,也没有更多的鞭笞,而是很平淡的写了人们想聚财的心态,并对这种心态给予了最大的宽容和理解。
守财奴在梁先生的笔下也是那么的有一点点无奈,有一点点可爱。特别是对平民甚至贫民的守财聚财心态,刻画得更是惟妙惟肖并给予了理解和同情。通过很多的描写,我们清楚的揣摩到梁先生对钱的一个很明确的态度,聚财守财,特别是平民贫民的聚财守财不但不应笑话、鄙弃,更应该给予理解和包容,他希望平民贫民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早日“爬上社会的阶梯”,这种关怀在当时的文章和观点中是不多见的。同时隐含的另一层意思也是显而易见的,敛财和贪财是梁先生所不耻的,这样聚集起来的钱是“阿堵物”!怎么才是一个正确的对待钱财的态度呢?怎么才能聚财守财而不至贪得无厌发展到敛财和贪财呢?梁先生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标准,钱嘛,“无冻馁之忧,有安全之感”即可,最高明的是“不求生活水准之全面提高,而是在几点上稍稍突破,自得其乐”,切切不可“人为财死”而后已!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二
前几日,从新华书店读者俱乐部借得好书一本《梁实秋散文集》。读后,真有"绕梁之音,三日不绝"之感。他的古文底子深厚,博览群书,常从古文中引经论据如信手拈来,读罢却是通俗易懂,如同三五知己灯下谈话,看似稀疏平常,去蕴涵着人生的哲学,余味无穷,在不知不觉中得到美的享受,梁先生不愧为散文大家。
他的散文是以幽默风趣见长的"闲适小品"闻名于世,我尤其爱看他的"随想篇"中的文章,题目很简练,通常都是两个字,例如"雅舌"、"女人"、"男人"、"衣裳"、"饮酒"等等,包罗万象,说的都是些身边的人或事,可以透过文章看到三、四十年代的生活气息。今天看来,依然觉得趣味横生。从中还解很多名词其实都由来以久,例如"代沟",梁先生就写的非常详细,博古论今。代沟虽是翻译过来的新名词,但是我们古而有之,《尚书·远逸》中就记载我们最古的代沟之说。再例如"女人",他刻画的简直就是入木三分,例如女人爱说谎,"若是能运用小小的机智,打破眼前小小的窘僵,获取精神上的小小胜利,因而牺牲一点点真理,这也可以算是说谎,那么,女人确是比较的富于说谎的天分。"很多人都陪女人买过衣服,她口中念念有词,或是式样不好,或是衣料太差,批评的一文不值,究其原因,无非是价格太贵而已,所以女人善于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常归于不喜欢。哈哈,真可谓精辟。还如他描写的女人的嘴,说"女孩子从小就口齿伶俐…等到长大以后,三五成群,说长道短,声音脆,嗓门高,如蝉噪,如蛙鸣,真当得好几部鼓吹!"他还归纳两种类型,"长舌"型和"喷壶嘴"型,他在文章中虽都是论些小事,但却把一些陋习批评的体无完肤,看后甚感快意。
他在"作文的三个阶段"中也写道,"文章的好坏与长短无关,文章讲究气势的宽阔、意思的深入,长短并无关系。…所以文章过长过的短,不以字数计,应以起内容之需要为准。…文章的好坏与写作的快慢无关。顷刻之间成数千言,未必斐然可诵,吟得一个字捻断数根须,亦未必字字珠玑。"使我顿时矛塞顿开,在写作中遇到的问题仿佛都找到答案。我之叙述惟恐不尽,使看者不解,现在看来,可能废话也有不少。
我素有摘抄的习惯,常把一些觉得甚好的描写、叙述记于抄本中,可读梁先生的散文,觉得字字如珠玑,无一处经不起推敲,让我无从下手。他的散文通篇看似随意而为,与小处却见大家风范,他的.描写惟妙惟肖,他的叙述平淡、朴实,正如同他所说的"绚烂之极归与平淡,但是那平不是平庸的平,那淡也不是无味的淡,那平淡乃是不露斧斫之痕的一种艺术韵味。"他如是说,也如是这样做的。
