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日出散文(汇总15篇)
对于工作和学习来说,总结是一种反思和提升的方式,可以指导我们未来的发展方向。如何管理时间成为了现代社会中的一项重要技能,我们需要学会合理安排时间。抱着学习借鉴的态度,我们可以从他人的总结范文中发现自己不足之处,提升写作水平。
山村日出散文篇一
回到乡下,我目睹耳闻了一个边远山村小姑娘的凄美小故事。
拿起柴刀,上山拾柴,她纤细的身板能背上几十公斤柴火;背起背篓,进山挖药,她利索的双手能挖得近百元药材。谁都很难想象,这个1.5米个头,只有14岁的山里小姑娘,用她稚嫩的肩膀撑起一个家。
前农历腊月的一天,雪花飘飘,小姑娘出生在大山深处一个边远的小山村。刚一出生,妈妈便因难产离开了人间。为了挣钱养家,阿娜刚满5岁那年,爸爸背井离乡远去广东打工,只有过年才回家一次。爸爸本来就有严重的肩椎骨质增生,只能干一些工资比较低的活,起早贪黑,除去他自己的生活费,每个月只能给家里寄回600元的生活费。
没有爸爸的陪伴,小姑娘与爷爷相依为命。懂事的她从小就是爷爷的“贴心小棉袄”,每天远远地瞧见爷爷从山里回来,她就连忙搬好板凳、倒好水。待爷爷坐下后,她还会懂事地帮爷爷捶背。这个时候,是爷孙俩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
天有不测风云。3年前的4月,爷爷患上了严重的肺结核和心脏病。爸爸从千里之外的广东赶回来,把爷爷送到了一家医院治疗。但爷爷的病没有治好,家里又背负了6万元债务。爸爸不得不又搭上了南下打工的列车。临走前,他再三叮嘱阿娜:“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好好照顾爷爷。”
爷爷的病经常在凌晨发作,小姑娘怕自己睡得太沉照顾不到爷爷,就买了一个闹钟,晚上12时准时把小姑娘叫醒。爷爷不能干重活,小姑娘每天除了上学之外,还要煮饭、炒菜,洗衣、砍柴、种地。爸爸每月寄的600元生活费全都给爷爷买药,不够时,小姑娘就上山挖药材卖钱补贴。砍柴和挖药的地点离家很远且偏僻,有的大人都不敢去。“刚开始时我也怕,但去了几回发现也没什么好怕的,胆子也就变大了。”小姑娘很自信地说。
她就这样扛起照顾爷爷的重担。
重担在肩,从没叫过苦。后来,她读书去了离家远的寄宿学校,每周只能回家一次。每次返校之前,小姑娘会把家里水缸挑满,把柴一节节劈好码齐,方便爷爷取用。每隔几天,她就会借老师的'手机给爷爷打电话,叮嘱爷爷要保护好身体,不要干重活。有一次,爷爷的病突然发作,他瞒着小姑娘,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悄悄住进了乡医院。小姑娘得知后,一路哭着跑到医院。爷爷住院的7天里,小姑娘每天从学校食堂买饭给爷爷送去,晚上就在医院陪着爷爷,给爷爷洗脚、做足底按摩,因为医生说按摩有助于缓解病情。
小姑娘坚强得令人心疼。她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亲爱的爷爷:是您教会我面对挫折不要后退,是您告诉我做人以诚信为本。生活中有许多坎坷、困难,因为有您的陪伴,一切困难都不再是困难”。
是呀,人间自有真情在。我把《好人一生平安》这首歌送给小姑娘和她的爷爷:“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山村日出散文篇二
入伏第二天,朋友约我去他的亲戚家避暑。甬子裕,辽东山区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山庄。
汽车在蜿蜒起伏的群山中穿行,映入你眼帘的山峰层次叠染,深色的是墨兰,浅色的是翠绿,黑的呢,是那隐约可见的树干。风吹过,荡起汹涌的波涛在你耳畔响起哗哗的声响,汽车仿佛在一片绿浪里游行,而路边的各色小花向你露出灿烂的笑脸,迎接你的到来。花蕊流暗香,风染墨如兰。呵呵,美极了!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句:“快看那是羊群吗?”顺她指出的方向望去,前方一处较缓的山坡上,一群山羊悠闲的吃草,在风吹的草丛中时隐时现。然而,那绝不是羊群,而是错落有致的白色石头点缀在其中,远远望去,真的.极像是一群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竟给了我们多少神奇呢!感叹之余,我给它取个名字,牧羊坡。也许,若干年后,社会的神奇发展它们真的会鲜活起来,那也说不定呢!
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汽车在一处山口停下,朋友说到地方了。下车望去,山的深处树立一幢红顶白墙的小楼,被翠绿包围着,你想啊,这是什么感觉。一块大广告牌上写着:“欢迎您来到鑫源鹿场。”
主人叫尚小志,憨厚朴实的脸上写着地地道道的农民。招呼妻子把我们迎进屋里,一阵凉爽的山风从窗外扑面而来,夹带一股浓郁的山野清新,顿时让你精神一阵,疲惫皆无。一袋烟的功夫,主人便迫不及待说:“先让我老婆拾掇饭菜,我带你们参观鹿场去!”“好啊,”我理解主人的炫耀心理,跟随他走出屋外。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从小楼的后侧依山而下,潺潺的流水飘浮着枫叶在我们脚下欢快的流淌。不远处,红砖和木制的栅栏里,几十头撒欢的小梅花鹿围着它们的爸爸妈妈嬉闹着,神态各异。你想,在这满是翠绿的山上,土黄色的鹿身和黑褐色的斑点,都在你的眼中形成鲜明的对比。好像是一块偌大的祖母绿宝石上,又精美地镶嵌着一颗颗玛瑙呢。“嘟,嘟,嘟。”主人一声响亮的口哨,立马让它们静了下来,眨着大眼睛神情凝重的望着我们,高傲的鹿角分明在炫耀:“我们是这里的主人。”朋友戏谑地说:“呵呵,严阵以待了。”主人笑了,说:“梅花鹿是相当温驯的动物,对人非常友好。”
他告诉我们,那几头的鹿茸马上就要割收了,这是最好的“二杠”。二杠我不懂,主人说,是指形状最好的鹿茸。“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啊!”说完,一曲欢愉的山间小调在他嘴里哼出,得意的样子真好像神仙过得日子啊,很令人羡慕。他指着四面的山接着说:“这里都是我的地盘,我要扩大规模,搞多样化养殖,还要把空闲的地方栽上果树,过几年你们再来时就可以吃到新鲜的水果了。”
“再过几天,满山遍野的榛子,核桃,蘑菇,猕猴桃就下来了,保你采不过来呦......”是啊,我环顾四周郁郁葱葱的植被,宛如主人一张无形的大手,把整个山峰攥在手里,而那苍劲挺拔的落叶松,仿佛就是一只只硕大的毛笔,触及天际。在这张偌大的白纸上,书写着最新最美的图画,把当代农民的中国魂写给世界,写给蓝天......
