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杂文随笔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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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杂文随笔篇一
世界上本无太多的病,无聊的人为了消遣,各种病也应运而生。就像有一天上帝不小心把绿色和红色混在了一起,一切都变得那么不正常。
人人并非生而孤独,但这也许是一种独到的性情。当邱柯的童年喜欢一个人奔驰于无边的旷野时,她已经是一只将孤独视为温水的青蛙了。她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只从石缝里蹦出来的孙行者,没有亲人,不要朋友,从不依靠,从不寻找,静而无伤。
再大一些,她喜欢看相声,看小品,看喜剧,不是为了赶走孤独,享受一个人自己的笑声,无所谓应酬与欺骗,倒也换的一份心安理得。
她说伤害自己第二次的人,她会狠心的变成陌生人。道歉再接受下去,那种关系只是维持。她说,喜欢的人看着就很好,不可以用熟悉当作让彼此伤害的借口。她甚至还说没有才情,引经据典用勤奋堆砌的文字,她也不会去看。那就像一个男人努力穿上了女人的裙子,看似有女人的资本,终归是虚妄。总之,她是一个极端又有点个性的人,当然还有叛逆。
不过,也有人看来邱柯小姐谨慎而认真。她本本分分地做着该做的工作,仔细学习,努力进取,像极了一个乖乖女,迫切想得到外界的认可。
02
邱柯小姐终究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她去看医生朋友,医生拿出一本书递给她,什么也没说。邱柯低头对朋友抿嘴一笑,她什么都明白,但她就是做不到。她听从朋友的建议,打算去旅行了。准确地说,她只听从了其中一半,和家人一起的那一半她默默揣进了口袋。一个点开始出发了,像很多俗套的剧情一样,她会遇到另外一个点。
于是,他们连成线,成为这个世界网里的一根线。
坐在火车上,邱柯看着窗外风景一点一点拉近,再走远。想起先前看过的一段话话:“坐火车般的心情,开始觉得那火车很慢也很遥远,后来却被它的速度和力量震住了。期待中又有些惶恐。我们是在铁轨旁捡着石子奔跑跳跃,在夏日的阳光下眯着眼睛下的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而终究,有一趟火车需要自己去等待。”
是啊,我曾经也是在铁轨旁跳跃的孩子呢。想到这里,邱柯不禁扬起了嘴角。
对面坐着的是一对情侣,女孩此刻正在安稳地靠在男友的`肩上,似乎在做一个甜甜的梦。她的睫毛一动一动,黄昏的流金恰好在她睫毛的弧度镶了道边。
“小松鼠!”端详着女孩的睫毛,她的心里蓦然冒出这么个词。女孩还在熟睡中,无人知晓邱柯内心泛起的一丝涟漪。
女孩睫毛的长度像极了那个吵架时指责她冷漠的傻瓜。
“你就不问问我一晚上去哪儿了?”
“你不是去加班了吗?信息我都收到了。”
“那万一我骗你呢?”
“我相信你。”
“邱柯,你就是个内心冷漠的女人。小时候这样,长大了也这样。”
一句话逼得邱柯眼泪差点落下,她拿起包摔门而出。
此刻,坐在火车上,邱柯觉得吵架时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黄昏的光芒渐渐消失,她从纷杂的思绪中抽出,晚上是最百无聊赖的时候,她打算写一封信,就着这慢腾腾的气氛。可是该写给谁呢?她歪头想了一会儿,脸上忽然欣喜起来了,不如就写给小松鼠吧。
03
小松鼠:
今天坐车时突然就想给你起这样一个外号了,你不会介意我这样叫你的吧。你介意也没用了,你以前也总是给班里的女生起外号呢。
最近总是想起初中时每天早晨你就像准时的闹钟一样,在上课铃声响起的前一刹那,偷偷溜进教室。你知道吗,我真是喜欢看你头发挂着汗珠,却满挂笑容的少年的脸庞。
说起来很好笑啊,我们俩有关联,居然是因为每个暑假开学总是被嘲笑的人。家在小城的我自然是要下地干农活,干完农活,我就在田野间肆无忌惮地奔跑。而你呢,则是因为跟着父母假期疯玩一通,把祖国的大好河山踏了个遍。你眉飞色舞地跟大家说泰山有多么高,你爬到半山腰就再也没有力气了。大家啧啧称叹,我则一脸不屑。
你不服气:“邱柯,难道你也去了。”
“我没去,但是我见过。”
“你没去怎么会见过?”