读一本好书,如交一位良师,受益终生。
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梁实秋,当时接触的是他的小语箴言。遗憾的是没有看过他的文集。
嗨,大嘴,你有多大啊,上世纪八十年代就上小学,不过那时我都上中专。
巧是不巧?寻思着"书非借不能读也。"突发奇想,想从此后沉下心来慢慢地读些向往已久的大家之书,好好膜拜膜拜呢。昨天始借得一本书,也是散文,丰子恺的,计划囫囵吞枣一天一篇,简单作些笔记,摘抄摘抄,最好再有大家伙儿跟跟帖,一起谈论谈论读后的感受,级别呢,就和我这零起点的差不离儿。
建议想法很好。一个残疾人能够跨世纪,需要历经多少坎坷多少辛酸啊,往事不堪回首,都坚强的活过来!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三
那就点几句,让我颇有心得的小句,供为小酌。
牛奶葡萄――年轻的女人。
一幅铁路线最发达的地图――中年女人的皱纹。
活生生的把自己“饿”回青春去――中年女人抓住青春的极端方式。
中年的妙趣,在于相当的认识人生,认识自己,从而作自己所能作的事,享受自己。
所能享受的生活。――喜欢这个妙趣。
喜欢前进的感觉,一步一步登上通往永远生命的山尖!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四
同学,和同乡不同。只要是同一乡里的人,便有乡谊。同学则一定要有同窗共砚的经验,在一起读书,在一起淘气,在一起挨打,才能建立起一种亲切的交情,尤其是日后回忆起来,别有一番情趣。纵不曰十年窗下,至少三、五年的聚首总是有的。从前书房狭小,需要大家挤在一个窗前,窗间也许著一鸡笼,所以书房又名曰鸡窗。至于帮硬死沉的砚台,大家共用一个,自然是经济合理。
自有学校以来,情形不一样了。动辄几十人一班,百多人一级,一批一批的毕业,像是蒸锅铺的馒头,一屉一屉的发售出去。他们是一个学校的毕业生,毕业的时间可能相差几十年。祖父和他的儿孙可能是同一学校毕业,但是不便称为同学。彼此相差个十年八年的,在同一学校里根本没有碰过头的人,只好勉强解嘲自称为先后同学了。
小时候的同学,几十年后还能知其下落的恐怕不多。我小学同班的同学二十余人,现在记得姓名的不过四、五人。其中年龄较长身材最高的一位,我永远不能忘记,他脑后半长的头发用红头绳紧密扎起的小辫子,在脑后挺然翘起,像是一根小红萝卜。他善吹喇叭,毕业后投步军统领门当兵,在“堆子”前面站岗,拄着上刺刀的步枪,满神气的。有一位满脸疙瘩噜嗦,大家送他一个绰号“小炸丸子”,人缘不好,偏爱惹事,有一天犯了众怒,几个人把他抬上讲台,按住了手脚,扯开他的裤带,每个人在他裤裆里吐一口唾液!我目睹这惊人的暴行,难过很久。又有一位好奇心强,见了什么东西都喜欢动手,有一天迟到,见了老师为实验冷缩热涨的.原理刚烧过的一只铁球,过去一把抓起,大叫一声,手掌烫出一片的溜浆大泡。功课最好写字最工的一位,规行矩步,主任老师最赏识他,毕业后,于某大书店分行由学徒做到经理。再有一位由办事员做到某部司长。此外则人海茫茫,我就都不知其所终了。