“走,我们回去喝酒。”主人拉起恋恋不舍的我们就往回走,路过小溪时说道:“来,帮我把啤酒带回去。”我一脸茫然:“啤酒在哪?”见我不解的样子,主人笑了,弯腰伸手在小溪中捞出一箱啤酒。“哈哈,天然冰镇啤酒。”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条小溪的水,是那么冰凉刺骨,靠近河边走还真是凉气袭人呢。
夫妻二人不一会儿,就把一桌丰盛的农家菜肴摆在我们面前。这些东西在城里是不太可能吃得到,绝对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扑鼻的香味,实在诱人啊!“来来,尝尝我自己酿的鹿血酒,60度啊,看看够劲不?”主人笑呵呵搬来一桶色泽微红的酒,极像葡萄酒。热情地给我们每人斟满一杯,豪爽地说:“舍间略备蔬味,薄酒一杯,以表寸心,欢迎各位常来啊,我先干为敬!”说完一扬脖便喝了下去。哇,好酒量,我暗自寻思:“这酒有60度吗?”不小心却顺口而出,不想被主人听到:“哥们好幽默啊。你喝完在说是不是60度的好不?”说完示意我喝一口,端起玛瑙色的液体,我押了一小口,香醇凛冽的气息顿时在我的胸口飘逸,连连说:“够劲,够劲”“哈哈哈。”主人得意地笑起来。
席间,主人告诉我们,鹿场的发展前景可观,鹿茸,鹿血,鹿鞭,可以搞些深加工,现在订货都是南方的客商,要把鹿制品出口到东南亚,甚至欧洲。正说着,主人的儿子开着别克车回来了。主人告诉我们:“儿子刚刚去给客商送货了,他一会儿还有一趟呢。”
端着这杯盛满主人热情洋溢的美酒,看着主人春风得意的笑脸,心中对他油然升起一种敬意。这敬意是感动,是钦佩。是对当代农民博大胸怀和远见卓识的一种可定,他们的精神风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的多元化发展,使脸朝黄土背朝天温饱有加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这一晚,我醉了,醉倒在这山清水秀的绝美小山庄。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行告别了主人,和这美丽淳朴的小山村。踏上回家的路,主人和妻子拉着我们的手,叮咛我们再来。走出老远,还见他们站在村口依依不舍的挥手。望着在大山脚下的他们,我突然想给他们留点什么,那就留下一副对联吧:万叠峰峦做营盘,致富路上扎根开花,一颗雄心铸大志,小康途中喜挂硕果。
山村日出散文篇三
金秋十月,长空如洗,清辉普照,玉宇澄明。离开喧嚣的钢筯水泥丛林,踏着山间曲径小道,我走进了荒芜幽寂的山村。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山间的秋天,层林尽染,虫鸣鸟啼;谷禾醇香,清风徐来;一山一峦,一草一木,无不充盈着秋的风韵:安详、平和、斑斓、成熟,令人神清气爽。
恬淡的山野风情,悄悄抹去莫名的郁闷,开启了我久闭的心扉,无尽遐思油然而生。也许是曾经有过山村生活经历,对于厚实的大山、淳朴的村民,内心总是怀有一种别样的亲切和眷恋。
村支书告诉我们:该村住民原有200多户1000多人,绝大多数人姓陈,祖祖辈辈以贫瘠的山地维持贫寒的生活。靠山吃山,这是山里人的传统的生活模式,以往的时代,也只能这样生存。上世纪七十年代,我曾在此山区谋生,亲眼目睹过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艰辛生活,这种感受依旧长留于心间。
改革的春风吹进山沟时,山里人颠覆了旧观念,有了新梦想,他们再也不愿死守大山,纷纷背起行囊外出经商或打工,四海为家,去改变人生的命运;当地政府也坚持以民为本,制订方便优惠的移民政策,为村民创业提供最大的帮助。如今留居山上的只有20来户,留住的几乎都是眷恋先辈家园的老年人。
少了人气的村庄自然是荒寂苍凉的,好多简陋的房屋原先是用片石垒成的,现在无人居住,柱歪梁斜,椽断瓦落,门窗洞开,临濒坍塌;房前屋后,绿苔遍地,蒿草丛生,满眼破烂不堪的颓败景象。
漫步来到原来的山村小学,全部校舍也就是三间二层的砖瓦房,这个在村子里应该算是不错的房子,已是斑驳陆离。当年书声琅琅的地方,如今学生星散,校舍空空如也,显得落寞凄凉,毫无生气。只有墙体上已经褪色的.“盘龙山小学”五个大字,铭记着曾经的岁月。
大山繁衍了人类,但有限的资源及环境,不可能使村民完全摆脱贫困走向富裕,而移民不失为脱贫的良策。虽然移民远走他乡谋生,难免有离乡背井之痛,但无疑可以加快提高生活的质量。我们已经欣喜地看到,在山下的乡镇,这些移民都住进了三层的砖混房,坦然地走向了新的生活。
“离乡不忘祖”,这些朴实的山村人即便离开了生养将息的地方,也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先辈。在山上,一座新建的祠堂,挂着“陈家宗祠”的匾额,正门及栋柱上挂着六幅黑底金字的楹联,以抒敬仰先辈,振兴宗族之情。如“祖先择宝地枝繁叶茂,裔胄逢尧天族睦宗新。”“俎豆千秋行仁延世泽,潘山一脉至孝绍宗风。”宗祠的正立面、大门、栋柱全都刷上大红的油漆,还描绘了“幽谷秋色”和“松石”等山水风光图,在青草萋萋的山坡,显得特别的耀眼。
徜徉积翠叠绿的山野间,还有两个现象为大家所津津乐道。一是山村开拓了创业新思路。有人利用山上的空闲地,大力开展养殖业,有养肉鸽的,也有养鸡鸭的,规模还不小,听说都取得了不错的经济效益。现在,有不少人正在仿效跟进。
还有一个现象是别墅进了山间。在上山公路的途中,一幢五间二层的别墅枕山临路而立,合金的大门,高挑的阳台,颇显豪华气派,听说造价达30多万元。不知户主是富裕后的村民,还是外地的富豪。以前在其他山村也看到过不少山中别墅,有的是从山中走出的农家子弟,在外发迹后在老家建造的,以待衣锦还乡时,在此逍遥度日;也有的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过腻了城市灯红酒绿的生活,便寻找清静的地方,购地建房,用于平时偶尔的放松歇息。正在逐渐增多的山中别墅,无疑已成了山中一道靓丽风景线。
岁月在嬗变,山村在嬗变,人们的理念也在嬗变,一切都在为美好的生活而嬗变。
哲人泰戈尔说过:“站在秋天的风景线上,最好把我们的目光放远,这样,我们就有欣赏冰雪的情致。”
是的!我想,五年、十年之后,我们如果再次走进这个山村,也许又是一个别样的精彩世界。
山村日出散文篇四
地气是鲜活的,活成浓浓的炊烟,吊在腊月的山村里,有一股子酒味,在这“紧腊月,慢正月。”的乡言里,是家家户户门板上清洗的猪,腥味催促着日子,每天都有“哥俩好”“五魁首”酒肉穿肠过的狂放,喊声如雷,气势如虹,左邻右舍,男女老少,观战几个男人的行拳。
“真香,我吃……饱了,也……喝……好……了”一个女人扶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男人满足地笑着,口齿不清地说着。
难得几日闲的欢乐,对男人来说,腊月的营生就是昏天晕地,把操劳的话语在醇香里全盘托出,让自己的女人在嗔怪的骂声里酣然大睡。借酒烧浓,今夜梦好,等待游子还家的明朝,惊闻天涯而来的喜讯,用难得的长笑催开脸上皱折里的笑花。
传统村落的记忆,也是一个将近年关的对家乡的肌理。一条老巷,一棵古树,一座祠堂,一处小溪……无一不是人们心灵深处对乡愁的寄托。
中国人的根,都留在农村里。麻家村,进村只有一条路,路是新铺的`砂石路。村口的新房子与村庄深处的旧房子几乎各占一半。旧房子不是村民没钱翻修,而是由于村里三分之二的人都在外打工,有些在县城买了房,不打算翻修了,村里只有老人留守。腊月,村庄终于盼来了回乡的村民,老人也盼来了朝思暮想的孙子,平时略显清冷的村庄,此时,流露出浓浓的情亲。
麻家奶奶进了腊月更加忙活了,腊月初七,是黄历上适合扫房子的日子,尽管一个人独居在老宅子里,她还是自个扫了房,随后就开始准备年货,乡村过年要准备的就那几样,压面、炸油果子、做馍馍,她都弄了一点点。她有三子两女,三个儿子在村里都有房子,常年空锁着,每年过年才来住几天。
更让老太太高兴的是,这一次两个孙子都回来了,她指着正在炕上呼呼酣睡的大孙子,露出笑容,“在山东上大学呢,进门就睡,还嫌炕上有烟味。”门口站着张望的是正在县城高三复读的孙女。老太太转出转进,一会儿进屋看看大孙子,一会儿又走出去,瞧瞧孙女跑哪儿去了,一刻也没有闲着。
对于老太太来说,有儿孙的日子就是年,年在哪一天过不重要。
在村口山脚下的一院新房子里,麻建太与王翠花夫妇正在炸油果子、油饼子。这个四口之家平常只有夫妻两人在村里。大儿子在兰州打工,昨天才回来,这两天和一年没见的同村朋友喧去了。小儿子在白银一家饭店里,现在正忙着,麻建太说可能要到年三十那天才能回来。他微微有些失望,看得出来,她很盼娃娃早些回来。
十多斤面的油果子与油饼子有些份量,做起来也费时间,附近邻里五个人连擀带捻,还有一个人捞,整整用了三个多小时。那么多人帮是“互相骗工”,现在每家都人少,做这些活都需要人手,得互相帮忙。
洗衣盆里,那么大的面盆里都是冒尖的油饼,麻建太自己感叹“做这么多?”。一会他又笑了,心里想着春节里除自家吃之外,亲戚们走时还得装上些。油饼子与油果子也是乡村节日的礼物,尽管家家都有。另外,娃娃们节后上班也得带上些。
腊月,也是乡村的婚事最多的时候。可是,让麻建太最烦心的是两个儿子的婚事,没有姑娘肯嫁到乡村里了,在城里孩子们又买不起房子。这些烦心事是他们老两口解决不了的,过节了,看到回来的儿子,他们更愁了。
一进腊月,幽静的山村便成了雪的世界,天空中仿佛是一块倒扣着的大棉田,棵棵棉花开满了毛毛绒绒的白花。风一吹,花儿迷乱了阵脚,纷纷扬扬把天和地连在一起,把房屋、田野、山峦连成一片。“大雪下得早,来年害虫少”。此时,山里的枯草、土地、花卉都在雪被下休眠,为来年的新绿养精蓄锐。蜗居的老人们,焦急地收看着天气预报,望着纷纷扬扬的“棉花”,喃喃地祷告:“快过年了,千万别封路哇!”
