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对雨的记忆散文 乡村记忆散文(优质14篇)
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写作可以弥补记忆的不足,将曾经的人生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相信许多人会觉得范文很难写?以下是我为大家搜集的优质范文,仅供参考,一起来看看吧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一
看戏
年节之初的喜乐,是隐忍着的,期盼着的,待到元宵节,一场八音会震天动地,响彻山谷时,人心里憋的那股子兴奋,喜悦,才一股脑儿倾泻出,随着音乐起伏、汹涌的是,人身上那热气腾腾的折腾劲儿。
上党八音会是一种民间吹打乐,在上党地区广为流传,至今己有多年历史。人们在生活中发现了能发出声音的材料特别多,能制成乐器的有八种“金、石、土、木、匏、革、丝、竹”,后来人们将各种乐器称为“八音”,也是八音会的由来。
明清是八音会的鼎盛之时,这时民间己经传有各种曲谱,乐户也更加活跃。八音会是民间自发的群众组织形式,在上党地区非常普及,几乎每村都有组织。
湘峪八音会起于何时无从查考,相传明朝万历进士孙居相、孙鼎相兄弟做官后每年都要组织去龟王山进行迎神春祈活动,想必那时就已经有了八音会。八音会的特点是:吹打并重,热烈奔放,广纳兼容。
上党梆子流行于山西东南部。1954年定名为上党梆子。以演唱梆子腔为主兼唱昆曲、皮黄、罗罗腔、卷戏,俗称“昆、梆、罗、卷、黄”。在清代乾隆期己经盛行,嘉庆、道光年间班社林立,名伶辈出,剧目竞现,流派纷呈进入蓬勃发展时期。
上党梆子的唱腔以板腔体为主,间亦用曲牌体,板式中运用最多的是[大板]和[四六],伴奏乐器:打击乐是音响强烈的大锣、大鼓;弦乐是巨琴(头把)、二把、胡胡。
上党梆子的基础功叫[三把],它运用起来稳健大方,雄壮有力,表现手法是粗线条、大轮廓,直出直入,强烈明快,具有粗犷、健康的艺术特色。台步、身段都有淳朴古老的特点。唱腔音乐高亢、委婉、活泼。曲牌丰富。
湘峪村的戏剧活动,老辈相传在明末清初就有了戏班。西大庙的戏台和舞楼就落成于道光丙戍年(1826年)清末我村西二宅的连小润、连小何底下院的樊守栋、樊守判值芗捌渥幼槌上钒喑莆晋东南万艺班。演出活动遍及阳城、晋城、沁水、长治一带。
农闲的时候,在大宅院的舞台上搭起了戏幕,上村下岭的就都知道湘峪要唱戏了。吃过中午饭开着三轮车、拖拉机呼朋携友的来湘峪看戏。年轻而又有办法的小伙子骑辆摩托在乡间的小路上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引来了一阵阵的羡慕的目光,八十年代的摩托简直就是泡妞神器呀!
大宅院里,用松木格栏从高到低搭起了座椅,看戏的时候还得拿报纸垫在屁股下面,要不然新买的裤子就会和松油来个亲密接触。看戏的大部分都是年纪大的,年幼的时候在他们闲聊中知道了红脸忠、白脸奸。耿直的包公黑容颜。
后来长大了,唱戏就成了我们年轻人联系感情的一种方式,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们是属于感情深的,经常喝到不醉不归。当然血气方刚的时候免不了动手动脚,过后我们还是好兄弟。
也许是特定时期的一种特色,那时候动不动就打架的我们居然成了女孩子心目中的英雄,我好几个朋友的媳妇就是那时候我们四处征战讨回来的,到现在也是我们得瑟的资本。
割麦
夏日的清晨,睡梦中被妈妈喊起了床,哥哥同我一样睡眼惺忪,坐在床沿迷迷瞪瞪。被妈妈催促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朝后岭的麦地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麦香,走了半个时辰,才到地头。金色的麦粒在流动的雾气中,喧响着,挣着身子想跳出来。微风拂过,麦浪翻滚,能听到那些饱满的麦穗儿,开口谈笑。我沉浸在一种臆想的美景中未曾醒来,耳畔传来妈妈的声音,傻站着干嘛,割麦子了!
妈妈一个人割两耧,我和哥哥两个人割两耧,就这样妈妈还是把我和哥哥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天渐渐热起来了,汗滴渐渐大了起来!最难受是腰,已经有了僵硬的感觉,好几次都坚持不住了,但是透过汗滴打湿的双眼,看到了妈妈和哥哥在前面镰刀挥舞着,只好咬牙坚持下来。
快中午的时候,大太阳靠近我,似乎搂住了我的'肩膀,称兄道弟。热汗淋漓,衣服完全湿透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住,镰刀一把扔老远,把自己重重的抛在了地梗边的树荫下。平时就连走路都觉得硌脚的地梗,现在给人的感觉如皇宫金雕的玉床般舒服,哥哥也满脸汗水的坐在我身旁不想动了。
妈妈放下镰刀用怜惜的目光看着我们,完了告诉哥哥,你和弟弟休息一会慢慢割,妈妈回家给你们做饭吃!她捆了一担麦子,我和哥哥帮她挑起来,妈妈担着回去了。
正中午的山地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酷热,蝉儿不知疲倦的叫着,平白多了几份烦躁,缓过劲儿来,哥哥说,我们还是慢慢割吧,我说好,就这样边割边休息,等到了妈妈送饭来。
田脚下的小溪旁,桶锅里的豆角河洛散发着诱人的香,犹记得那时的狼吞虎咽,在很短的时间内吃完,溪水里的两双脚在惬意的游荡,树荫下,我们两兄弟的笑声那么悠扬。
两点的山上,已经感觉到了轻风送爽,吃饱后的我们拿起镰刀也没有了那份沉重,加上已经快割完了,镰刀上好像谁加了扶持力一样,轻快了很多!三点多的时候已经割完了,我看见还有一小块青色的麦子,就欲扑上去狂割,幸好妈妈叫住了我,你干嘛呢?这是用来捆麦子的!把青色的小麦拨起来连接成一根绳的模样,平铺开来,然后把小麦一铺一铺的抱过来,最后捆起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剩下的工作就是往回挑麦子。
把尖担扎进麦捆里,胳膊用力把麦捆高挑起来紧走几步看准另一个麦捆的正中央扎下去,接下来在哥哥的帮助下挑了起来,虽然沉重,但还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夕阳西下,在崎岖的山路上,余晖把我们母子三人挑着麦子的身影越拉越长……
打场
夏季,麦子收回来了,打麦场上一片喧闹,成了艰涩生活中一个孕育希望和快乐之地。总是排队等别人家的打了以后,就赶紧见缝插针的占一块地方,把自家的麦子铺开,少的时候麦穗朝中间,麦杆朝外面,多的时候就胡乱铺开,俗称占场。
在烈日下暴晒几天后,第二天早上牵着牲口,备齐打场用的簸箕、叉、扫帚到了麦场,先给牲口戴上笼嘴,脖子上套上套布袋,用绳索拉起轱辘,在麦子上面开始转圈。
过一会,让牲口休息一下,拿铁叉把麦杆祭成一大垛,如果没有打干净,就又开始第二次的工作,俗称搪瓤,完了以后把所有的麦子拢成堆。接下来就该开始最重要、也最显水平的扬场了。