我进了中学便住校,一住八年。同学之中有不少很要好的,友谊保持数十年不坠,也有因故翻了脸扭过脖子的。大多数只是在我心中留下一个面貌謦欬的影子。我那一级同学有八、九十人,经过八年时间的淘汰过滤,毕业时仅得六、七十人,而我现在记得姓名的约六十人。其中有早夭的,有因为一时糊涂顺手牵羊而被开除的,也有不知什么原故忽然辍学的,而这剩下的一批,毕业之后多年来天各一方,大概是“动如参与商”了。我三十八年来台湾,数同级的同学得十余人,我们还不时的杯酒聊欢,恰满一桌。席间,无所不谈。谈起有一位绰号“烧饼”,因为他的头扁而圆,取其形似。在体育馆中他翻双杠不慎跌落,旁边就有人高呼:“留神芝麻掉了!”烧饼早已不在,不死于抗战之时,而死于胜利之日,不死于敌人之手,而死于同胞之刀,谈起来大家无不欷歔。又谈起一位绰号“臭豆腐”,只因他上作文课,卷子上涂抹之处太多,东一团西一块的尽是墨猪,老师看了一皱眉头说:“你写的是什么字,漆黑一块块的,像臭豆腐似的!”哄堂大笑,(北方的臭豆腐是黑色的,方方的小块)于是臭豆腐的绰号不胫而走。如今大家都做了祖父,这样的称呼不雅,同人公议,摘除其中的一个臭字,简称他为豆腐,直到如今。还有一位绰号叫“火车头”,因为他性偏急,出语如连珠炮,气咻咻,唾沫飞溅,作事横冲直撞,勇猛向前,所以赢得这样的一个绰号,抗战期间不幸死于日寇之手。我们在台的十几个同学,轮流做东,宴会了十几次,以后便一个个的凋谢,溃不成军,凑不起一桌了。
同学们一出校门,便各奔前程。因修习的科目不同,活动的范围自异。风云际会,拖青纡紫者有之;踵武陶朱,腰缠万贯者有之;有一技之长,出人头地者有之;而座拥皋比,以至于吃不饱饿不死者亦有之。在校的时候,品学俱佳,头角峥嵘,以后未必有成就。所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确是不刊之论。不过一向为人卑鄙投机取巧之辈,以后无论如何翻云覆雨,也逃不过老同学的法眼。所以有些人回避老同学惟恐不及。
杜工部漂泊西南的时候,叹老嗟贫,咏出“同学少年多不贱,五陵裘马自轻肥”的句子。那个“自”字好不令人惨然!好像是衮衮诸公裘马轻肥,就是不管他“一家都在秋风里”。其实同学少年这一段交谊不攀也罢。“衣敝温袍,与衣狐貉者立”,纵然不以为耻,可是免不了要看人的嘴脸。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五
读散文《中年》,听朗诵,感触颇深。梁实秋先生的作品没好好拜读过,只能说是知道梁实秋这个名字,了解过他的一些生平状况。梁实秋先生是中国著名的散文家、学者、文学批评家、翻译家,国内第一个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他博古通今,学贯中西,著有《英国文学史》,莎士比亚全集翻译,还有主持编篡的《远东英汉大辞典》。在中国近现代文坛上,能够妙语连珠,令人捧腹的,除林语堂,另一位就是梁实秋先生了,俩人都不愧为文学语言的大师。
读梁实秋的散文,每一篇都是一个小故事,一则小家常,犹如坐在那里听他拉家常,四周是溪流杂树,面前是一杯满溢芬芳的碧螺春或龙井香茗,没一点心情,没一种感觉,他都向你娓娓道来,不勉强,不霸道。感觉是那么自然,那么随和……此刻,读散文《中年》心境尤为如此。
梁实秋先生《中年》中经典之说:“这顾影自怜的习惯逐渐消失,以至于有一天偶然揽镜,突然发现额上刻了横纹,那线条是显明而有力,心想那是抬头纹,可是低头也还是那样。再一细看,头顶上的头发有搬家到腮旁颔下的趋势,而最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鬓角上发现几根白发,是一惊非同小可,平夙一毛不拔的人到这时候也不免要狠心的把它拔去,拔毛连茹,头发根上还许带着一颗鲜亮的肉珠。但是没有用,岁月不饶人!”细致地刻画了中年人特有的心态。