看着日历一页页的被撕去,他们再也在家呆不住了,自发地把通往村外的大路小巷打扫的干干净净,站在大门口把目光投向村庄的远处,凝视着通往村外的大路小路。这些从村庄往外延伸的大路小路,像九曲黄河显得弯曲悠长,链接到遥远的大城小城,天南地北,像许多根从门前篱笆根部蔓延出来的错综复杂的紫藤四处蔓延。在老人们的眼里,藤的根部就是村庄,而叶子是根的儿女,那粗粗细细的藤便是大路小路。所不同的是,叶子在秋风里就回到了根部,而回村庄的“游子”们到年根时分还不见回归。
终于有一天,大路小路上出现返乡的人影,老人们凄凉的眼神里闪现出浑浊的惊喜。不几日,路上的人影越来越多,还夹杂着大车小车,那些在家等待一年没有见面的孩子,张开手臂,边跑边叫,“爸爸、妈妈”;那个场面让人兴奋,也让人心酸。
村前的古槐树下,不约而同地聚集着村中的男女老幼,他们看似平淡地聊着天,其实心里都暗涌着一份焦灼的思盼,父思儿,母盼子,妇望郎,夫念妻;羞涩的村姑则怯生生地站在远处,使劲揪着辫梢,深情地眺望着渐渐模糊的蜿蜓山路,焦急地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落日已近山边,影影绰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村口的暮霭中,渐渐看清了,是村上外出打工归来的年轻小伙,他们一身西装革履的行头,显得帅气十足。大伙欢呼着迎上来,打量着彼此是长胖了还是变白了。大家热情地聚拢上来,不管是自己要等的人,还是村上其他人要等的人,无论是谁,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高兴,一样的欣喜,孩子们拥上前去,争抢着哥哥、姐姐们从大城市捎回的从没见过尝过的水果、玩具和衣服。
此时村口那棵老槐树上早已落满了麻雀,它们在树枝上跳上跳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刚刚下车的“海归”还没来不及放下大包小包,来不及回家,就满村子的溜达串门。孩子们在追逐嬉戏,汉子们在憨笑寒暄,老人们忙着搬凳子,忙着递烟倒茶。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山旮旯的女人,去了大都市,遇到了许多新鲜事,经历了许多泪水和汗水的氤氲。久别重逢,心情格外激动,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诉说着城里的见闻,说城里的房子很高很高,像是许多的火柴盒从地上一直码到天上;说城里的夜景很美很美,一年四季花红草绿;说城里的人多车多,就像家乡发大水搬家的蚂蚁;话茬接着一个个,聊起了打拼的艰辛,说起了对亲人、对家乡的思念,在外的苦闷与惊喜.......“不管是满载而归,还是行囊空空,只要平平安安回家比什么都好。”老人们用厚重淳朴和宽容安慰着。
天晴了,雪也融化了。不几日山道上,摩托车、面的、小轿车、中巴车搭载着山民和大包小包的游子,搭载着购置的年货,穿梭于紫藤般的村路上。沉寂的乡村又开始沸腾了,角角落落人声鼎沸。屡屡炊烟温柔地飘过树梢,缠绕在山腰,与暮霭晨雾浑然一体,把山顶变成了仙岛。新年,也在女人们忙碌的身影里越来越浓,酿米酒、榨花生油、出豆腐、蒸年糕、晒腊肉在山村人的期盼和团圆中笑吟吟地走来。
腊月来了,从遥远的风俗中走来,从刺骨的寒风中走来,从忙碌的身影中走来,走进了城市,走进了乡村,走成了火红的月份,走进了甜蜜温馨的日子,走进了人们万家团圆的祝福里,快乐分享幸福生活的甘甜。
在乡村人的心中,腊月,也许就就像是一盆冬天里不灭的炭火,燃烧着激情,点燃着希望,慰藉着心灵。
山道就像随手撒出去的无数根瓜藤。落在山梁上,落在沟里头。曲曲折折,若隐若现。那些炊烟四起的村落,此时就像结在瓜藤上的果实,漫山遍野的连起来,彰显着生机和活力,呈现着无比的丰硕和繁盛。乡村路连起了一家家的牵挂,一家家的喜怒哀乐,以及流动不息的血缘。
山村日出散文篇五
比起高楼林立,人声嘈杂的城市,恬静的山村更让人神往。
小山村被连绵的小山丘围起来,像一块盆地。只有一条马路通向城里。
家门前一条10米宽的小河,贯穿小山村。河水一般有20厘米深的样子,清澈见底,河底是砂石,能看见一群群的小鱼在水里游。夏天,八九岁的孩子会在水里捉鱼。捉鱼的方法很简单,拿一个洗衣盆,挡在鱼的去路上,待鱼游进盆里,迅速提起洗衣盆。梭鱼,鲤鱼,反应灵敏,动作迅速,会瞬间改变游动方向,也比较少,很难捉,一旦捉住了一条,让人很兴奋。胖头鱼是最多的,它一般会附在河底,因为浅黄色的肤色和河底的砂石颜色相当,以此来迷惑捕猎者。但一旦被发现,因为反应迟缓,十有八九会被捉。一场暴雨过后,河水骤然涨到一米多深,水势凶猛且夹杂着泥沙,翻滚着奔向下游,让人感到几丝恐惧,不敢靠近河水。几个小时后,大水渐渐退去,河水慢慢变清。经历了一场洗礼的山村焕然一新,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的清香。
家门正对着的是南山,离家有几百米。据老人说山上有狐狸,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发出嚎叫。我并不相信老人们的话,因为那只是一座全是草的小山丘,光秃秃的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下那么大的动物,有的话一眼就看见了,不知道老人为什么那么说。除了西侧整个山体被草覆盖着,西侧是一面直上直下陡峭的石壁,石壁的脚下是一个小水塘。那是一快优美的地方。十几岁的孩子夏天在水塘里戏水,钓鱼。冬天在冰上溜冰,打陀螺。夕阳斜照在水塘表面上的景色尤为迷人,让人沉醉而久久不愿离去。石壁的倒影会映在水面上,联想到白居易的一首诗“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第一次见到翠鸟也是在水塘上面。开始并不知道它叫翠鸟。因为之前曾学过一篇课文叫做“翠鸟”,课文中描述翠鸟捕鱼的过程,这次真的亲眼目睹了,想起来它叫翠鸟,令人意外的是它的美丽,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过这么美的鸟,可能因为是它的羽毛是彩色的,而以前看过的麻雀,燕子没有这样绚丽的羽毛。我也曾看见几只山羊从容自若的在峭壁的高出走来走去,我很担心它们从高处掉下来而粉身碎骨。平时温和,柔顺的`山羊有这样的本领出乎我的意料,也让我产生了向峭壁上攀爬的想法,沿着岩石间微小的突起我向上爬了两米左右,已经感觉手脚酸软,再往下一看,心里一惊,全身紧贴着石壁小心翼翼的按原路返回。
站在南山的山坡上向北望去,距此几千米山峦起伏,绵延不绝。与一目了然的南山相比,北面的群山林深叶密,令人遐想联翩。如此茂密的山林里会隐藏着什么,狼或狐狸?也许是没碰见,也许根本就没有,有几次曾和伙伴们一起结伴到山林深处去游玩,没遇见什么猛兽,只有山鸡,兔子,刺猬等一些小动物。然而山林却不乏各种各样的植物,松树,柏树,橡树,榆树……各种藤类,真正诱人是那些可以结果实的植物,秋天可以大饱口福,遇到最多是酸枣树,结有直径约一厘米的红色球星果实,有硬的,有软的,酸酸甜甜,越吃越想吃。野生的山楂树,梨树,葡萄树。有时能遇见栗子树,栗子的果实外表包有带刺的坚硬的壳,需要剥掉或直接在火里烧熟来吃。下雨之后能捡到肥大的蘑菇,是一道味道鲜美的佳肴。
村民的生活自然是春耕秋收,祖祖辈辈,年复一年。从煤油灯到电灯,从井水到自来水,沙石路变成了柏油路。村民们的生活悄悄起着变化。年轻人们耐不住乏味单调的生活,通过打工或做生意到城里发展。村里的土地资源也吸引着外来者在这里投资,盖房,建厂。
盼望着有一天能回到山村里拾起在这里更多的回忆。
山村日出散文篇六
这是一个偏远的山村。大山阻隔了人们往外行走的道路,山里的人很少走出去,山外的人也很少走进来。
二十几户人家散落在山洼底部朝阳的缓坡上,一条弯弯曲曲羊肠小道从村子里延伸到山下很远的地方。村民住的房子大都是从山上和沟里运来的石头垒成的,依山而建石头房子,有高的也有矮的,有一、两间的,也有四、五间的,像羊粪球一样散落在山坡上,老辈人给他起了个吉祥的名字叫“凤凰窝村”,但这里几辈子没有出过什么“凤凰”,十年前,村里杜家二小子考上了个中专师范学校,毕业后回村当了小学教师,端起了公家饭碗。村民们都把他作为教育子女的楷模,“好好念书,长大识文断字像杜家二小子那样有出息”。愿望归愿望,村民最美好的愿望就是盼望有个好年景,家里人每天都能放开肚子吃上饱饭,这就是人们盼望最现实的幸福。
村民们房前屋后种植的大都是果树,有桃树、杏树、柿子树,还有不少核桃树……春秋季节,这里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晰,泥土的味道、花草的香气、树林散发出的特殊香味,让人心旷神怡,留连忘返。
七、八点钟,早晨下地劳作的男人们回家吃早饭。这里人们大都不是在家里吃饭,多数男人们会端着饭碗聚在村子里老槐树下吃饭。壮年汉子们都端着“海碗”,碗里大都是玉米糊糊,里面掺上自家作的酸腌菜,用筷子串上几个掺菜的玉米窝头来到树下,有蹲着的,有在石头上坐的,也有少数女人和孩子门来凑热闹。男人们利用吃饭的时间谈论种庄稼的事,村子里家长里短的事,山外面的事……也有爱开玩笑的.年轻汉子捉弄小孩:“快看啊,你的碗底有个毛毛虫”,大一点的孩子不会上当,小一点的孩子都会举起碗看碗底,端碗的手偏了,热玉米糊糊粥会从碗口流出来,流到小孩子的手上,小孩子自然就把会把碗丢在地上摔了。摔掉碗小孩子会哭喊着跑回家向爸爸、妈妈告状,村里的长辈老人都会责怪年轻汉子一番。树下吃饭的人们嘻嘻哈哈,只是把这种事当做玩笑。