没有风的时候,男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抽着旱烟,扯着淡话。女人们就地将扫帚坐在屁股底下,咬着耳朵说着东家长、西家短,在不经意间把眼光盯向自己中意的男人,然后在别人的荤话中慢慢涨红了脸。
风来了,男人们戴起了草帽,抓起木锨,撮起半锨麦糠扔向空中,试着风向。记忆中的扬场都是由上年纪的把式扬的,那时候还叫生产队,一个队里只有二、三个扬场把式,扬场的姿势优美如舞蹈。前腿微弓、后腿紧绷、前手高举、后手轻送,铲起一木锨,一抖膀,迎风扬起。那扔出去的粮食便均匀散开,粒粒粮食在空中翻着跟头,像雨点似的落下。而麦糠则如春天的柳絮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走。
把式扬场的时候,女人就用长扫帚,在落下的粮食堆上捋去麦秆,只剩下带粮的麦穗。扫帚要挥洒自如,而且轻重适合,扫重了会带走部分好麦子,扫轻了麦穗扫不出去。把式锨一扬,女人扫帚扫一下。两个人要配合默契,进退自如。
最后,粮堆越积越大,堆出一个金灿灿的小山丘,其四周便是麦糠等杂物,糠麦分明,一清二楚。看着金灿灿的麦堆,老百姓憨厚的脸上满满的全是丰收的喜悦。
最后把所有的麦杆挑到一起祭起来,作为牛一冬天的口粮。而整个冬天,麦秸祭上就成了我们儿时的天堂,一帮孩子上窜下跳,村庄也被纯真的笑声感染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也有早熟的哥哥姐姐们人约黄昏后,夕阳西下,两个人从各自的家里不约而同的到达场地的麦秸祭下面,相对执手而坐诉说着相思之情,在黄昏中两个人儿的身影慢慢的融合在了一起。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二
白塘,横卧在寒亮村的东北方向,似一艘枯瘦的船,悠悠摇荡在岁月的河流之上。
白塘是北邙脚下的一条沟。她温柔、纤细、沉静、内敛,如绣帏中的少女。白塘,如此清新秀美的名字,缘于它土质的'与众不同。与之毗邻的土地,大都带着黄土高原的血统,赭黄蓬松,层层叠叠。而白塘的土,柔白细腻,结结实实。
温柔的白塘见证了村寨的风雨变迁。白塘的白,也扮亮了村人的清贫生活。彼时,家家烧的是敞口灶,烟熏火燎,四壁漆黑,一如黯淡的日子。后来,人们在白塘采土,捣碎和浆,以笤帚蘸汁刷在墙上,待干燥后墙身通体透白,屋子焕然一新,鲜明敞亮。
白塘当然是村子里的集体福利。每到腊月二十四家家户户按习俗清扫房子的时候,母亲会嘱咐我们姐弟几个抬箩筐去白塘挖土,然后粉刷屋子。小手细胳膊,一推一拉间,抹白了墙壁,也给灰暗的日子抹上了亮色。
上学的路要经过白塘。孩子们喜欢逗留在白塘,俯冲、攀缘、匍匐、滚打,乐趣盎然。
雨天,和泥塑像,猫狗鼠兔,集结于小小的创造力。风干的泥塑,栩栩如生,泛着瓷质的白。白塘,是孩子们艺术和想象起航的港口,孩子们,也把欢乐的童年交给白塘收藏。
因采挖形成的窝子,背风向阳,放羊的人喜欢和衣躺在窝子里,双手交叉放进袖筒,眯着眼睛哼着小曲儿,优哉游哉。羊在不远处安详地吃草,阳光白花花地抖落下来。我也曾效仿羊倌,在放学时间躲进窝子里,往背后一靠,偎着素雅洁净的白土,伸展身子,那舒坦无法比拟。没等背会一篇古文,竟要昏昏沉沉睡去。白塘当床,阳光为被,真温暖呀!
岁月不居,白塘在时光里渐渐陌生,直到一次她踉踉跄跄地跌进我的梦里。我反复用炽热的思念去触摸这个温热的名字,毅然决定去奔赴我的白塘。
眼前的白塘,以热情的怀抱接纳我这个故人。北风过处,草木颔首,大地肌肤微露……啊!白塘,依然是一片铮铮亮白,神采奕奕,一如当年!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三
在将谷物收藏到那个有着一尾鱼骨游动的陶罐之前,应该有一个仪式,那是一次集会,是一次庆典,那是物质的五谷和精神的食粮合尔为一的欢愉。那是半坡文化最不该遗漏和丢失的一部分。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曾一度想穿越它,避开它对我持久的诱惑,但是每次我都会身不由己地走上去,靠近它,再靠近它。一直抵达到它的中心,凝望,贮立,静黙,冥想和祈愿。
走近它,要看秋色,这是常识,每一个从田野里走来的人都看得懂这秋色。当秋色渐深,我们只有二十七岁的年轻的队长一脸平静地对大家说:谷子七成熟了,是该收拾场院的时候了。于是在那个上午,有人就扛来了耙耙,平整土地用的农具,长满了尖锐的铁齿,现在要用它把一个秋天的场景切入到我们的视线里。通常耙前要套几匹牲口,一般是三匹,一个架辕,二个拉套。一个把式牵着马的缰绳站到耙上,指挥着牲口拉动带有尖锐铁齿的耙,把场院上的土一层一层剥开,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需要相当的技巧,平衡,耐力,沉着,主动,而他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完成了。这时有人从井里挑来水,清凛凛的井水泼在散开的土块上,土块很快就在水的作用下松软的化开了,人们把事先准备好的切碎的麦秸纷纷扬扬地撒开在上面,再用钉耙(pa,阳声)将土与麦秸混合,整平。接下来,那个把式把刚才的几头牲口牵来,套在几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碌碡上,碾轧泼了清水撒了麦秸的场院,直到把场院上混合着麦秸和泥土的表层碾压到一定坚硬的程度,直到让坚硬的颗粒经过挤压也不会渗入,场院才是一块合格的场院。新整理出的场院,有一种持久的清香,不现斑驳难看的样子,倒像一个懒散了许久的人,一下子变得光鲜起来,让人们不得不多关照他几眼。
庄稼进入场院,没有先后,谁先成熟谁先上场。也许最先到达的是一车红高粱,也许是一车大豆,一车玉米,或一捆捆的谷子。它们被车辆载入,车辆留下它们之后又回到田野上去载其他熟了的庄稼了。
庄稼进入场院之后都要打开身体充分晾晒,直到带着香脂的最后一滴水分挥发到天空里去,才会把它们重新码放到场院边上,然后晾晒新的带着露水的庄稼。这些事情一般由上了年纪的老人来做,更多的是家里有孩子和老人需要照顾的女人们。她们把家里收拾妥当,安顿了老人,手拉着,怀里抱着孩子们来场院干活。她们一趟趟把庄稼捆带到场院深处,又一捆捆均匀地散开,散的满场院都是。有时一个场院一边晒的是谷子,一边是高粱,中间就出现了一条走道,把个圆形的场院一分为两个半圆了。场院边上有池塘,有柳树,有古槐,也有几棵高大的杨树。树阴下是最好的休息场所,秋风瑟瑟里,三五个女人,七八个孩子,几杆木质长叉,这劳累里的悠然才是真正充满诗意的田园生活。
在场院里,脱粒是庄稼成为粮食的一个最严肃的过程。在脱粒机进入场院之前,所有的庄稼上的颗粒脱离本体都要经过碾压,这是最原始的也是最自然的一个过程。几个碌碡,几匹马,一个挥鞭子的人,共同完成了庄稼从春到秋的一个完美的浓缩。以人为中心做了数不清的满圆之后,庄稼就不再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庄稼成为了现实的粮食,成为了一个刻着鱼骨花纹的陶罐里的小麦,玉米,高粱,大豆。成为了人类囤积的物质和赖以生存和维系的精神根本。