我想,这篇文章一定是梁实秋先生尝过中年的滋味,细品人生特定阶段的酸苦之后,才得以写出如此生动的感触。中年人往往容易伤感,叹息岁月流逝,青春不再!更多的是怅然和寥落的心情。我辈人过中年,蹉跎岁月,一事无成,想想也有点日渐衰迟的味儿。但是读梁实秋先生的《中年》,感觉其中也有催人向上的那么一点力量:“我看见过一些得天独厚的男男女女,年轻的时候愣头愣脑的,浓眉大眼,生僵挺硬,像是一些又青又涩的毛桃子,上面还带着挺长的一层毛。他们是未经琢磨过的璞石。可是到了中年,他们变得润泽了,容光焕发,脚底下像是有了弹簧,一看就知道是内容充实的。他们的生活像是在饮窖里藏了多年的陈酒,浓而芳冽!对于他们,中年没有悲哀。”这几句,足以使中年人堪慰,也是读梁实秋先生妙文的收获!不过,还是觉得梁实秋先生笔下对于中年女人,貌似有些残忍。呵呵…可能是在他的那个当下吧,但是不得不承认观点还是不错的。惟妙惟肖,幽默笔风,含蓄而耐人寻思。
除了独身主义者,人到中年,谁不有个家庭的组织。然而大部分这种组织,生活中少了许多原有的,只是合力维系一个家庭罢了(旁观者可能说法偏激)。感慨之余,对梁实秋先生人到中年的态度表示由衷的敬佩,转载散文《中年》,与所有中年朋友共勉。
感悟,享受过程同时心态是关键!世间万物皆如影,追得越急逃得越快;专心走自己的路,任由万物如影随形。记忆中这段文字应该是不错的点评:
春天,不是季节,而是内心;
生命,不是躯体,而是心性;
老人,不是年龄,而是心境;
人生,不是岁月,而是永恒。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六
一位外国教授休假旅行,道出台湾,事前展转托人来信要我予以照料,导游非我副业,但情不可却。事实证明“马路翻译”亦不易为,因为这一对老夫妇要我带他们到一条名为hagglersalley的地方去观光一番,我当时就踌躇起来,不知是哪一条街能有独享这样的一个名称的光荣。所谓haggcley,就是“讨价还价的人”。他们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想见识一下,亦人情之常。我们在汉朝就有一位韩康,卖药长安,言不二价,名列青史,传为美谈。他若是和我谈起这段故事,我当然会比较的觉得面上有光,我再一想,韩康是一位逸士,在历史上并不多见,到如今当然更难找到。不提他也罢。一条街以“讨价还价”为名,足以证明其他的街道之上均不讨价还价,这也还是相当体面之事。好,就带他们到城里去走一遭。来客看出我有一点踌躇,便从箱箧中寻出一个导游小册,指给我看,台北八景之一“讨价还价之街”赫然在焉。幸好其中没有说明中文街名,也没有说明在什么地方。在几乎任何一条街上都可以进行讨价还价之令人兴奋的经验。
按照导游小册,他们还要看山胞跳舞。讲到跳舞,我们古已有之,可惜“舞雩归咏”的情形只能在画卷里依稀体会之,就是什么霓裳羽衣剑器浑脱之类,我们也只有其名。观光客要看的是更古老的原始的遗留!越简陋的越好!“祝发文身错臂左衽”,都是有趣的。我告诉他们这种山胞跳舞需要到山地去方能看到,这使他们非常失望。(我心里明白,虽然他们口里没有说出,他们也一定很想看看“出草”的盛况哩。读过swift的《一个低调的建议》的人,谁不想参观一下福尔摩萨的生吃活人肉的风俗习惯?)后来他们在出卖“手工艺”的地方看到袖珍型的“国剧脸谱”,大喜过望,以为这必定是几千年几万年前的古老风俗的遗留。我虽然极力解释这只是“国剧”的“脸谱”,不同于他们在非洲内地或南海岛屿上所看到的土人的模型,但是他们仍很固执的表示衷心喜悦,嘴角上露出了所谓aserendipicsmill(如获至宝的微笑),慷慨解囊,买了几份,预备回国去分赠亲友,表示他们看到了一些值得一看的东西。