“我在书上见过。”
你哈哈大笑,全然不顾一旁早已经羞红了脸的我。面对大家的目光我害怕得低下头,我趴在桌子上假装偷看小说,眼泪“吧嗒吧嗒”落下,衣服如雨夜的芭蕉。我第一次有些讨厌你。
之后你开“个人小剧场”,我再也不想参与。你有时无意地扫我一眼,我假装算题,下巴抵着笔头,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我猜你一定是知道我生气了。因为每次放学轮到你值日时,你就拿个扫帚,故意走到我面前,对我位置上的卫生百般挑剔,“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地上居然这么脏。”我自顾自地整理书包,连看都未曾看你一眼。你或许也觉得有些尴尬,故意和旁边几个男生大声说笑几句,继续埋头打扫卫生。
一天下课后,如往常一样你又走到了我位置边,我以为又要听你挑剔一番。谁知你慌乱地塞到我手里一张小纸条,我竟也不知所措,一把装进口袋里,低着头走出了教室。回到家,我把房间门严严实实地关上。打开小纸条,纸是普通作业本的一角,上面整整齐齐的地写着三个大字:“对不起!”少女情怀作祟的我坚信纸上还有其它内容,我用毛笔蘸些醋涂在上面,还是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到学校,因为原谅了一个人,自然是大好的心情。你又开始了全新的“小剧场”,同桌见我兴致勃勃地听讲,问:“你俩和好了?”
“我俩……”
“对啊,我昨天写小纸条给她道歉了。”我还未说完的话就这样被你打断了。
“纸条上的写的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风刮飞了。”我决定开个玩笑,好好惩罚一下你这个“插话王”。
“你没去捡?”
“嗯。”
而后,令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出现了:你,一个大男生,居然哭得眼睛通红。时至今日,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哭。
写完信,邱柯默读一遍,心底暗自觉得自己的话好笑而煽情。她将信折了四折,夹进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
04
邱柯下车时,正是清晨。早晨的小镇淡淡地风刮过,邱柯猜想风姑娘一定是不忍心将脚丫踏在坚硬的地上,才提着裙子温柔优雅地走过。
她走进一家旅馆,登记信息,缴费,从头至尾都未注意一直盯着她看的旅馆老板。“哎,邱柯。”
邱柯一脸疑惑地转头,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叫住她的年轻人。叫住她的年轻人温和秀气,此时拿着记录笔的手因为刚刚叫她而悬在空中,活脱脱得一副书生气。
邱柯的记忆立即搜索到了初中时每天安安静静地做题,成绩稳居班级第一,老师表扬时还会害羞地低下头的男孩儿。她惊喜地指着对方,“你是刘枫吧。”
刘枫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从前台里走出把邱柯的行李一直提到了房间。几句话间邱柯这才知道刘枫在这座城市从计算机专业毕业开了这家旅馆,现在是旅馆的老板。平时在市区上班,周末不加班时就到旅馆照看两天,和天南地北的人聊聊在大城市挤压下还未干涸的理想。
刘枫带领邱柯走到房间门前停下来,“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想去什么地方找我做导游啊。”
邱柯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和刘枫道声再见,走进房间。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有个向阳的窗户。看着窗户,邱柯放心了一大半,她打开手机看着几十条未读信息,大段大段的文字,算了,不看也罢。
第二天早上,邱柯刚洗漱好,就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她打开门,刘枫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外,问她想去哪里玩。邱柯这才想起昨天刘枫的话,原来不是客套话,忙回复道:“导游你说了算啊。”
小镇其实并未特色之处,只是因为靠近繁华地带,又保留了独特的建筑风格,倒像是“闹中取静”,吸引了不少周末度假的人。两人把镇上逛得差不多后,刘枫提议不妨到附近一家咖啡馆坐坐,邱柯穿着高跟鞋的脚此时再也不肯往前挪动一步了,于是欣然应允。
面对面坐着,邱柯这才发现刘枫样子虽然有变化,但身上温和而谦让的气质却是刻到骨子里的,他不急不躁地对邱柯说着话,只字不问邱柯小姐怎么不过节不过假的一个人就出来闯荡了。
不知是异地相逢的原因,刘枫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他谈起读书时的种种过往,语气点像一个置身事外又执着的孩子。邱柯禁不住跑了神儿,她想起红红的小樱桃,那么可爱而惹人喜欢。
05
“我知道你为什么出现。”刘枫突然开口。
邱柯一点也不吃惊,她和刘枫何尝不是一种人?自然能猜准或者说理解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了。初中时两人经常互换作文欣赏,刘枫对邱柯作文中流露出的才情表面不说,但每篇必读,后来邱柯选择从事文字工作时,她就时不时地关注邱柯的发文状态。女孩子的心思最是容易表达在字里行间,刘枫这位忠实读者本身心思细腻,猜到邱柯出现的原因倒也不足为奇。