八、九点钟,男人们又到地里劳作,放养牛羊的牧人们高喊着,叫骂追赶偷吃路边庄稼的牛羊。大一点的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几个老人坐在老槐树下乘凉拉家常,诉说着他们年轻时候走南闯北的人生经历,诉说城里人生活是如何的潇洒。老槐树旁边土坎上有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坐在土堆上玩耍,女人们又开始准备做午饭。太阳烤的大地冒油、树叶发蔫,空气中散发出热乎乎的气浪。
正中午时节,在地里劳作的男人们又回家吃午饭。他们的衣裤早已被汗水湿透了,上衣的背部和裤子的胯部留下了层层汗渍白点,脸上的汗渍与泥土掺合在一起,成了“大花脸”。家里的女人们都会准备好一盆“凉飕飕”的山泉水和毛巾、肥皂等待地里劳作的男人们回来洗涮。牧人也会赶着牛羊到山下喝水,他们大口咀嚼着玉米窝头,和一块咸菜疙瘩,吃的是那样的香甜。牛羊喝完水后都聚卧在树荫下,悠闲咀嚼着反刍的食草,不住的摆动着脑袋和耳朵,驱赶着叮咬的蝇虫。一阵西风吹过来,吹掉了牧人的草帽,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西面山头飘过一片黑色的乌云,估计这里快要下雨了。
下午两点钟,下起了大雨。稠密的雨点敲打着房顶发出“啵、啵、啵”的响声,屋檐处留下了黄色的泥水。夏天的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燕子在零散的细雨中飞来飞去,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顶块小塑料布在雨水中嬉闹。不少男人还有女人身上披一块塑料布,扛着化肥袋子乘雨后土壤潮湿,给庄稼上化肥去了。
到晚上八、九点钟,劳作的人们又返回家。黑黢黢的屋子点起了煤油灯,显得那样明亮。女人们忙碌着开始做晚饭,不懂事的小孩子饿得直叫唤,叫嚷着要吃饭,劳累了一天的父母大都没好气,责骂声不断传出窗外。农村的饭也好做,油灯下煮一锅玉米糊糊,里面放上几把青菜,热几个玉米窝头,切一块咸菜疙瘩,饭就算做好了。一家人围坐在炕桌前在煤油灯下吃的都很香甜。
远处有一条狗正在不住的狂吠,声音传出老远、老远……。
山村日出散文篇七
端午假期,我和闹药坐朋友的车去了新化。顺带回了下家。父母家人都好。甚慰。
第二天,想去姐那边看看,刚动身,闹药电话说从四都乡下到了县城,中午一起吃饭,然后邀我一起去四都乡下,朋友在那里建了个别墅,山风习习,流水淙淙,好玩。赶到老县zheng府门口的一个茶楼,二一毛一和他的朋友们早等在那里。好久没见到二一毛一了,有些想念。定福也在。定福兄谋过几次面,全是二一毛一介绍的。定福早年是个十多年的文学青年,写过几十个中短篇小说,只是后来忙于打理生意,搁置了,虽然不写了,但其对文学作品的鉴赏力却非同一般,根底还在,因为他特别喜欢莫泊桑,闹药就叫他莫泊桑。定福兄爱好广泛,不但是太极高手,还拉得一手好二胡。
至于定福的'二胡,虽然有过几次谋面,却一直没曾聆听。所以在宝塔下就着龙船的鼓声吃完中饭,就往四都进发。定福回家取来了二胡,一并上路。
路是水泥路,很窄小。进入四都后,迎面碰到了几路从山上下来的羊,那些羊走起路来肚子一淌一淌,山上正是草叶肥硕的时候,难怪它们扯开肚子吃,以至撑得走起路来蹒跚而行。羊为大,我们只好耐心让在路边,等到它们从容走过。
到了朋友的别墅,暮霭已经在山野游荡。
朋友的别墅在山村可想而知是好稀罕的了。大家先参观了他养的野猪、长颈鹿、野鸭,以及还有很多鸟类,简直像了动物园。晚饭就摆在露天的水泥坪上,十数号人围桌而坐,饮酒嬉闹。天上的星星极亮极耀眼,一条小溪从围墙内穿过。
吃过饭,自然是该轮到定福的二胡了,我们早已按捺不住。
只见定福不慌不忙取出二胡,这二胡很昂贵,花了五千多。定福皮肤晒得墨黑,电灯光下像个非洲国家来的人。他调了下调子,《赛一马》《二泉映月》《山乡变了……一路拉了下来,抑扬顿挫,那悦耳的声音就像梭子一样在忧伤和欢快之间游来游去。草叶上泊着的露珠仿佛也听得痴了,一不留神,滚落下地,它们即便是摔成了无数碎片,也值了。
我想起了故去多年的大舅。在我记忆中,大舅的二胡也拉得动听。大舅是个农民,因为我外公死得早,长子当父,他过早地挑一起了家庭的重担,靠去矿山担脚赚钱抚养几个弟妹。那时候,我住在外婆家,一到晚上闲时,我就看到大舅靠在木壁上拉二胡,他没钱买不起二胡,就自己做,他用一个竹筒蒙上蛤蟆皮,做成了二胡的模样,看上去粗糙,拉出的声音很美,有时看到他眼里发出泪一样的光芒。听妈妈说,大舅悟性奇高,学一行像一行,就拿二胡来说,大舅没跟任何人学过,聪颖过人啊,可是,他只读了几年书,外公就去了,因为身负的责任,大舅就这样子了,如果大舅读了你们一样多的书,大舅就是了不起的大舅啊。大舅目光始终看着远处,来去匆匆,很少抱过我,但我能理解他。是他的二胡让我从那时起开始多愁善感。让我的心思开成了许多细密的小花,一朵一朵,就在我幼小的心地里含苞欲放。
……。
我闭上眼睛,在怀旧里流连。
定福兄的二胡还在拉。我沉醉在定福的二胡声里。我感觉这是我成年后最快乐的一个夜晚。
山村日出散文篇八
我的故乡位于辽宁省西北部的一个小山村。山村在连绵起伏的山岗深处,属于干旱贫瘠的地区。村子里的住户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由于这里偏远闭塞,每一家都不可能有自来水,因此村民们主要靠着从村中的水井挑水来生活。在村东口,有一座打得最深、年代最长久的水井。听村里的老人讲,这座水井是最古老的水井,是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批来这里落户的村民打下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座古井,才繁衍了山村里的一代又一代人。虽然后面又陆陆续续打了其他几口比较小的井,但是由于出水少,都渐渐荒废了。可是这座古井依然提供了源源不断并且清澈甘甜的井水,供养着全村人的生活。
在我童年时代,我们家的用水也都是由这口古井来提供的。那时候,家里有一个用于蓄水的大缸,还有一副扁担和两个水桶。在农忙时节,由于父亲要下地干活,哥哥们还要念书,因此挑水的事情就完全落在母亲的肩上。我那时年纪还小,由母亲带着我。母亲每次去挑水,都会选择井边无人或人少的时候,因为她不想因为等待而浪费时间。每当母亲去挑水时,我都会蹦蹦哒哒地跟在她的身后。古井四周有井台,井台上有一个专门用于提水的辘轳。在母亲将水桶挂在辘轳绳上,并且放入井中时,我都会小心地扒在井台边往下看。井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水桶拍打水面的声音却听得非常真切。我那时非常好奇,有一次问母亲:“妈妈,这井里为什么会有水呢?”这时,母亲一边继续放井绳一边说:“娃,这井里一直都有水,因为它就是出水的。”当时我也没有细想,就高兴地说:“哦,我明白了,原来这井就是出水用的。”直到多年以后,我上了学,并且逐渐学习到不少科学知识,并真正懂得了母亲口中井中“出水”的根源。母亲并没有念过多少书,当然不会懂得很多知识,但是她却用最朴实的理解来解释,这让我当时也很满足了。
当母亲摇动辘轳,伴随着沉重的吱喳声响,将装满水的水桶往上提时,我总会伸出小手帮母亲一把。因为母亲的身子是瘦弱的,我能看出她提水时很吃力。母亲将水桶提上来后,她都会用手拍拍我的小脑瓜。母亲的意思我懂,那是感谢我的帮助。母亲往家挑水的姿势很美,一根扁担横在肩上,一边一个水桶,走起路来虽然有些晃,但是步履非常稳健,桶里的水也很少能洒出来。我跟在母亲的身后,有时也会模仿母亲的姿势用手比划着,好像我也在挑水一样。那时,我心中的确对挑水感到很新奇,心里总想着能够像母亲一样,也挑一次水。
后来我长大了,念完小学,上了中学。有一次放暑假在家,父亲和两个哥哥都下地干农活了,我便跟母亲一起去古井挑水。当母亲还像往常一样,将水桶放进井中后,等到要往上提时,我便将母亲握在辘轳的摇把抢了过来,说:“妈,我替你摇吧。”母亲回答我说:“闺女,水桶很沉,妈和你一起摇。”我听了母亲的话,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争强好胜的心态:“不用,我自己能行。”说完就一下一下地摇起辘轳来。母亲说得没有错,这桶水真的很沉。我一开始还能坚持着摇动辘轳,可是越往后越觉得胳膊渐渐酸疼起来,那桶水就像增加了很多重量一样,越来越沉,并让我开始力不从心了。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辘轳上就像增加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摇得也越来越轻松起来。原来是母亲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握在了辘轳的摇把上。母亲用她坚实的力量,替我把这桶水提了上来。
“闺女,还是妈来吧,这活不是你干的。”母亲说完,很熟练地将另一桶水也打了上来。我看着母亲消瘦但却蕴藏无限力量的身影,心中一阵阵难过。我当时真懊悔自己的无用,不能够替母亲分担。
当然,在父亲不忙或者是哥哥们有空时,他们都会替母亲去挑水。至于我,由于是他们眼里“永远都长不大”的女孩,因此从来都没有让我打过一次水。即使我有时来了心气,非要去井里挑水时,也总是母亲或者哥哥陪我一起去。当然,主要的提水和挑水的事情也都是由母亲或者哥哥完成的。