我在秋天的一个傍晚来到场院里,它离我家的后房檐不过几十米。那天刚刚落过阵雨,晚霞在丛林后面留下最后的一抹光芒。空气是湿的。场院是湿的。几何图形样的谷垛,它毛棱棱的边缘是湿的。看场院的老人一动不动地坐在茅屋前面,安静地凝望着场院的上空,浑浊的目光很随意地就穿越了几个世纪的田野。是的,我们的先民在秋天的场院上,应该是以这样的形式进行着心灵上的欢乎和雀跃的。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四
是冷敲开了我最暖的记忆——一一
交冬数九,一场大雪后,三九天到了。
“霜前冷,雪后寒。"乡村的早晨如同大冰库,雾蒙蒙的太阳似乎穿起了棉衣,发不出光热来。树木在寒风中颤抖,无声地抗争着;河也冻得僵硬了,默不作声地咬紧牙;鸡圈里的鸡,冷得“嘎嘎″地直跺脚,想法子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平日里说话最响亮的喜鹊,则躲在树上那离太阳最近的窝巢里,盼望着阳光送来缕缕的温暖。
抚摸着这件绒线背心,想起了我十岁那年,过完生日,时光就进入了冬季。一天早晨,吃完早饭,母亲将平日里省吃俭用积攒的钱,有一块和二块的纸币,还有五分和二分一分的硬币,凑起来用一块小手帕包好,放到口袋里。然后,头上扎了一块花色方巾,穿了双雨靴,踏着半冻半泥泞的土路,迎着凛冽的寒风,步行五里多路到镇上商店里买了一斤多绒线回来,准备给我编织一件贴身的绒线背心,过冬穿。
母亲心灵手巧,虽然缝缝补补的针线活样样拿得起来,而且做得很好。但是,编织毛线衣在她那个年代是个新鲜活,技术含量高,只有年纪轻的人会。我家四姑就会编织绒线衣,因此,母亲编织绒线衣是跟四姑学的。
乡村的冬天,田里除了给小麦追施一次抗寒保苗的腊肥外,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农活干了。但是,母亲在家还是闲不下来,丢掉了扁担和铁锹,又拿起了针和线。白天,母亲捧着针线扁子,一边缝补衣裳,一边晒太阳。
晚上,吃完晚饭,母亲从房间柜子里拿出两小梱绒线,在手上摸了又摸,好像是试试手感。然后,把我叫到她的身边,将一梱绒线套在我两只手腕上,繃起来,母亲找到一根线头就在手上绕。母亲在线的那头,我在线的这头,一根线连着我和母亲,绕啊绕,时间久了,我有些坚持不住了,就问母亲:“这根线有多长呀?"母亲说:“好长呢,能连接到天上的太阳。″我知道母亲说这话是叫我耐住性子。一会儿,母亲的手上的线球子越绕越大,圆溜溜的,真的像是一个太阳,而我手上线连着母亲手上的太阳。
两个大线球子绕好了,母亲从抽屉里取出四根竹篾做的长针,请教四姑怎么起线头?起多少线头?四姑说:“先用一根篾针把绒线交叉地绕上去,小孩子一般起一百几十个钱头就够了。"母亲说:“孩子长得快,织大些,将来长大了也能穿,而且绒线我也买的多。”母亲按照四姑教的`方法,一手拿针,一只手张开大拇指和食指一上一下将线绕在篾针上。开头织了有四指宽的平针后,就要织花样了。四姑又指导母亲怎么跳针等技巧。刚开始母亲有些生疏,织了又拆,拆了又织,后来,慢慢地在实践中边织、边想、边记,很快这种花样就学会了。
第二天晚上,我在睡梦中听到一声咳嗽。睁开眼睛一看,母亲正背靠着床头,在昏黄的煤油灯下,手挥篾针,正孜孜不倦地编织毛线。床头的那个大线球子随着她挥动的手在翻滚着,渐渐的成了小线球子了;桌上的那盏煤油灯火苗在不停地跳跃着,冒着弯弯曲曲的黑烟柱;屋外的寒风呼呼地敲打着窗户,我默不作声地看着灯光里的母亲,慢慢地又睡着了,也不知道母亲是何时睡觉的。
母亲连续熬了几夜,一件绒线背心织得差不多了。母亲叉开两个手指头量了量宽度和长度,认为可以编领口和袖口了,但不懂得怎么弄了,又叫来四姑帮忙。在四姑的帮助下,终于,一件绒线背心在母亲边学边织中诞生了,这是母亲的一件处女作,一针一线织进了母亲的智慧和浓浓的爱。母亲让我脱掉棉袄穿起来试试,我左看看右瞧瞧,身上顿生一股暖流。尽管有点大有点长,但我心里高兴极了,母亲看着我兴奋的样子,也自豪地笑了。
后来,我穿着它上学,课堂里身上似阳光般的温暖;我穿着它学徒,母亲那认真勤奋的样子时时激励着我;它陪伴着我一直到成家立业。如今,我用心地把它保存下来,也是保存着那一份暖。
大概每个小孩都喜欢下雪天。我也是,特别是大雪纷纷的时候,我就到屋外和雪花一起舞动,跟庄上的童伴一起在雪地里跳呀!笑呀!雪花似乎跟着兴奋起来了,也尽情的狂舞。一会儿,厚厚的积雪盖住了田里的小麦,盖住了屋面,裹住了大树,乡村的麻雀躲进了草堆里,花猫钻进了锅膛里。而我们在门前的雪地上,抓一把雪,揉一个雪团,你砸我,我砸你地打雪仗,那白白的雪团砸在身上和头上顿时就炸开了花,于是,头发上,衣服上留下了斑斑雪花。我们的脸撞着雪花在雪地里追逐,奔跑,连棉鞋里也灌进了雪花。
玩累了,回到屋里,室内的温度溶化了我头上和棉衣上的雪迹,棉鞋遇热也潮湿了,一会儿,手脚开始冷了。母亲见我狼狈的样子,一边嘴里斥责道:“小炮子者,一到下雪天就皮个不停,现在冷了吧!"一边抓住我冻得通红的小手,掀起衣角,伸到里面捂热。母亲看我跺着脚,于是又端来火盆,用筷子将火盆里面的热气翻上来,到灶膛里拿来一把火钳搁在上面,让我把脚跷在上面烘火取暖。一会儿,脚上的棉鞋就冒热气了。
记得小时候,寒冷的冬天,几乎家家都着个火盆取暖。火盆有很多种,有的是用口大底小的扁缸做的,我家曾有一口这种缸,是爷爷从镇上买回来喂牛的粗瓷大碗,不用时可以做火盆;有的是用废弃的洗脸盆做火盆,简单实用;还有高档的铜炉,状如小花篮,有铜把子,上面还个铜盖子,主要的是套在手臂上暖手用的。
乡村农家做饭烧菜都是锅灶,烧火的材料大部分是稻草和麦杆草。早上,母亲做早饭时,先将头天晚上灶膛里的冷草灰扒出来倒掉,然后生火做饭。一锅粥烧好了,此时,灶膛里就满满的带有火星子的草灰了。母亲用火叉将灶膛里蓬松的草灰捶实,不让热气散掉。然后,端来那口扁缸,放引火的材料。因我家养牛,平时父亲将牛粪集中起来贴在土基墙上晒,干牛粪不仅可以烧锅,又可以用来着火盆,引火的时间也长。母亲蹲在锅膛门口,将准备的那几块圆圆的牛粪巴,用手撅成细块放进缸里,接着用火钳将灶膛里的热草灰挟到缸里,又用脚将热草灰和干牛粪踩实,很快牛粪就被热草灰引着了,那源源不断的火热可以延续一天。
我坐在火盆旁烘火,母亲怕我耐不性子,又要到外面去玩,就从口袋里抓来一把蚕豆来,再次拨了拨火盆下面的火,然后将蚕豆放在上面炕。时间不长,只听到火盆里“啪啪″一阵爆蚕豆皮的声音。蚕豆熟了,我立马伸手去拿,那知道滚烫的蚕豆,像触电一样,把我烫得直叫,将一粒蚕豆摔在地上。母亲笑着说:“小馋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于是,母亲用筷子将火盆里炕熟了的蚕豆一粒一粒的挟在碗里。
我一边“咕笃!咕笃!"地嚼蚕豆,一边看着门外飘落的雪花,脚下那个火盆就像冬天里燃烧的一把火。
骂归骂,鞋子还是要做的。
做一双棉鞋与做一双单布鞋不同,要做好长一段时间,要费很多精力。进入腊月门,将近年关,时间短,任务紧。第二天,母亲用小麦面打了一碗浆糊,将旧布片集中起来,然后,在门板上一块一块地糊起来,拿到太阳下晒。晒干了从门板上取下来,按照鞋样子用剪刀剪下来,一层一层地叠在一起,就可以纳鞋底了。
母亲右手中指戴了一只银闪闪的上面还有密密麻麻小眼的顶针,又从针线盒子里取出一根专门纳底的粗针,穿上钱开始纳底了。母亲白天纳,晚上纳,一针一线在鞋底上来回穿梭。针尖秃了,就在头发间荡一荡,有时针陷住了拔不出来,就用牙齿咬住针拽出来,由于连续纳鞋底,戴顶针的那个手指头还起了个血泡。就这样在母亲辛辛苦苦的赶制下,一双鞋底纳好了,硬邦邦的很结实。