我有一个朋友,他家里曾经招待过一位观光女客,她饱餐了我们的世界驰名的佳肴之后,忽然心血来潮想要投桃报李,坚持要下厨房亲手做一顿她们本国的饭食,以娱主人。并且表示非亲自到市场采办不可。到我们的菜市场去观光!我们的市场里的物资充斥,可以表示出我们的生活的优裕,不需要配给券,人人都可以满载而归。个个菜筐都可以“青出于篮”,而且当场杀鸡宰鱼,表演精彩不另收费。市场里虽然顾客摩肩接踵,依然可以撑着雨伞,任由雨水滴到别人的头上,依然可以推着脚踏车在人丛中横冲直撞,把泥水擦在别人的身上,因为彼此互惠之故,亦能相安。薄施脂粉的一位太太顺手把额外的一条五花三层的肉塞进她的'竹篮里,眼明手快的屠商很迅速的就把那条肉又抽了出来,起初是两造怒目而视,随后不知怎的又相视而笑,适可而止,不伤和气。市场里的形形色色实在是大有可观,直把我们的观光客看得不仅目瞪口呆,而且心荡神怡。主人很天真,事后问她我们的菜市与她们国家的菜市有何分别,她很扼要的回答说:“敝国的菜市地面上没有泥水。”
这位观光客又被招待到日月潭,下榻于落成不久的一座大厦中之贵宾室,一切都很顺利,即使拖人的船夫和钉人的照相师都没有使她丧胆,但是到了深更半夜一只贼光溜亮的大型蟑螂舞动着两根长须爬上被单,她便大叫一声惊动了全楼的旅客。事情查明之后,同情似乎都在蟑螂那一方面。蟑螂遍布全世界,它的历史比人类的还要久远,这种讨厌的东西酷爱和平,打它杀它,永不抵抗,它唯一的武器是反对节育努力生产。外国女人看见一只老鼠都会晕倒,见蟑螂而失声大叫又何足奇?舞龙舞狮可以娱乐嘉宾,小小一只蟑螂不成敬意。
来台观光而不去看故宫古物,岂不等于是探龙颔而遗骊珠?可是我真希望观光客不要遇到那大排长队的背着水壶拿着豆沙面包的小学生,否则他们会要误会我们的小学生已经恶补收效到能欣赏周彝汉鼎的程度了。江山无论多么秀美壮丽,那是“天开图画”,与人无关。讲到文化,那都是人为的。我们中国文化,在故宫古物中间可以找到实证。也可以说中国文化几尽萃于是。这样的文物展览,当然傲视全球,唯一遗憾的是,祖先的光荣无助于孝子贤孙之飘蓬断梗!而且纵然我们知道奋发,也不能再制“武丁甗”来炊饭,仍须乞灵于电锅。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七
台北没有什么好去处。我以前常到动物园走动走动,其中两个地方对我有诱惑。一个是一家茶馆,有高屋建瓴之势,凭窗远盼,一片油绿的田畴,小川蜿蜒其间,颇可使人目旷神怡。另一值得看的便是那两只骆驼了。
我心目中的骆驼不是这样的。儿时在家乡,一听见大铜铃丁丁当当响,就知道是送煤的骆驼队来了,愧无管宁的修养,往往夺门出视,一根细绳穿系着的好几只骆驼,有时是十只九只的,一顺的立在路边。满脸煤污的煤商一声吆喝,骆驼便乖乖地跪下让人卸货,嘴角往往流着白沫,口里不住的嚼——反刍。有时还跟着一只小骆驼,几乎用跑步在后面追着,面对着这样庞大而温驯的驮兽,我们不能不惊异地欣赏。
(2)是亚热带的气候不适于骆驼居住。动物园的那两只骆驼不久就不见了,标本室也没有空间容纳它们,我从此也不大常去动物园了。我常想:公文书里罢黜一个人的时候常用“人地不宜”四字,总算是一个比较体面的下台的借口,这骆驼之黯然消逝,也许就类似“人地不宜”之故吧?生长在北方大地的巨兽,如何能局促在这样的小小圈子里,如何能耐得住这炎方的郁焦?它们当然要憔悴,要悒悒,要委顿以死。我想它们看着身上的毛一块块地脱落,真的要变成“有板无毛”的状态,蕉风椰雨,晨夕对泣,心里多么凄凉!真不知是什么人恶作剧,把它们运到此间,使得它们尝受这一段酸辛,使我们也兴起“人何以堪”的感叹!