二
山村的古井提供给居住在这里人们的生命源泉,供他们繁衍生息,世代相传。由于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女人在操持着家务。因此,在村中,随时都能看到挑着扁担和水桶走路的女人身影。我们村子属于干旱的地区,而且古井又是山村非常重要的供水来源,所以人们都非常珍惜和爱护它。村民们从来都不会在井口边洗衣服、洗菜涮碗或者是做其他事情。在村里,即使井口边没有提示,也从来都没有人往井里随便投掷杂物或垃圾,甚至就连村里的小孩都知道要爱护这座古井。我童年的时代,古井里的水都是天然的无污染的水,而且是提上来就可以直接喝的。这井水不但提供给村民日常生活,还被用于浇灌田地和牲口饮水。
小的时候,我和村里的小伙伴玩时,都是在离古井很远的地方。这一方面是家人担心我们会不小心掉入古井,另一方面怕我们会往井里扔东西。当时,我们也很自觉,每次玩时都离古井远远的。
可能是受到大人们经常挑水的耳濡目染,有时我们也会玩挑水的游戏。当然,我们不可能真正去井里挑水。我们都是找来一根粗树枝做扁担,然后再找两个小一点的木桶或是铁皮盒做水桶,拴上绳子,然后从家里的水缸中舀一些水,挑在肩上,然后学着大人的姿势来来回回地走,看谁能保证水不洒出来。一开始,我们每一个人都走得晃晃的,小木桶或是铁皮盒也都东倒西歪,甚至绑得不结实,小木桶或是铁皮盒还从树枝上掉下来,那水都洒满了一身。往往这个时候,都会逗得旁观者哈哈大笑。后来,我们逐渐有了经验,既把绳子绑得结实了不少,又掌握了挑水平衡的技巧,这自然也就不会再把水洒出来了。那时,我们每次将水完完全全挑到指定地点时,心中别提有多么开心,就好像我们也能为家中真正挑水了一样。当然,玩归玩,我们的家人还是不放心我们会去古井真正地打水和挑水。
后来我们逐渐长大,个子也都赶上父母亲那么高了。我昔日的小伙伴中,已经有不少男孩子和一些力气大的女孩子,可以真正为家里去古井打水挑水了。可是,由于我的身体一直比较单薄,再加上父母和哥哥们的疼爱,始终没有让我独立地去挑过一次水。这直到我考入了大学,并最终离开了小山村。
再后来,村民的生活有了很大改善,家家都可以在自己的小院里钻一口小井,安上一个汲水泵来取水,因此也就不用再去村中的古井挑水了。自然,我们家也不例外。父母小院里的小水井和汲水泵都是哥哥们出钱,找人安装的。村中渐渐少了用扁担挑水的身影,古井边也少了往日打水的热闹场面。尽管古井已经很少有人光顾了,可是它以及辘轳还有井绳依然保留了下来。村民们没有忘记这座古井昔日的养育之恩,还像过去一样爱护它,保护它。古井的井台和辘轳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就像从来没有被荒废一样。
三
我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不久又结了婚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有一次,我带女儿回家乡看望父母。那时,女儿才四五岁的年龄,每一次回去都对家乡所有的事情充满了好奇。女儿天性好动,在家里坐不住,我便常常领她在村中玩。
那天,我们正好来到这口古井边。女儿以前只是在儿童书中见到过水井,这回亲自看见了,便好奇地扒在井台边往下看。水井下面依然传来了细微的`水流声。女儿看了半天黑洞洞的井里,突然扬起小脸,问我:“妈妈,这井里什么也看不着,为什么会有水呢?”我虽然通过多年的学习,已经知道井水的真正来源,但是看着幼小的女儿,一时竟又怕她理解不了,便突然想起当年母亲的话,于是对她说:“这井就是出水的,所以它才能有水。”女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我好像明白了,原来这井就是自己就能出水的,这也太神奇了。”女儿随后又歪着头问我:“妈妈,我看姥姥家,还有村里许多人家的院子里都已经可以自己打水了,那还要这口井干什么?”我拍拍她的小脑瓜说:“这井是村里最古老的井,留着是有用的。因为在妈妈小的时候,就是吃这古井里的水长大的,不光是妈妈,姥姥、姥爷还有舅舅以及村里很多人都是吃这井里的水长大的。大家想着它的好,就要留着它了。”
女儿听后,天真地拍手说:“哦,这口古井真好!以后我长大了,也要留着它。”可能是这座古井激起了女儿的童真,她又高兴地对我说:“妈妈,我也想打一次水,好吗?”我犹豫地说:“妈妈没有带水桶,怎么打呢?”女儿建议说:“我们可以到姥姥家把我装沙子玩的那个塑料桶取来。”我不忍心让女儿扫兴,就同意地说:“嗯,好吧。那我们就回姥姥家取吧。”能让自己的女儿高兴,我这个母亲也就高兴了。
很快,洗干净的塑料桶取来了。我把塑料桶紧紧绑在井绳上,然后帮着女儿摇着辘轳。女儿看着小塑料桶慢慢沉入井中,脸上全都是兴奋的表情。
“太好了,我也可以挑水了!”女儿激动地叫道。
等到塑料桶装满了水,我们便将它往上提。这时,我和女儿使劲地摇着辘轳摇把。女儿可开心了,小脸高兴得就像绽放的一朵鲜花似的。很快,塑料桶便被提了上来。女儿看着塑料桶中清澈的井水,问我:“妈妈,这水真清呀!能喝吗?”我回答说:“当然能喝了。以前,在妈妈小的时候,就直接喝过这井里的水。”其实,这古井里的水真能喝,不光是我喝过,村里所有人都喝过。
我当着女儿的面喝了一口。
“那我也尝一下。”女儿看我喝了,也用小嘴品尝了一小口井水,随后赞叹说:“啊,真凉!不过,确实好喝!”由于女儿从来都没有喝过家乡的井水,我担心女儿喝完会水土不服,闹肚子,因此就没有让女儿继续喝这井水。
女儿顺从地答应了。她又和我陆陆续续玩了几次井里打水的游戏,直到我看到自家的炊烟升起,这才拉着她回去了。
在路上,女儿问我:“妈妈,你小时候挑过水吗?”
四
山村的古井,就像一位慈祥而伟大的母亲,永远都疼爱着如同她的孩子般的村民。古井的水,就像母亲甜美的乳汁一样,哺育着扎根在这里的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她爱这里的人们,这里的人们也爱着她。村民们保留下她,并且精心爱护她,就是要保存这一份怀念和感恩。
山村的古井,和附近山岗上的土地一样,都在村民心中承载着沉甸甸的分量。她不但养育了生长在这一方水土的人们,还浇灌着这里的庄稼和其他农作物。她用博大的胸怀,始终如一地向这里的人们奉献着如同清泉般的甘霖,让人感受到她的慷慨和无私。她就像根植在山村人心中永不磨灭的丰碑一样雄伟屹立,因为她在村民心中的地位,早已经变得神圣而美好。
山村日出散文篇九
雪终于停了。
连续两天的大雪,彻彻底底改变了小小山村的容颜,给山村披上了圣洁的银色。院落里铺满了厚厚的白毯;屋顶上加盖了一层厚厚的棉絮;周边的山峦换上了洁净的白纱裙,更象是青春的少女;幽幽的乡间小路,婉如玉带缠绕在少女的腰间。山村本来就宁静,一场大雪的到来,更增添了她的厚重和安祥。
已是黄昏时分,山村的天空渐渐变得幽黑,眼瞧着夜幕追赶着落日。然而,月亮的.升起,让小山村一下子仿佛又迎来了一个新的黎明。
皎洁的月光,扑向了山坳里,想再给村落一点冷莫的惨白,但似乎又想再唤醒一次即将入眠的灵魂。洁白的雪花,无情地把月光又推了回去,并四散地反射到天空。就在月光和雪光交错的瞬间,又多了一抹鳞鳞的波影。
静!静得死一般的沉寂。无声无息的山村,听不到半点的呼吸。忽然,“哗哗”的流水声传入耳畔,给绝望中注入了生的希望。循声而去,却仍是一片苍茫的惨白。腑下身子,亲近大地,才聆听到冰雪下融化的雪水流淌的音符。这是奔腾的生命,这是春天的气息,这是明天的希望,这是小山村一年又一年的血脉。
临近山根下一家院落里,灯光透过玻璃照在雪地上,恰巧照亮了几个梅花蹄印,那是大黄狗觅食归来的痕迹。灯光很暗,因为玻璃窗上挂满了一层厚厚的窗花,遮住了屋内通明的光线,也遮住了主人对春天的梦想,给山村留下了一个未来的梦幻。一对夫妻的身影透射出蒙胧的虚光,汉子抽着烟,媳妇穿着针引着钱,不时的一问一答一阵的沉默。在这简朴的时刻,或许就孕育着明天的美好。
夜更深了,灯光熄灭了,窗棂上的身影就定格在那一缕的烟幕中。一切都真真切切地静了下来,给白昼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也给劳作的人们一个休养生息的片刻。
突然,一声狗叫引起了一片的群吠,打破了刚刚安静的沉寂。“吱呀”一声门响,主人探出头来冲院子里吼到:“大黄,叫什么呢?老实点!”狗窝里的大黄立刻缩起了朝天的脖子,一头钻进了窝里,低沉而不满地哼哼两声,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主人,顺从地趴了下来。
“咣”地一声,房门关上了,也关上了山村的雪夜……。
山村日出散文篇十
清晨,总给人一种自然清新的感觉,安静,神秘。而这一次,我为了看日出,与你相遇。
从酒店出来就遇到一小片长在路中央的丁香树,枝干很粗,花叶稀疏,看样子有了年头。
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二刻,天刚蒙蒙亮,大致可以辨认出丁香花的颜色。
不是起得很早,是一夜未睡。与讲坛的人一起来这,在一家还算不错的酒店里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昨晚到达,我们自己动手做了几个菜,十几个人围坐一桌,很有家的感觉。后半夜包了饺子,吃过之后有人提议去松花江边看日出,有人困乏,有人欣然往之,比如我。