接着就做棉鞋的绑子了。母亲用事先准备好的黑色灯芯绒子布料做鞋面子,里子是一块普通的布料,中间夹了一层棉花,然后,按照牛皮纸做的鞋样子剪好,再用窄长的布条将边子缝好。还用一根削尖了的筷子,在鞋绑口钻了六个系鞋带子的小洞。
鞋绑子做好了,接下来就把鞋绑和鞋底绱起来。我记得母亲先在鞋底上垫一层棉花,用布料蒙好,再用粗线将绑子和底连接起来,一双棉鞋就做好了。
一双新棉鞋很漂亮,它倾注了母亲的心血和滚烫的爱,穿在脚上如同火盆一样温暖,温暖中升腾着一股不灭的亲情。
……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五
回忆是一点点流成的江河,我们只能沿着岸边走走时不时的回顾。将眼前的景色水面上的倒影,将新意坐收眼底。一切无不让人感叹。
一座浮桥的衰败,一座山曾经望海。时光总有它的痕迹不能这样或那样的就此消散。童年是最让人怀念的时光。
小时候,夏至的炎热从来不削大地的绿色,农村的鸟语花香。
那时候捡上一片花瓣都会嗅上好久,拾掇一个蝉蜕也会小心的收藏。
蝉的衣
一阵轻快的奔跑,我和我姐纵身来到一大片桔林,那条绿色的隧道。
当然,我们是闻着蝉声而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夏蝉飞走时而遗忘的衣裳。
那些等待羽化的`幼虫从地底下爬出便向着能够攀附的树梢,花草,往尽可能的高处奔赴。
整个夜晚,它们有足够多的时间绽放如重生。刚开始它们柔软是绿色,用不了多久就会深褐且坚硬。当晨曦第一道阳光撒下,(光明的指引)煽动几下翅膀,就会飞走。
我们穿越桔林,绿荫掩盖了炎热,林中有的野草恣意,蚊虫蛇皮什么怪物没见过。遍地爬满的蝉蜕,才是我们要收割的“粮食”。
整个暑假。除了帮家里务农,我们大多时间都在寻找这些蝉的衣。这一副入药的空壳。
歌声的绝及当时的悦耳。那里的景象并没有多少改变一切还胜似以前。噢,多么柔软的草地,织蓝的天空可以忘记所有烦恼。而我一阵轻快的奔跑,任谁也追不上。
却如今夏风已去,寒蝉秋衣。
追忆之前休落泪,回忆刚踏上征途,而我们苦于望却止步。
谁能如此沉静,让我们身处一个四季常春的境内。
时间很快地走去,枝桠不见了鸟儿。淡意是消逝的景色,谁还在原地苦苦等待。黄昏淡淡延伸时,这里的风还有多少夏。我站在山冈上驻足凝眸就像回到了小时候,童年是最让人留恋的地方。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六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酒仍是我睡眠的最大天敌。即使少的可怜的一点酒精也可能把我最浅的睡意赶走。拉开书桌前的抽屉,朋友从韩国带来的那包白色极细的女士雪茄霍然映入眼帘。
忽然有股冲动想感觉一下它的芳香。待点燃它,深深地吸了一口,立刻一股苦苦的涩涩的味道直冲脑门,随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强制住没呛出来。墙上的挂钟敲了两下。窗外的霓虹灯固执地闪烁着,把窗帘映衬的五颜六色,烟雾缭绕中我分明看到了你。这样的熟悉而又陌生。感觉中你的面庞忽而清晰忽而模糊。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寂寞中想起你。
今晚我和朋友喝酒谈起你,我无法左右别人不在我面前问起你。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才能准确地表达我和你的关系。这么多年来,我固执地守候着自己给自己的承诺。
世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诱惑。
我不是超人更不是圣人。情感已经在我的生命中渐行渐远,如你!不敢再碰触它,唯恐它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稍纵即逝,留下太多的伤感和遗憾。就象你和我。爱变得荒芜!
我时常想我上辈子可能欠你的吧?这辈子要还给你!否则你带给我那么深的伤害,我为什么要无条件地承受?上帝不经意地错误一点,成就了你和我的千年修行。而要更正这个错误,我们彼此将付出沉重的代价。不是一时而是一生。过去已经随着岁月的变迁遗失在时间的长河里,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情愿让心死在那个特定的年代,留下终生难忘的记忆。现实太残酷!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心却咫尺天涯。时光把那些美好的记忆定格在童话里。
泪已经姿意地穿过脸颊。哀--莫大于心死!在这样的夜晚只有这样的时刻才会让我这样的想起你。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吗?只是偶尔地存在于我的生命的某个瞬间?可为什么却在我的心底烙下了如此重的伤痕?我迷茫了!我无法辨清未来的方向。外表的坚强弥盖不了内心的脆弱。这样的时刻感性和理性在交战。我习惯于冷眼旁观这个看似繁华的世界。当一个人开始习惯了对外界保持旁观,那么是否也意味着她将注定与这个世界脱轨?人生的每一段经历都会随着时间的更迭而变换着模样。
烟吃力地绽放了它最后的美丽。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结局。我累了!此时此刻划过心湖的是不可预知的未来。有一点憧憬、有一点胆怯。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七
青茶,又名乌龙茶,经过部分发酵,绿叶红边,既有绿茶的鲜香浓郁,又有红茶的甜醇。它是经过杀青、萎雕、摇青、半发酵、烘焙等工序后制出的`品质优异的茶类。是我国六大茶类中,独具鲜明特色的茶叶品类。
乌龙茶是由宋代贡茶龙团、凤饼演变而来,创制于1725年(清雍正年间)前后。据福建《安溪县志》记载:“安溪人于清雍正三年首先发明乌龙茶做法,以后传入闽北和台湾。”另据史料考证,1862年福州即设有经营乌龙茶的茶栈,1866年台湾乌龙茶开始外销。现在乌龙茶除了内销广东、福建等省外,主要出口日本、东南亚和港澳地区。
乌龙茶综合了绿茶和红茶的制法,其品质介于绿茶和红茶之间,既有红茶浓鲜味,又有绿茶清芬香并有“绿叶红镶边”的美誉。品尝后齿颊留香,回味甘鲜。形成乌龙茶的优异品质,首先是选择优良品种茶树鲜叶作原料,严格掌握采摘标准;其次是极其精细的制作工艺。乌龙茶因其做青的方式不同,分为“跳动做青”、“摇动做青”、“做手做青”三个亚类。
除了在绿茶和红茶中常见的儿茶素、茶多糖、茶皂素等,乌龙茶还含有一些特殊功能成分。比如某些乌龙茶品种中富含“甲基化儿茶素成分”,具有抗过敏、抗炎、抗氧化、保护肝细胞、降血压等功能。与其他茶类相比,乌龙茶在减肥方面效果较好。从中医的角度来说,乌龙茶性平,能清除体内积热,特别适合秋天饮用,可缓解秋燥。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八
躲在某一时间,想念一段时光的掌纹;
躲在某一地点,想念一个站在来路也站在去路的,让我牵挂的人..