其实,(3)骆驼不仅是在炎热之地难以生存,就是在北方大陆,其命运也是在日趋于衰微。在运输事业机械化的时代,谁还肯牵着一串串的骆驼招摇过市?沙漠地带该是骆驼的用武之地了,但听说现在沙漠里也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骆驼是驯兽,自己不复能在野外繁殖谋生。等到为人类服务的机会消失的时候,我不知道它将如何繁衍下去。最悲惨的是,大家都讥笑它是兽类中最愚蠢的一个;因为它只会消极地忍耐。给它背上驮上500磅的重载,它会跪下来承受。它肯食用大多数哺乳动物所拒绝食用的荆棘苦草,它肯饮用带有盐味的脏水。它奔走三天三夜可以不喝水,这并不是它的肚子里储藏着水,而是因为它体内的脂肪氧化可以制造出来水。像这样的动物若是从地面上消逝,可能不至于引起多少人的惋惜。尤其是在如今这个世界,大家所喜欢豢养的乃是善伺人意的哈巴狗,像骆驼这样的“任重而道远”的家伙,恐怕只好由它一声不响的从这个世界舞台上退下去罢!
注:梁实秋,中国现代著名作家。1949年从大陆到台湾,70年代移居美国西亚图,80岁时怀着深深的遗憾重返台湾。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八
梁先生在《女人》一文中讲述了女人诸多“不是”。女人原来如此丰富,读罢此文,竟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女人了,似乎那些字眼皆与自己无关似的。
首先讲女人爱说谎——。
“假如女人所捏撰的故事都能抽取版税,便很容易致富。这问题在什么叫做说谎。若是运用小小的机智,打破眼前小小的窘僵,获取精神上小小的胜利,因而牺牲一点点真理,这也可以算是说谎,那么,女人确是比较的富于说谎的天才。
有具体的例证!你没有陪过女人买东西吗?尤其是买衣料,她从不干干脆脆的说要做什么衣,要买什么料,准备出多少钱。她必定要东挑西拣,翻天覆地,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不是嫌这匹料子太薄,就是怪那匹料子花样太旧,这个不禁洗,那个不禁晒,这个缩头大,那个门面窄,批评得人家一文不值……”
梁实秋读后感篇十九
2、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乃是人间无可比拟的幸福!——梁实秋。
11、酒有别肠,不必长大。——梁实秋。
12、只是风流云散,故人多已成鬼,盛筵难再了。——梁实秋。
14、“你若来,我无论风雨会去接你。你若要走,我却当你从未来过。——梁实秋”
17、你走我不送你,你回来,不管狂风暴雨我都会去接你。——梁实秋。
18、“瘦肉鲜明似火,肥肉依稀透明,佐酒下饭为无上妙品”——梁实秋《雅舍谈吃》。
22、你走我不会去送你,你来,不管风雨再大,我也会去接你。——梁实秋《送行》。
33、我明白你回来,所以,我等。——梁实秋。
35、“只有上帝和野兽才喜欢孤独。”——梁实秋《梁实秋散文》。
38、“长舌男”是到处有的,不知为什么这名词尚不甚流行。——梁实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