昨晚入住酒店的时候太急,没来得急看周边的风景,这时才发现这几株丁香树。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里的丁香花与我以往看到的不同。过去看过的丁香花枝干很细,花蕊硕大密实,颜色艳丽,香味浓烈,好像一坛新酿的美酒,远远地就能闻见醉人的味道。可是这里的丁香树却不是如此,它的枝干粗壮,上面布满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暗褐色,花蕊瘦弱分散,色彩疏淡,香味也是轻飘飘若有若无,彷如一杯沏好的绿茶,香而不浓,况味悠远。
这或许是一种态度。
我以前并不喜欢丁香的香味,太浓烈,太醇厚,不用挨得太近就好像被一团无形的气体所笼罩,甚至感觉胸中也充满了这种味道,铺天盖地,让人无法长久的享受和亲近。可是这里的丁香的香味却别有一种态度,近也好,远也罢,给你的都是淡淡的又淡淡的香味,一下子你嗅到了一股香,很快又不见了,让你迫不及待的去寻找,仔细的用鼻子去辨别哪里是空气哪里是花香。它绝不会让你一下子就满足,也不会让你找的太久,一瞬间擦肩而过,又转身而遇。那香味就像一个身穿轻纱的古代女子,游离于这丁香从中,你只能看得到一片衣角,看不到全貌,就在马上要完全呈现在你面前时又幽然隐没。
这里不得不说孔子的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其实何止“女子”和“小人”,人和人莫不如此,只是逊字要改一改,换成足字或许恰当许多,人和人之间大多是“近之则不足,远之则怨。”如果,人事的纷扰也如丁香一般,这世界大可少了很多幼稚又麻烦的烦恼。
人,原本就是不懂得知足的生物,总想把最想要的东西全部纳入自己的生命,而又唯一的真真切切的拥有。不是不懂分享,是没有人愿意把最可贵的东西与别人共同持有,这种持有是蛮横的,不讲道理的,更是没有任何理由的贪婪,对,就是一种贪婪。
在她错把欧阳锋当成黄药师的时候,说出了撕心裂肺的对白,她说,你曾经说过要娶我为妻,我又怎么能不认得呢?(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当日你做客姑苏,我和你在桃花树下饮酒,你借醉摸着我的脸,你说如果我有一个妹妹你一定娶她为妻,你明知道我是女儿身,为什么要这样做?(酒醉之后说的话你怎么能认真呢?)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一直等到现在。我曾经要你带我走,但是你没有这样做,你说不能同时喜欢两个女人,你喜欢的那个女人是慕容嫣,那你为什么还要喜欢另外一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去找过那个女人,因为有人说你最喜欢的女人是她,我本来想杀了她,后来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我曾经问我自己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的心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这就是王家卫的功力。一个女人总想知道他所爱的男人最爱的女人是不是她,总觉得被爱的还不够,却忘记了物极必反的道理,最爱也就是最不爱。这一段话道尽了人事的.不足与贪婪,而是又很奇怪,这不足和贪婪是那么的令人怜悯和哀叹。
我们总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最爱”,却又总是忽略了什么才是最爱。一时的一种很暧昧的感觉会被错误的认为是,而随即而来的一句话或一件违背自己意愿的行为又会变是为否,一颗心反反复复的在这是否间徘徊不定,想摆脱,很难很难。
想到这里,我遇到了十字路口,作为一个十足的路盲,我是无法辨别出去江边的路的,只好停下来等等后面的同伴,最后跟着他们,总算找到了松花江。
这时太阳还没升起,四野是黎明最后的景象。好久没有起这么早,所以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天,那墨色的云,轻轻的风,都好像阔别已久的旧识,不用太过热烈的客套,仅仅是简单的寒暄。
江边的人不多,没有晌午时分人头攒动的景象,没有游船来来回回的嗡鸣声,静静地,好像本来的样子。
来这里就该趁着这个时候,人多了,思绪就乱了,耳朵被噪音烦扰的毫无空闲,心也就烦了。
我顺着岸边的石阶下到离水面最近的地方,沿着窄窄的石阶走了一会。江水像一张大网扑在上面,网纹清晰,起起伏伏。两艘小船远远的行在水上,真想去那里走一遭,感受一下行舟江上的寂寥感。
可是无论怎样,我喜欢这水,喜欢这安静的清晨,喜欢这种感觉。
我发现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喜欢一个人,喜欢独自思考,独自徘徊,独自追寻,独自等待。原来,习惯真的很难改掉。
我曾经以为是我赢了,直到有一天照镜子,我才发现是我输了,在我最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如果能够从新开始该有多好。
这是电影《东邪西毒》中张曼玉的一段台词。我们总想证明对方多爱自己一点,可是到最后,总是输的那一个。
如果可以重来,我不想再分一个胜负了,只要爱了,你就永远不会赢,爱的越深,输得就越惨。
人和人大抵如此,每一种感情似乎都是无法分出胜负的。
然而这世界不会有一种酒叫“醉生梦死”,何必骗自己呢。
我正想着,东方的天边现出了一片金色的光,我知道太阳即将破云而出。
没过几分钟,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很美,很美。
山村日出散文篇十一
无论是先秦两汉阡陌,还是唐风宋雨桥头,乃至明清日月渡口,在这里都只有日落月明季节变换,牛羊咩咩夕阳炊烟,竹篱茅舍犬吠鸡鸣,粗茶淡饭素心安然。
一叶小舟,两分薄田,三四棵果木,五六只鹅鸭,七八里绵山,久居川前,十分惬意,百花常开的山峦,千里流淌的河水,万顷白云的蓝天。相视一笑的晨昏,顷刻间便情暖融融爱意满满,这样一程山水里过着自己的逍遥岁月,如此一壶光阴里守着自己的恬静山河。
——题记。
时光老人狗。
茅屋小舟河。
老人边走边看着东边的朝阳,这样的晴好天气又是丰收的好兆头,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晨风微微,不经意划过脸庞,丝丝凉凉带着田野的芬芳,沁人心脾。这样的泥土气息,熟悉的味道,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薄薄的晨雾,湿润了头发,露珠打湿裤脚。远山流韵,近水清歌,鸟鸣回荡,树舞婆娑,这样山涧早晨,有声、有色、有情、有景,好一幅日精月华,风拂霜染,时光温润成的丹青画卷。
这样流动的诗情画意般清新轴卷,和着晴好的天气,引领着老人高昂的情绪,哼着小曲……。
河水悠悠经流的溪边,大黄犬兴奋的.一跃而起跳上小船。解缆、撑篙、划桨,迎晨风、沐朝霞、于船头屈膝弯腰熟练的收拾好渔网,抬头看了看水面,卯足了劲,抡圆了臂膀,网随身体转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圆圆的欺入波光嶙峋的水面……片刻等待,轻轻地、缓缓地收着网线,收拢着渔网,收获着希望。.就这样抛网收网重复着。时光流水,身后茅屋上炊烟起了又落,瞄一下船舱渔获满意的收网,系船,上岸。
柴门开处,翘首念归的老伴,在围裙上擦干双手,理了下前额的头发,帮着老人放下鱼篓。嗔道:回来那么晚,打那么多,累坏了吧!饿了吧!快洗手吃饭。简短朴实的语言,没一个爱字,却把浓浓的爱写在脸上,溢满双眸,充盈于心,老人傻傻的笑着。
小方桌上,小米粥两碗,青菜豆腐一碟,烙饼几张,把这样平淡的烟霞时光演绎成了温馨的港。
篱边弯树上,老人晒好网,背上鱼篓去了镇上。
大黄犬懒懒的躺在树脚旁,微闭双眼,享受着闲暇时光。
老妇刷洗好锅碗,洗了打渔的衣裳,便开始侍弄园里的菜,给秧苗施肥培土浇水除草,徜徉其间,日复日、年复年,任劳任怨安然于这一处小园。
山溪岸口古镇。
老街石巷酒香。
古老的山脚小镇,依然那么繁华,码头连着舟船,小桥依着溪水,堤岸傍着人家,小居岸边的婆婆闲话着桑麻。
舟来舟去的水街,人来人往的石巷,小贩声嘶力竭的叫卖声点燃着小镇的热情,忙忙碌碌店铺,悠闲顾盼的行人,都一如昨日兴隆经年永恒。
小舟有行、有停、有歌、轻飘溪水之上,增添着小镇的灵光。青石老街被车水马龙打磨的光滑斑驳,街边老屋墙角苔藓幽幽泛着绿光,马头墙上惟妙惟肖的灵兽古朴端庄,木格窗上千姿百态的雕刻寓意吉祥,小镇就这样在不变的日月星辰里无声诉说着年代的过往。
卖了鱼,小心的把钱放在贴身处,布匹摊前,给老妇买了块布料,随手放进鱼篓。
正午时分,一壶老酒,一碟小菜,一碗卤面,跟着小二抑扬顿挫的吆喝声,轻酌慢饮,冁然眉梢。酒足饭饱,戴上斗笠,走出饭馆。
夕阳炊烟小院。
暮色淡月灯火。
买那干啥呀,又不是没衣裳穿,随手接过布料,扭过头嘴角微微上翘一丝细笑转身放进里屋。
喝些水吧,该渴了。
放下鱼篓,摘下斗笠,老人大口大口喝着水,手一抹嘴巴伸了伸舌头露出调皮的鬼脸来。
依旧是小粥、咸菜、馒头。
今天种了两畦菜,捡了点柴。
别累着了,等我回来呗。
你!天黑了才回来,喝的醉猫似的——。
哈哈哈……。
温声细语里,淡煮着时光,清浅着流年。
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心情。倦鸟归林,鸡鸭进窝,牛羊入栏,弯月悄悄爬上树梢,影上东墙,偶有一两声犬吠虫鸣,远处青山隐隐,近前溪水悠悠,小院月光溶溶,油灯一盏,土坑一处,柴米油盐的絮絮叨叨声里,安然于梦!