没有人不爱自己,不爱曾经,不爱可如生命的回忆。
——如果我过奈何桥,就绝不喝孟婆汤。因为、我爱回忆,那些残留在心灵深处,花一样华美,有如花一样脆弱的`记忆。
那些记忆或黑或白,或大或小,或完整或残缺,但都是属于我自己,即使是撕破了的碎片,也张张记录着我的历史。至少,还存留着我走过的十几年璀璨年华。
它们,不,应该称呼为她们,拥有永恒不变的美丽容颜的她们,恍如月光下的薄冰,虽然不堪一击,却仍然透明,如此的单纯不已。她们散发出令人心头一颤的微光,她将辉煌的照耀我们将来的传奇,一个个被标上未知数的奇迹...
如果记忆如钢铁般坚固,我该欢笑,还是哭泣
如果钢铁如记忆般腐蚀,那这是欢城,还是废墟我拥有回忆,一寸寸渐渐拔节,再渐渐腐朽的回忆。
我拥有回忆,一枚枚缓缓升起,再缓缓坠落的回忆。
我拥有回忆,一朵朵悠悠挪移,再悠悠止步的回忆。
我拥有回忆,一注注慢慢清澈,再慢慢浑浊的回忆。
我拥有回忆,一绺绺徐徐扬起,再徐徐散落的回忆。
我有过去,宛如蔷薇花热烈绽放的流年。
我有过去,恍如水晶石砰然断裂的年华。
我有过去,犹如羊皮纸悄然泛黄的时代。
记忆、真美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九
我喜欢很多古典的东西,是那种打心眼里的喜欢,跟附庸风雅毫无关系。学生时期也如其它同学一般无二,甚是厌烦异常枯燥的历史课,在远离了课本之后,却能生生从书店的中国通史中读出趣味来,我想这样丝丝缕缕的古典情怀应该是深植于我的骨子里的。
在我的家里储藏着诸如古朴典雅的芙蓉发簪、四君子的铜书签、漆器的梳妆盒……这些小东西藏的到处都是,如此这些小玩意儿,隐隐地显露出一个女子的殷殷情怀。
而可以配得上钟爱二字的,首要的要算旗袍了。还是在孩童时期,在父亲单位的大门外,偶遇一位与父亲为同事的阿姨,大约是刚刚结婚的罢,她身上的那件红色的无袖旗袍首先吸引了我,而后才是她美丽的脸。经常会记起那个夏天,她静静地站立于树荫下,双手叠于小腹之前,似是在远眺远方,又似是若有所思。见父亲牵着我的手经过,便微点下颌,轻轻翘起嘴角跟我们打着招呼。那个时候父亲工作的单位紧挨着铁路的,呼啸而过的火车掠过的凉风在我经过她身旁时,恰如其分地吹来她散发中的丝丝淡香,也掀斜了她旗袍的下摆。淡淡的岁月划走几多记忆,而这一幕躲过层层过滤,经过次次沉淀,仍然顽强地停留在我的记忆深处。我想,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爱上了旗袍。
只是自己更偏爱素色,偏爱那件晕染着水墨烟雨的素色旗袍。说是旗袍,其实只是自己在裁缝店里唠唠叨叨、满眼兴奋地手舞足蹈着比划了大半天,才让裁缝阿姨明白我的意图。准确的说那是一件自己设计的改良旗袍,那么姑且就叫做裙子吧。并不是通体的那种,也没有开衩,只是小竖领,中间简单的一个手工盘扣,扣起来便组起了领口下方的心形开口,在这里可以露出脖颈里配带着的小饰物。下摆我将它设计成了大大的及踝裙摆,一种中西结合的元素在我的描述中并没有得到阿姨的认可,她只是说自己只管做,只要给钱就好。
可是当我站在裁缝阿姨面前,上半身的合体与下半身的飘逸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仍然惹来她眼中的一抹亮光。而这件裙子并束缚不住身体散发出的青春气息和脸上的稚气,那个时候,估计也只适合那样四不象的旗袍,那年我十八岁!
第一次身着真正的旗袍,是到了二十岁,参加工作的第一年。那年县上开三干会,颁奖需要礼仪,而那次的荣幸让我与旗袍有了贴身的相融。依然是大红色的,它不但勾起了记忆深处的旗袍情结,还让一直对红色衣服有着排斥心理的我见识了旗袍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温婉。
心目中真正的旗袍应该是淡然静雅的,是能够透出韵致成熟女人味儿的,而这样的境界却需要等待,象等待花开一样,自会在悄无声息中静默来临。
拥有人生中第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旗袍,是缘于一次愉快的网购。还记得那个店铺名叫作上海印象,铺子的网页上琳琅满目地呈着各色各式的旗袍,件件养眼、件件不舍,流连了好几天才选中了那件有着浅浅青草绿,古典中透出些许时尚的中长织锦旗袍。旗袍必然是要与高跟鞋相配的,穿着它行走于闹市,巧而精致的鞋跟踏地轻送,自是不由挺直了颈子,婀娜了身姿。跻身于各种潮流之中,只想倾听一曲《春江花月夜》。无论身旁是怎样的喧闹,怎样的异目而望,我自如在幽静小巷中,淡然享受着它带来的孤独。后来还珍藏过几款,但是这一抹浅绿在我的衣橱里驻守十多个年头,仍依依难弃,更难弃的是那段不可逆回的缱倦时光。
自小的时候就很奇怪,别人对砚中黑乎乎的液体散发出的气味叫做臭,而我却执拗地认为,那明明就是种香么!