“你说,我真的很冷漠吗?”邱柯看向刘枫。
“对于不理解你的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这么说你很了解我了。”
刘枫没有回答,他想活泼的人大概自带闪光特点吧,掩盖着周围一切光芒,惊艳了女孩儿们的青春时光。而他这样的“乖孩子”留在时光里的则是单薄成绩单上的一个数字。
邱柯自然是不知道刘枫曾经喜欢过自己的,即使她和刘枫两人之间惺惺相惜,在文字、理想、远方、爱好见解如出一撤。她只当其中的情感是欣赏仅此而已,或者说他俩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孤独症患者”。这种“共同感”则在邵昉存在时荡然无存。邵昉总能逗得邱柯要么哈哈大笑,要么热情傲娇,一反常态。
大学开学前夕,在全班人的见证下,两人宣布在一起了,两人撒的狗粮其他人倒是没惊讶到,刘枫却是不愿意相信,他执拗地觉得邵昉压根不理解邱柯。
班级聚餐完毕,“新婚燕尔”的小情侣庆祝顺利脱单的形式很特别,邱柯当天郑重其事地交给邵昉一份《女友说明书》,上面详细地说明了男友做什么事情自己会开心,男友做什么事情自己会伤心。十分钟不到,邵昉开始背给邱柯听,“如果被伤害两次,这辈子不会再理男友”,这骄傲的誓言,邱柯现在想来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刘枫从小就羡慕邵昉,因为他可以自由地走很远很远的路,可以在喜欢的女孩儿面前尽情的展现自己,而他却要用表面的大方掩饰内心的喜欢。他本可以却像一个热气球,无拘无束,即使这样做的代价大到遮盖了生命,却内心的软弱阻碍了他的轻装便行。
06
两天里,刘枫拉着邱柯把小镇能玩得玩了一个遍。傍晚,两人站在山顶,望着将落的太阳,谁都没有说话。刘枫看着日光逗留在邱柯的头发上,他心里对人生女主角的猜想在这一刻突然开始有些模糊。
“闭上眼睛。”
“嗯?”
“向着太阳的方向走。什么感觉?”
邱柯小心拘谨地走了几步,“安全而温暖的感觉。”
“你要记住这样的感觉。”
“记住?不,不,我并不想。”
刘枫没说话,他整理着衣袖,漫不经心地看着远方的景物,邱柯陪他就这么站着。远方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周围的一切显得安静而妥帖。
邱柯:“我们回去吧。”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落在身后的影子被余晖拉得细长而孤单。
“日落还是一个人看更好”,刘枫转过头看着邱柯,“其实你,你,挺好的”。觉察到自己的话有些突兀,他又加了一句:“习惯了一个人,总怕两个人会格格不入。”“你,你介意我评价你吗?”
邱柯摇摇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邱柯从来都不知道她在刘枫眼里竟是那么洒脱,那么自由,有那么独立。她以为她理解刘枫,但她知道孤独的灵魂爱潇洒的灵魂。灵魂相近的人不会靠得太近。
刘枫则再也没有见过邱柯,他只是会在某个时刻,闭上眼睛,向着太阳的方向走来走去。他想起邱柯写的文章:“行走一世,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即使再重要的人也代替不了我们的主角位置。但他们会陪我们走过一段长长的时光,留给我们历久弥香的记忆。”
07
邱柯回到家,打开房门,直接奔向了厨房。油烟乱坠的“战场”有个人一边做菜,一边嘴里喃喃有词:“第十条,交往过程中,吵架前,先充分沟通……”
“知道我要回来了,故意装的吧。”邱柯靠在门边,一年咬着薯片,一边调侃“雾里人”。
“怎么会,我都已经知道错了。这两天我痛定思痛,以后再也不说话不过脑子了。”
邱柯眯着眼睛,想起高中理科成绩不好,没人愿意给她讲题时,她内心觉得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的无助感。所幸,邵昉虽然嘴损,但却一直小心地维护着她的自尊。他又怎会去触及她内心那点颇似黛玉的敏感?
她把做好的菜端到桌上,开始在旁边“打下手”。
“小松鼠,你说初中那次你为什么哭呢?”
“小松鼠,这是叫我的吗?”
“好听吧。”
邵昉认真地看了邱柯一眼,突然一把抱过她,“傻瓜,每个孤独症患者都需要一个‘小太阳’来拯救啊。我当时哭也是害怕你再也不理我啊。我才是那个孤独症患者,没有你,全世界都背我而去。”
患者杂文随笔篇二
他穿着掉色的蓝色海魂衫,戴着只有左耳道有声音的旧耳机。古典音乐最近缠绕着他。
如果用一种颜色形容四月,他选择蓝色。蓝色多瑙河的蓝。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让观者心情舒畅却又带些忧郁的蓝。四月是寂静的,是胶带黏性消失后的干瘪。
他不说,不谈往事,不提顽疾。连做文章的措辞都变得随意。可能是因为没有人像他关注他们一样关注着他吧。他心里住着可爱的人。他好羡慕,好想体会一次住在别人心里是什么感觉。
一种自私的动向,在芳华猝然长逝,以此来折磨活着的人,让生对死的缅怀变成一种逼迫。当他们哭的时候,他大笑。
快点打消掉。林佩瑜。他叫林佩瑜。
没有为了事业死去,因为没有事业。生活里没有诗和远方,那就苟且地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