山村日出散文篇十二
银色月光撒在茫茫的大海上波光粼粼。轻柔的海风吹拂着岸边的松林发出阵阵松涛声与海浪拍打岸边礁石的浪涛声形成一组美妙的交响乐。点点繁星点缀在黑丝绒般的天空,启明星象一颗巨大的钻石镶在繁星之中。啊!太阳该出来了。这时海洋与天空之间出现一条细细的亮线,像一把锋利的宝剑劈开东方的一角。天空在微弱阳光映衬下逐渐变成白鱼肚色。新的一天开始,太阳马上要登场了。
太阳只要想露脸,每天的表情都不一样,如果海上没有云雾,你向大海看去,随着这条亮线变粗变长,岸边的景物慢慢清晰起来,一个小红点突然象一颗红宝石夹在大海与天际之间,漂亮极了!霎时红红的太阳不紧不慢按着自己的步伐从海上爬了出来,(根据我的观察太阳并不是“跃”出海面)从一点红逐渐变成半个火球,红彤彤的大火球,我卡了一下时间,基本上从太阳露脸到升出海面用三分钟。随着太阳离开海面它的威力慢慢彰显出来,由红色变成金黄色,阳光逐渐强烈,耀眼光线射在海面上反射出一层层金光,如果有一条船、海鸥在此之中,会形成一幅绝妙的风景画,太漂亮啦!
日出最好看的是天空中有薄薄云层。它用自己的“手”~光线,把云彩变幻的灿烂辉煌、千奇百怪,而且前一分钟与后一分钟都不一样。说它变化莫测一点也不为过。用赤、橙、黄、绿、青、蓝、紫来形容云的色彩显得很苍白,只有经常看到日出的人们才能感受太阳用其绝妙的手法,把云彩熟练玩在掌股之中,一层层,一缕缕,一片片的云彩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幻着奇妙的色彩。偶尔阳光穿透云层,几道光柱直射天空,五彩斑斓轻柔的云朵与直插云霄金色的光柱相应成趣,让我看呆了!来看也只有太阳才有这样高超技法在碧蓝苍穹的画布上涂抹一副巨大炫丽的图画。有时厚厚的云层遮住太阳的半边脸,光线把云层沿着边缘镶上一圈金边与红彤彤的半个太阳互相嬉闹,时隐时现、时大时小,让我惊叹不已。
太阳,我重新认识了您,您不但主宰着地球万物,给了我们光和热。还是一个高超、激情、浪漫的画家,把这个世界打扮的炫丽魔幻,让我们丰富多彩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太阳我敬畏你,我赞美你,希望每天用不同的姿态展现你的身姿,让我们迎接每次新的一天。
山村日出散文篇十三
驻村的日子结束了,真舍不得走。一个人提着行李,走走停停,停停望望。路旁这条小河,犹如多年的好友,一路陪着我,走过村庄,走过田野,走向山的那一头。
河水真美,清亮透底。女人们提着大篮小桶的衣物,早早来到河边,洗着衣服,话着家常。河边有钓鱼的人,身边放着桶,手里捏着鱼竿,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悠然而自在。
春日的阳光照耀着大地,走在坳上到樟桥的路上,两旁的风景犹如一道美丽的'画廊:青山、流水、人家,古树、小鸟、油菜花……迷人的****,让我忘了自己。
这里的人勤劳,那路旁田边用竹竿和木条围起的栅栏,还有那用石头一层层、工工整整砌起的田沿地坡,无不见证了山民的勤劳与智慧。虽然坳上大多数年轻人外出打工了,但这里田没荒,地也在种,留在家里的人,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人每天都在田间地头,女人则在家里,扫地、洗衣、做饭,照顾一家人的生活。即便是年轻的女人,也一样静守着山村的宁静与和谐。俗世中的浮华与喧嚣,并没有扰乱山村的宁静祥和。
这里的人爱干净。家家户户都清清爽爽。就算是无人居住的老屋,也要隔三差五,前去收捡一番。我常去看的一位老大娘,虽然是个孤寡老人,住着破旧的土坏房,但家里却十分干净,无论什么时候去看她,她家里的地面和墙面总是一尘不染,灶头和床头整理得井井有条。这种爱干净的习惯透露出的自尊和对生活的热爱,令我感动和敬佩。
一个晴朗的上午,我和同伴带着孩子爬上山上的竹塘村。村里人见到我们,非常热情。每到一家,主人都会拿出糖果往孩子的兜里塞。我忍不住问同伴:“他们都是你的亲戚吗?”同伴笑了:“不是。山里人都是这样,来了都是客,就像亲戚一样!我爸爸每次上山做事,从不下山吃饭,不是这家招待,就是那家请客。”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留了下来。女主人为了招待我们,请来了她的公公和邻居作陪。酒,斟了又斟,一杯接着一杯,老人频频举杯相邀;菜,添了又添,摆了满满一桌,主人不停劝人吃。山里人的热情,就像这满桌的菜一样,纯天然,无污染,没有添加太多的作料,没有太多的修饰,但就是真。和他们交往,神清气爽,心不累。
终于要走了,心还不肯走,忘不了那静默的群山,那清清的流水,还有那热情而善良的父老乡亲。
山村日出散文篇十四
腊八一过,迎春盼年的喜庆气氛便在小山村里弥漫开来,而且一天比一天浓重,不出几日,这种氛围便将小山村紧紧笼罩起来。
山民们喜气洋洋地忙乎着,忙碌中的男女老少心底都有一种情绪在急速地滋生、膨胀、蔓延:
“啊,快过年啦!”
“哟,又要过年了。”
山民们的心里揣着不一样的感受,但都有着同样的兴奋和喜悦。
淡白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半空,阳光软而无力,但很明亮。清冷的西北风从山坳那边轻轻地吹过来,软而无力,但刮在脸上却似针刺一般。
一群顽童兴高采烈地在村里的大街上疯跑,手里五颜六色的风车呼呼地转着。大人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情,顾不上管他们。孩子们的脸蛋早已让西北风吹得红红的,可孩子们不理会这些,在他们心里都有一个让他们兴奋不已的念头,那就是要过年了,有好吃的了,有新衣服穿了,有压岁钱了!他们盼着过大年可能已经盼了整整一年。
手里攥着一把小鞭炮的男孩,另一只手举着一支已经燃着的香,也跟着一帮孩子一块疯跑。从街东跑到街西,又从街西跑到街东,小山村本来就不长又不宽的街道,一下子让孩子们闹得沸沸扬扬。
忽然一阵鞭炮声在身边响起来,大家吃了一惊,止住了疯跑,这才发现,小男孩手里的鞭炮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爆响了!小手被炸的黑黑的,擦去黑黑的东西,就看见红红的、有些肿胀的手掌心。
“哎呀!”孩子们的小嘴里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惊叫。
“没事,没事。”小男孩使劲甩了甩小手,小脸上居然露出痛苦的但却很感人的笑容。孩子们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小男孩的笑脸,旋即哈哈大笑着又开始疯跑。
村南传来一声声家猪凄厉的嚎叫,孩子们一窝蜂似地跑过去。那是男人们临时搭建在村边的屠宰场,他们在这里把农家养了一年的一只只家猪,变成了鲜美谗人的猪肉!