每到腊月底,最盼望的不是新衣服,也不是妈妈束之高阁的花生糖块,而是站在炕沿下,看父亲为邻里写对联。那时候的大红纸是整个一大块的,写之前需要从妈妈的线轱辘上扯一根长长的线,父亲拿线轱辘的一头,我拽线的另一头,顺着用指甲抹平的纸缝,父亲渐渐用力,线在父亲的手中小心翼翼地发出哧哧的声音,等到父亲的手与我拽线的手相遇的时候,大红的纸就整齐地划开,那个时候,总会偷偷的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去用线裁纸,怎奈我的这头总是毛毛糙糙的,尽管会招来父亲瞪眼制止,还是忍不住好奇。裁好的纸还要折出轻浅的米字格的印子,再拆开来,才能开始写的。
炕上一方小桌,父亲盘腿坐在炕上,桌上一个小碟子,浅浅地装着黑黑的可以映出人脸的墨汁,飘出的墨香溢满整个屋子。父亲端坐在桌旁,如日本武士一般郑重地执了笔,蘸饱墨,轻按下去时一定会先抖两下腕,软软的笔峰就似是中间竖起骨一样了。藏峰、露峰、回峰、提、顿、收笔……我小小年纪便不时从他嘴里得知了许多搞不明白的名词,似懂非懂。
每到父亲开写了,我就派上用场了。站在炕沿下,紧紧地盯着父亲,他写完一个字,我就把面前的纸向下拉一截,拉的时候要看准时机,一定要等一个字收笔后,还要不偏不倚地为下一个字调整好适当的位置。一直到一条对联写完,才能用两手轻拈着纸的两头,把它整齐地摆在客厅里的地上晾干。每年的腊月根儿,我家的客厅里总是摆满了对联,每一家的父亲心里都有数,因为内容都是他根据各家的实际情况现编的。
腊月里非常忙,团团转的母亲对我们父女俩竟然没有发过一句怨言,她承揽了那几天的所有家务,在我眼里对于脾气很差的母亲来讲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那个时候对坐在炕上的父亲,真是崇拜得不得了,于是也想试试把笔抓在手心里的感觉,特别想去尝试一下用毛笔写字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父亲对我说了一句:“女孩子家家的,写啥毛笔字嘛!”我想当时父亲肯定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现站在炕下的我可怜巴巴的、满是乞盼的眼神。长大后,我才发现,原来女孩子家家的也是可以写毛笔字的,还为此询问过父亲,可是他竟然一点不记得了,也许本来就是一句无意的话,却让我对书法的认识迟了许多年。
直到我的孩子上小学了,就帮他报了个书法班。已过而立之年的我跟着小小的儿子学了些皮毛,于是也装模作样地在书桌上摆上了字帖和宣纸,闲来也喜捉笔卖弄几下,甚至还想再得寸进尺些,因为那种寥寥几笔便能勾勒出的水墨画同样也不时地扰得我心里直痒痒。
要说书法是我未了的心愿的话,那么,古筝就要算是还没有实现的梦想了。
打小对音乐特别敏感,这样的遗传来自于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经常听母亲唱北风吹,唱卖花姑娘,唱北京的金山上,听上几遍就可以哼出歌儿的旋律来,还从来不走调儿。
有天,父母下地劳作,五六岁的我在家看弟弟。站在炕上,就发现父亲的白衬衣挂在门后的铁衣架上。于是踩上凳子摘下衬衣,套在弱小的身上,长长的衣身几乎遮住了整个身子,衣角在脚背上蹭来蹭去的,袖子也是宽宽大大的,挂在我细如柴的小胳膊上,像极了蒲剧里的水袖。到现在依然清晰地记得,我一边用力地将袖子甩得呼呼生风,边围着炕中间坐着的弟弟转圈圈,嘴里边哼唱着“卖花来哟,卖花来哟,花儿红红,花儿鲜,多少鲜花儿卖不完哟,多少泪珠儿流不干……”,当然,歌词是自己听音儿瞎编的,正沉浸在其中的我没注意到有人突然就掀开门帘进了屋,吃了一惊的我脚踩着衣角,就结结实实地在炕上趴了个狗啃泥,而后,我就得了个小名,叫“戏娃儿”。
到了中考了,却选择了“卫校”这个跟音乐八杆子打不着的中等专业学校,我的梦想基本上在这里就戛然而止了。那个时候上中专还是很流行的,当时的分数线要比高中高出几十分。就算当时选择的是音乐院校,我想也是跟我的梦想挨不上边的。因为对我来说,除了会唱歌,连怎么跟伴奏都不知道,简谱也只是会快速地说出“哆唻咪发嗦啦西”,隔着说就不知道那七个数字代表哪个了。小学五年,我们是没有音乐老师的,就一个全才的班主任。初中是在乡里的初中上的,一个学校也就一个音乐老师,音乐课满打满算也就上了两节,我的音乐梦,只停留在四大天王、小虎队他们歌声的旋律里。这个梦,经常会做,直到现在。
但是,在内心深处,最最想做的事情,是身着素白的飘逸长裙,头戴发簪,两手如游龙戏凤般地上下翻飞在面前的古筝上,缓缓的古曲如潺潺流水似地流出指尖。可惜对古筝的了解少得可怜,仅仅局限在它优美的旋律里,春江花月夜、寒鸦戏水、平湖秋月……仅仅只是会哼唱,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抚琴的画面,渴望让自己穿越进悠扬雅致的境界之中去。
哎,我这未了的墨琴之愿,何时能了?也许这并不是件难的事情……
发现自己喜欢文字,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住校,每周日下午从家里走之前母亲会给我一块钱的零花钱。在校门外,有一个书屋,五毛钱租一本小说,每一周我都能将一块钱完完整整地送到书屋里。最迷的是琼瑶的小说,还有席娟、金庸、古龙等等,什么都看。
正常看小说的时间没有多少,只好偷机耍滑了。所以在课上,经常会在面前竖着一本书,左手执着桌上的书防止倒下去,右手扶着腿上的小说,那动作绝对的比考试作弊要高明得多。当然也有马失前蹄时,有次上政治课,在读琼瑶的《庭院深深》,也许是太入迷了,连老师站在我面前都没发现,同桌用脚踢了踢我的腿,抬头看到我们的帅哥老师眼中喷出的`怒火,我的脸霎时就成了猪肝色,吓得书也掉到了地上。老师捡起掉在地上的小说,暴怒地吼着:“红泥!成天的琼瑶琼瑶,小心越摇越穷!”帅哥老师幽默地吼我们可是一绝,你绝对想象不到他的夸张感有多强,想象力有多丰富。虽然当众出了丑,但是对小说的热衷丝毫没有改变,我依然我行我素,所以就给母亲留下了花钱大手大脚的印象。因为别的伙伴每周都能攒下零花钱,而我却分文不剩。当然,对于母亲的拷问,理由当然是编得万分的圆满,简直是天衣无缝呢!
初中一直坚持写日记,倒不是老师要求的,是受了《情深深雨濛濛》里“方依萍”的影响。最爱李清照和纳兰容若的词,每一首都是爱不释手,喜欢他们笔下那浪漫和清婉,常常手握书卷,在婉约的词句中不能自拔。于是,就开始模仿,开始努力使自己的文字清丽。一直到卫校,还经常把日记中写的某一段得意之作读给舍友,眼巴巴地期望得到她们的赞扬。本是一个低调、好害羞的人,能做出这些事情来,也算是我青春飞扬的彰显吧。
岁月流年,慢慢沉淀出一个最真实的自我。对文字的热爱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为痴迷,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我与文字如热恋般地思念、如夫妻般的包容,即使朱颜已改,仍然忠贞不渝。
之前对文字应该是叫作爱好,真正到痴迷,是认识网络之后的事了。
每日里,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有心思和时间,把自己交给电脑屏幕,轻抚着键盘,与文字谈一场结结实实的恋爱!每天都有不一样的感觉,几日不见,也如热恋中的人一样,如隔三秋般的思念。
每当家人已经入得梦乡,我辗转难侧,白天脑海里的构思扰得我心烦意乱。于是经常悄悄抱着电脑,蹑手蹑脚地行至餐厅,怕影响到家人休息,连灯也不敢开,深沉的夜,只有闪耀着蓝光的电脑陪着我,一个个字跳跃在屏幕上,在删删改改中,他们成了我最熟悉的亲人,争相为了我而经受着推敲。
经常会在晨起跑步时进行构思,手机上也下载了随手写,只要是有点小灵感,随时写下来。一说到随时,就不得不说说老公和儿子的微言,因为他们会经常吃到糊的饭,会经常忘记一些事情,有时候还会显出些神神叨叨来,这父子俩还会经常自嘲他们被忽略不计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对一个正在谈恋爱的人来说,这些不是经常会发生的事吗?因为迷,所以痴,因为痴,而无法自拔,则更迷!
文字可以倾诉,音乐可以疗伤,喜欢两者的完美结合,喜欢找个无人的地方,听着音乐,任思绪纷飞,把忧伤、把喜悦、把一切的感知都诉诸于笔端,尽情倾泻。而文字又是最忠实的闺蜜,你所有的小秘密,它都会守口如瓶,与你分享窃喜、分担忧伤。
笔墨的意趣静雅,音乐的闲适宁静,还有旗袍的含蓄娟雅,文字的敏捷感性,我喜欢这些东西,喜欢行走于自我世界里,从来都不惧与身边的世界格格不入。有时候常常想,如果有前世今生,我一定是那个与琴棋书画相伴的女子,孤寂的世世轮回,那丝丝缕缕的古典情怀深植于骨子里,穿越千年!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十
年龄改变了,好多事情都会跟着发生变化的。比如饮食变了,睡眠变了。近年来发现,我的性格也是变了。如在以前,我好像对这些事情的反应是冷漠的,往往想到一些事情时没有过多的表情上和心理上的反应,心里往往可能是无动于衷的。而于现在,当听到悲欢离合的故事,有故人逝去,有情侣分手时,或又破镜重圆,都会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水。尤其是对过往的老事回忆起来的多了。
一阵凉意的微风从窗口缓缓的了吹进我的卧室,吹到了我的脸颊,本没意识到秋天的到来,却突然的本能的把这凉意吹进了思绪里,不由得确定出,这是秋天的凉风,秋天又来了。我端着书的手也被这习习凉风吹着,把书合了起来,放在了案头。
透过窗外望了望邻家小楼窗户里的灯光,望了望黑夜的星空,这黑暗的夜也已是秋夜了。我将两只眼睛盯着窗外,突然间感觉是被什么事情吸引着似的,久久的注视着不能离开,想起了我不能忘却的一件事情。
这些时日,本就被一种莫名的多愁的思绪没有源头的袭扰着,在这寂静的幽深黑暗的秋夜中,如烟如梦的往事涌上心头。
走到窗前,站在这凉风吹旭的窗口,我回忆起了我以前居住的房子。想到那房子,那如同亮着灯光的邻家的小楼,我心中立刻是凄凉的回味,我将眼睛闭起来,不愿让眼前的视野里的东西扰乱我珍贵的回忆。
那是我在那座小城里用青春经营了许久才拥有的小楼。小楼装载着我的青春梦想,装载着我的事业和我的人情冷暖。
小楼里曾经是绚丽的青春之家,她画出过人生的波澜,一代人青春的追忆,荡涤着难以平静的心田。难忘那小楼里的苍茫青春岁月,包含着温暖的春天,永远伴随着无怨无悔,展开过人生的风帆。我们曾经用身躯抵挡过危难,曾经用歌声畅想过美好的期盼,曾经用青春面对过命运的挑战,曾经编织过美丽的花篮。
然而,好景不长,昙花一现,可恶的命运之舵转了方向,我失去了在我的小楼里的居住着的青春。
离开小楼,离开了我的青春。我的整个生活都改变了轨迹,我已没有了从前,我也不知道我的过往在未来的时光里如何记忆,如何书写。就因了这样的一个变动,我的幸福的梦,不由得嘎然而止,一去不复得了。更由这样的一次变动,我的生活和人生产生出了许多的波折。即便是现在的生活多么值得享受,多么值得旁人羡慕,但以往的梦怎么又能重温?命运让我的人生运行轨迹不经意的不情愿的转了一个弯儿,让我总是对过去不停的惋惜着。
如今,年华似水,又到了这西风落叶的秋宵之夜。我追忆着那小楼的幽静,小楼里的幸福,小楼里的梦,小楼里的狂热青春。小楼早已更替了主人,我无限的悔恨着过去的选择,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到我的从前的青葱岁月里去,我能不能搬回我魂牵梦绕的小楼当中。
我情愿舍去我的现在,舍去我的未来,还回到我曾经幸福的曾经狂热过的小楼,那里居住过我的青春。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十一
看红尘的万千变化,流年记忆在渐渐远去,我心落寞。剪一段流年记忆,消失在我轻狂的记忆里,剪不断,理不断,回首往事也不过如此!
————题记
看到受到筛糠的小女孩,我的心不经微微颤抖,心中的阴霾越来越重。我不觉得想:人为何要来到人间走这一遭,为何要在这受苦受难,倒不如在某个地方找个遮蔽,安然度过此生也就罢了。可是有的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要为国捐躯,为国抛头颅洒热血,要死也要死得死得其所,也不辱身上的这躯壳了!
曾经我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看着日复一日,一尘不变的.景象,一丝丝忧伤卷卷袭来。人生的真谛不在于你做的多与少,而在于你那勇往直前,刚毅不屈的品格。花开花落,就如人生长的规律一般,一去不复返,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记忆流年,曾有的悲欢离合,也全都淡漠了,曾有的苦辣酸甜,渐渐的都消失了,没有了曾经的韧劲儿了,一切的一切都化成泡沫为幻影了。
记忆流年,数不清的有太多太多,错过的也有太多太多。
的可怕,让人畏惧。心中渐渐的平静,望眼世界,一切都是平静的。回想,这里让我快乐,这里让我心痛……一切一切都发生在这里。
记忆流年,回首当初,曾经的又算什么。
画卷般美好的记忆在我眼前回放,一个灿烂绽开的笑容,一个可笑可恨的动作,一个淘气可喜的手工……这些,想删也删不掉那记忆,我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封锁着,我不想看到它,更不想打开它,我怕我会失去自我。回首往事,过去就算了吧!
记忆流年,年少轻狂的我们,早已成为过去。
看着熟悉地方和面孔,反复地看着这里,陶醉在梦里的我们也许早该醒了。多少的流年岁月,供我们消遣,看红尘的落寞,我心痛,可又有什么办法,一次次的欣然接受,放纵了你那轻狂的心。一次次的希望与失望交替着,人生也不过如此,流年岁月渐渐消失不见了,我的心也渐渐从轻狂变得平静了。
曾经的流年记忆,让我明白人生的真谛!