孩子们赶到的时候,男人们正将一只不停拼命挣扎嚎叫着的猪抬上早已架好的案台,一名彪形大汉嘴里叼着一把一尺多长的明晃晃的钢刀,边走边挽袖子,一摇一晃走来。来到案前,马步站好,将自己的一条腿死死顶住猪头,一只手猛然攥住猪的嘴巴,另一只手从嘴上拿下一尺多长明晃晃的钢刀,“唰唰”在自己的裤腿上蹭了几下,对着猪的脖子捅了过去。孩子们立刻闭上眼睛。只听见那只不停拼命挣扎嚎叫的猪“哼哼”了几声,就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传出。孩子们惊恐地睁开眼,就见那只猪的脖子上有一道大口子,红红的血从那道口子里汩汩地喷流出来,放在地上的那只大盆里立刻溢满殷红的鲜血。
孩子们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又一下子紧缩在一起。那是谁家养的猪呢?猪的主人在没在现场呢?是不敢来看呢?还是不愿来看呢?那位掌刀的彪形大汉孩子们也不大认识。好像不是小山村里的人,孩子们觉得小山村里好像没有人能下得去这个手。
紧张和恐惧不会持续多久的,过不了一会儿,孩子们便又兴高采烈地跑到别处玩去了。
村西山坡上一家院子里传来一声高亢而悠长的呼唤,那是妈妈呼唤着自家孩子的乳名催他回家吃午饭。紧接着,村东老槐树下的院子里,村北石碾旁的院子里,村南泉井边院子里也便传出一声声高高低低的呼唤声。那呼唤声此起彼伏,不约而同,荡漾在小山村上空。有的似乎还略带着些急躁,时不时还夹杂着一两声犬吠,但却极温馨,极亲切,极具磁力。于是,孩子们在一声声亲昵悠长的呼唤声中怏怏地四散回家。
男人们将刚屠宰的.猪一扇扇扛回家来,放在院子里的石案上,他们要把它分解开来。细心的男人拿来剔刀,像庖公解牛一样开始忙碌。他把骨头一一剔下,把肉切成十公分见方的块儿,一部分过年享用,一部分准备煮好后做成腊肉,细水长流,留作来年一家人改善生活之用。性急的男人找来砍刀和板斧,举刀就砍,三下五下就把一扇猪砍成了几大块,甩在一边,任由女人们去慢慢拾掇。那些既精明又细心的男人搬来铡刀,“咔嚓咔嚓”只几下就将一扇猪铡成齐整整的几段,而后再慢慢用剔刀分解,既省力又利索。
女人们的两只胳膊早已被冰凉的水泡得通红。这是女人们一年中最忙碌最辛苦也是最愉悦的时候。她们愉快兴奋地忙碌着。炖肉。蒸馒头,蒸年糕,蒸豆渣饼子。磨豆腐。炖萝卜。扫房子。贴窗花。包饺子——统统都是她们的活儿——在外打工她的那个他要回来了,出去上大学的宝贝也要回来了,她们心底幸福的甜水咕嘟咕嘟直往外冒。
“脂玉玛瑙大炖菜”是小山村家家户户正月里的主菜。女人们先将洗得白白净净的大萝卜横躺着放在案板上,通红通红的手一阵儿忙乎,大萝卜便变成不大不小齐齐整整的萝卜丁,倒进锅里煮到半熟,捞出来放进大柳条篮里,颤颤悠悠挑到村外小溪边,敲开薄薄的冰凌,挖开洁净的细沙,将柳条篮安放进深坑里。甜甜的溪水潺潺流过,冲走了萝卜的苦味,注入了溪水的甘甜。几天之后,悠悠颤颤挑回来,“哗啦”一下倒进沸腾着的大肉汤锅里,锅里早已放入切成核桃大小的无花肉块,中火再煮上几个时辰,小心翼翼盛出来储存到一人来高的大瓮里,移过沉重的石盖盖严。——开饭的时候,一人一大碗,热腾腾,香喷喷,山民们百食不厌。
过年的酒是万万不能少的,家家户户的老爷爷早惦记着这件事呢。刷净温酒用的传了几代的大马锡酒壶,揩洁祖辈留下来的蓝天釉古瓷酒杯,一件件小心翼翼地摆在堂屋老红木条案上。搬出藏在地窖里的陈年枣酒,拂去老酒坛子上的尘灰,颤颤巍巍地举起,也摆在堂屋老红木条案上。做完这些事情,老人便坐在那把老红木太师椅上,端起他那把摩得铮亮的水烟袋,捋着胡须笑呵呵地看。孙子们抢着过来帮忙,立马被老人打发到外面去玩;儿媳妇也想帮忙,老人呵呵一笑,摆摆手,那意思是说:忙你们的去吧,这活儿我来做。大伙儿都知道,这些事情,无论是谁都插不上手,只有他自己亲自来料理,他心里才觉得舒坦。
除夕夜,小山村沸腾起来。农家院子里、大街上、打谷场上喜庆的爆竹声连成一片。礼花弹和双响接连不断“噌噌”窜到空中,随即炸响,开出一朵朵灿烂的火花,将小山村的夜空映得火红。小山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似开了锅一般。火红的灯笼四下飞窜,似一颗颗美丽的流星,煞是好看,那是孩子们提着红灯笼在街里跑来跑去。姑娘们把自己家里的饺子包完了,便嘻嘻哈哈地打闹着,走东家串西家,帮着别人家包饺子。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明亮的新贴着剪花的方格子窗下,几个女人们围成一圈,一阵阵爽朗开心的说笑声飞出,一双双巧手灵巧地翻动,月牙似的精美的饺子便摆满一盘盘盖帘。
小山村安静下来的时候,东方的天边上已经露出鱼肚白。偶尔还听到有爆竹声在空中炸响,但似乎离小山村很远。累乏了的孩子们东倒西歪的横在炕上睡着了,女人们就躺在孩子的旁边,也早已进入梦乡。只有老爷爷和几个男人还坐在桌旁推杯换盏。老酒坛子里的枣酒早已喝去大半,桌子上的菜肴只剩残底,几双筷子横七竖八,一片狼藉。烈列的甜美的枣酒,早已将他们一个个浸润得醉眼乜斜,红光满面。
然而,我想,熟睡中女人和孩童一定正做着甜美的好梦,不信你看,那翘着的弯弯的嘴角正甜甜地咧着,不是正有甜甜的笑声传出来吗?放浪形骸中的男人们一定兴奋不已,松快舒坦——过去一年的辛劳苦累没有白费,它换来的是五谷丰登和幸福美满的日子!而于此时此刻,那幸福美满的日子早已酿成香甜的枣酒,正恣意地滋润着他们的身体,更进一步滋润着他们的心田。而且,一定有一股股热辣辣美滋滋的东西正在他们的心底强烈地沸腾着,不断地往外冲,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直冲得他们头脑发胀浑身酥软几乎晕过去方休。
当一抹朝霞显现在小山村东方的时候,当雄鸡第一声鸣唱在小山村叫响的时候,当除夕夜枣酒的香气和鞭炮的烟气渐渐散去的时候,小山村又会立马红火起来,热闹起来,沸腾起来!
那是期盼已久的、携带着幸福大运的、红红火火的大年初一来到了!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小山村里的山民们心底十分清楚地知道,充满春天气息,充满旺盛活力,充满浪漫幻想的新的一年,新的生活,新的奋斗,新的一切,从此又开始了。
山村日出散文篇十五
总是有个想法,等到风烛残年时就避开都市的喧嚣,打马回乡回归那种悠然的田园,开垦一小片土地,养点花、种点菜,再养一只猫、一条狗,没事与邻居聊聊天、下下棋,也是一种别致的情趣。
晨起看朝阳,落日赏余晖,以淡看世俗的心境守一份清逸,恬一份雅静。闲暇之余品一杯香茗,看一本书,躺在云水禅境里与时光对默,盈一份闲情。
喜欢乡村夏日的早晨,当天空微亮,炊烟还没有升起,带上一只小狗,踏着一席清凉去村外看青。乡村的小路总会给人清爽愉悦的,路两边是整齐的杨柳树,微风走过枝条随风轻轻摇曳。
叶片抖动出蝶翼般的翩彩,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偶有几滴清凉的晨露顺叶脉而下,融入温润的土地,树荫还没有形成,更显出一份自傲与高耸。
小草静默于树下,在晨露的滋润下更显几分葱绿。我很喜欢小草,它生于尘世,却不与百花争媚,成长与风尘,却不与树木比大,紧握一片土地,以不亢不卑的姿态长成历经风雨的坚韧品格,守着一份安然,自赏一份清欢,以博爱的胸怀默默装扮大地的绿色。
野花已经逐渐终止了花期,偶见几朵晚来迟的蓓蕾,于熏风中尽显几分妖烧,倾吐着淡淡的清香,在无人争宠的便利中透着顽皮与妩媚,招来了蜂蝶无休止的啄蕊。
绕村而过是一条小河,它依然保持着当初的清澈,它形成了多少年已无人知晓?听老人们讲在有人落户这里的时候,它就一直在流淌,几代人走过,它依然默默陪伴着这个村庄。
还记得小时候的那座浮桥吗?桥面只有一米多宽,由几块铁板搭成。对岸住着几个村庄的人们,每当出行必须要经过这座桥。每到雨季来临的时候,对岸的人们就有一些担心,连下几天雨河水就会暴涨,小桥就会被吞没,而那些上学的儿童只有滞留在家里,等水退落了才会去上学。
有一些胆大的人靠记忆摸索桥面的方位,在齐腰深的`水中顶着急流前行,那些年也有很多人因判断有误而失去了生命。这座浮桥,承载了一方水土里的芸芸众生,而今已经是一座伟岸的钢筋混凝桥,免去了乡亲们的担忧。
盛夏的夜晚小河总是异常的喧闹,这个时候正是青蛙们寻找配偶期,也许它们生下来就嘴大,以为天生就是歌唱家,总是用杂乱无章的喊叫来吸引配偶,在声调不一的吵闹中,惊扰了河水中的鱼虾。也常常游来游去凑个热闹,探出头来吐几个水泡。这样的夜晚,浮云都略显羞涩,悄悄地隐逸在山的另一侧,只有调皮的星星努力睁大了眼睛,私语着从未有过的惊讶。
喜欢站在桥面上看河水流过,倾听水因桥墩而受阻,发出的时急时缓的声音,浅水处可以看到有鱼虾游过,小时候常常约上几个朋友,一起到河中摸几尾鱼带回家,炖上吃,那滋味是现在怎么也体会不到的鲜美。很留恋那些年的日子,每到雨季,出门天青色,小桥流水人家。虽没有都市繁华的烟花,却有一番别致的清幽雅趣,总会令心情无比的开阔,拥一份无扰繁华的洒脱。
村落不远处有一座比较宽敞的池塘,经过这些年的雕琢,四圈垂柳成行,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景色怡人别致。每当荷花开放的时候,就会有淡淡的清香飘进村里来。人们也喜欢在闲暇的时候,仨仨俩俩的汇集在池塘边的柳树下,拿一把蒲扇谈天乘凉,一边观荷花开放。
这样的池光秀色,也常常招来很多外来的客人观光,带上一点野餐,别有一番小酌怡情之意。这里的夜晚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也是月老抛红线的地方,总有一些少男少女躲在柳树根旁、或凉亭的石凳上窃窃私语,时而传来一阵嬉笑声。
因为根在乡村,所以总习惯去回顾。想念那片生养自己的黑土地,想念那些真挚热情的乡里乡亲,和乡音,融入了我的乡愁。那里可以剥去为了匹配角色而修饰的外衣,那里可以找回心无杂尘的纯朴,可以给被世俗尘烟熏染的心灵彻底的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