花开花落,记忆流年。人生如梦,梦若人生!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十二
记得四年前的今天,宝贝的爷爷、奶奶、姥爷和我(姥姥)、还有她爸爸都站在七楼的手术室外边焦急地等待着。因为女儿之前在一家二甲医院检查确认是胎盘前置,不能正常分娩,三十七周时婴儿滞长,大夫建议马上住院,等办好一切住院手续后却遭到这家医院住院部大夫的拒绝,她说:医院条件有限,出了问题不好办,希望我们抓紧去三甲医院。那年各医院为生“金猪”宝宝人满为患,几经熟人介绍才住进了北京武警总院妇产科。接诊的主治大夫说:像你这种情况属于急诊,去哪个医院都得收。那天的11点58分哇、哇……的哭叫声从产房里传出,打消了我们所有的焦虑,大家满脸笑容地猜测是男是女。我想这孩子的哭声响亮,一定是个男孩……因为剖腹产是局部麻醉,所以女儿也说:“刀口刚开还没等大夫从肚子里把她拿出来,就听到她的哭叫声很大,我也以为是男孩”。
不一会护士抱着孩子出来说:生了个“千金”。便抱着孩子快步从七楼的手术室到二楼婴儿护理室为孩子做体检、洗澡、换衣等,我和她奶奶也一路小跑地跟到二楼等候。这时我想起了女儿出生时的情境,尤其是第一眼见到女儿的感觉至今让人难以忘怀。粉红色的小脸很饱满,乌黑的头发盖着小耳朵,两个黑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就象花果山的猴子转世来到人间寻找仙桃一样。再摸摸她的小脸就像触及到了一团柔软的丝绸,细腻舒服的感觉从指间流到全身,丝绸里象是包着一团水,不敢捏不敢碰,那种无法形容的幸福感掩盖了生孩子时的所有不快。
第一眼看到外孙女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因为护士要亲自把出生的宝宝交给母亲,我们只能跟着护士来到三楼女儿的病房,进门后大家都围着宝宝看,我站在宝宝的对面,看到她的一只眼睛睁的大大地在看我,我高兴地叫她:宝贝宝贝我是姥姥……不一会她又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这微笑好像是在说:姥姥我来了,你可要受苦了……连护工都说:这么小就是双眼皮,而且还会对着姥姥笑,真是难得一见。
当了姥姥才发现,再也睡不了囫囵觉了。小的时候半夜得给孩子喂奶、抱她撒尿。慢慢长大了又怕她睡着了蹬被子受凉,只要一有动静就得用手摸摸她的头试试体温,帮她盖上被小脚蹬掉的被子。一辈子爱睡懒觉、不操心的我早已变得婆婆妈妈,唠唠叨叨,事事牵挂,连女儿都说:好像这孩子是你生的一样。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吧。
与朋友和原同事相比我是幸运的。在我无奈退养无所适从时,是女儿让我华丽转身变成了姥姥。是姥姥的角色让我亲自目睹了宝宝的成长过程,享受了无与伦比的天伦之乐,弥补了年轻时因工作繁忙没有陪伴女儿幼年成长的遗憾。
我的外孙女很聪明。未满月时就能扭着头从婴儿床的缝隙里瞅看电视画面,每当听到歌声她就高兴的手舞足蹈;三个月就会翻身,常在我不注意时从沙发上、床上掉到地上;一岁多就会耍小聪明,有一次我带她去邻居家玩耍,她把爱吃的咽下去,不爱吃的含在嘴里装出要和我亲热的样子,趁我不注意时用舌头送到我的嘴里;两岁不到就会背好多唐诗和儿歌,朋友跨她这哪是小脑袋,简直就是台小电脑。她不仅会说会背还会联想。记得她两岁时我们带她回兰州,在太姥姥家看到墙上有一幅《窗外》的贴画,画面上有个月亮,她就能顺口说:“窗(床)前明月光……”在滨河路上我们指着黄河问她:这是什么?她会快速地回答:“……黄河入海流……”两岁刚过就会撒娇讨好人,当我抱着她时她总会说:“姥姥抱的可舒服可舒服了”;当她姥爷背着她时她也会说:“爬在姥爷的背上好舒服好开心啊”;当从幼儿园回到家时她会经常故意地说:“姥姥,我在幼儿园会自己吃饭,回家就不会吃了,你说咋办啊……”现在更是能说会道,聪明伶俐,深受幼儿园老师和小朋友的喜爱。
当姥姥很累,也很辛苦,但也很快乐。尤其是送宝贝上幼儿园的第一个月,每天早晨涕泗滂沱悲情入托的情境让人想起来就心痛。但是当你看到她蹦蹦跳跳开心的样子、看到她唱歌跳舞读书写字的样子、看到她依偎在我的怀里依依不舍的样子……所有的不快早就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剩下的只有开心、快乐和无法比喻的幸福。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十三
20xx年9月,我来到温州市实验小学,接手学校党务工作。在对学校党总支工作进行了全面的了解过程中,我发现,学校档案资料收集归档存在问题:文书资料、教育教学档案、学生资料以及财务账册等,均分散在各分管校长,各职能处室,各老师手中,没有按学年、分不同类型进行整理归档。我坐不住了,学校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教师敬业爱岗,学校办学成果得到社会的肯定,成绩显着,硕果累累,可是这些重要的档案资料如果湮没在岁月的流逝中,是多么可惜,多么遗憾啊!
为此,我心急如焚。多次反映情况仍然没能引起重视,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找白校长好好聊一聊。“……及时建立学校档案室,就由我来负责组建工作吧!”接着,就将组建档案室的要求和所需的经费以及场馆的设置提出自己意见。
白校长同意。
结合学校的实际,制定组建方案后,我又及时与市档案馆取得联系,将我校的档案资料基本情况进行交流,要求他们给出组建意见,并制定收集方案和经费预算,经双方协商并签订合同。市档案馆派了3名有组建学校挡案经验的人员帮助我们建挡。我还真不知道,整理散乱在“江湖”中的档案会有如此大的难度。但是既然主动请缨,就必须干好。收集、整理、反馈、联系、追查、归档……如此循环,如此单调,却还要面对同事们的不理解……但我只知道一点:认准的事情,就要做下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一个学期之后,一个标准化学校挡案室初具规模,共收集各类挡案3482卷。借鉴了温州中学、温州二高等兄弟学校的挡案室的管理,我们又一次按要求做好挡案按号排放,挡案柜编顺序号,制定档案收集、整理、保管、借阅、销毁等有关制度和规定。
真好,档案资料保住了,那些曾经的辉煌和记忆……
对雨的记忆散文篇十四
斑驳。这是我见到它们的第一印象——那些静静地站立在玻璃柜中的青铜器。暗黑色的斑驳痕迹在它们靛青色的身躯上缓缓缠绕,勾出一圈圈不规则的纹路,似古蜀人供奉的图腾。
它们是残破的。有些是经过粗暴的凌虐,有些是经过岁月的侵蚀。它们穿越了时光隧道,经历了亘古绵长的历史足迹,然后突兀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令人惊叹,令人震撼。
那一个个或肃穆或慈祥的青铜面具,都是按照古蜀人各代首领的容貌铸造。面具上一层层繁复的图纹,突出的双眼和巨大的耳垂都让他们显得无比神圣。身处现代社会的我们也不禁有种仰慕和顶礼膜拜的冲动。从前的从前,也许人们家徒四壁,却仍然把它们悬在墙上膜拜;或许在恢弘的祭祀大典上,一个地位崇高的巫师戴着这厚厚的面具,虔诚地为子民们祈福。
那栩栩如生的青铜神树,曾是古蜀人的信仰。将近四米高,让俯冲而下的神龙在它面前也显得渺小,难以想象三千多年前的古蜀人是如何铸造的。各种象征着生命象征着太阳的鸟雀骄傲地立在树梢上,高昂着头,藐视众生。它们生动极了,那微微张开的口中似乎传来清脆的啼叫。也许真的需要虔诚的信仰,才能制出这巧夺天t的作品。
古蜀人要比我们真实得多。他们崇拜很多东西,且不羞于承认。他们怀着敬畏之心把自己的图腾用青铜铸造出来,鸟、树、太阳、眼睛……一件件神物出现的`同时被赋予无上崇高的意义。
一切开始于结束之后。当我们走近它们,才来得及扼腕叹息那神秘奇幻的古文明过早的湮没。幸好,这文明宽宏大量,并没有彻底抛弃我们。幸好,它留下了这些令人叹服的文明遗迹。
其实,青铜本不青。它们的本色是黄,光彩夺目的黄。只有那样灿烂的颜色才配得上祭祀或殉葬这类重大庄严的仪式。只是,此时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有厚厚的青色的铜锈。那真正的颜色,早已被岁月一点点销蚀。
岁月峥嵘,斗转星移,变了的是它们外表的容颜,不变的是它们内敛的风骨。即使它们已斑驳了色彩,即使它们已凋零了灿烂,我们依然能从它们身上觅得圣洁的气息。古蜀人信仰的力量将那些圣洁得以遗留至今,让后世瞻仰,让后人得以略窥三千年前的世界。
这就是青铜留下的古老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