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散文故乡的风景(大全9篇)
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尝试过写作吧,借助写作也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大家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写一篇比较优质的范文吗?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一
“我这里有老家的酸菜和老腊肉,有时间来撮一顿啊”。离开家乡,最爱听的还是这句话。
儿时的家里很穷,除了宰年猪的时候可以吃上一点鲜猪肉,平时都是吃挂在厨房墙壁木桩上的老腊肉,而且也不是顿顿都有,家里煮腊肉一般是有客人来或者是邻居帮忙干农活的时候,煮腊肉的日子对我们这些小馋猫来说,就是过年!酸菜却是我们饭桌上天天都有的,儿时的老家一天只吃两顿饭,早上早早起床后,除了在家里煮饭的人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干活。
春天的早晨,天刚麻麻亮,我们几姊姊就在家里大人的吆喝声和威胁声中,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慢吞吞地背上背篼到山坡上去割垫圈草或者割猪草。冬天的早晨就更惨,搓着快冻僵的小手,在黄土地里捡玉米杆(煮饭引火用)。说是“捡”,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家乡缺水,秋天割了玉米以后,父辈们就用耕牛犁地,黄土地便成了满满的土疙瘩,这土疙瘩,大大的,硬硬的,用锄头或者“土巴锤”去敲碎,没有水份的土巴疙瘩,振的我们的小手全部裂开了口,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地把坚硬的土疙瘩敲碎,然后把里面的玉米杆装进高过自己的大背篼。为了得到家里大人们的表扬,我们都拼命地敲土疙瘩,拼命地把背篼里的玉米杆装的多多的,有时还在满满的背篼上面堆个大大的尖。等到红红的太阳照到了地里,家里煮饭的人就会站在房屋顶上,扯开喉咙叫着家里人回家吃饭。我们也在家人的吆喝下,背着大大的一背篼玉米杆,在邻居大人的夸奖声里,满心欢喜地回家吃饭了。
家里的早饭不是白米饭,因为家里根本没有大米,有时甚至连小麦面都吃不上,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家里的早饭基本上是烘洋芋玉米面馍馍,菜是大大的一碗酸菜或者腌菜,没有新鲜的蔬菜,偶尔饭桌上会有一小碗豆豉炒腊肉,这一小碗就成了我们这些小馋猫攻击的目标。。。。。
家乡酸菜的做法很特别,和市场上卖的不一样。首先酸菜的材料必须是圆根樱,圆根是一种根茎蔬菜,说是蔬菜也不全面,应该说是根茎植物吧,因为它的茎叶用来煮酸菜,根是圆圆的萝卜,可以生吃,也可以和腊肉一起炖着吃,被霜打过的圆根萝卜甜甜的,清爽可口。宰年猪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用年猪骨头炖满满的一大锅圆根萝卜汤。甜甜的汤让我们在还没有正式吃饭时,就已经喝了一碗又一碗。
十一月份打过霜以后,就是收圆根的时候了,周末早早的就和家里的大人们到圆根地里,收圆根不用工具,我们小孩子们使足了劲,双手抓住圆根樱一拔,就连萝卜一起被拔出来了。我们把拔出来的圆根堆在一起,大人们就拿刀把萝卜和茎叶分开,萝卜捡大个的放在背篼里,背到早挖好的地窖里和胡萝卜一起埋起来,平时煮腊肉和过年的时候用。大人们把没有萝卜的圆根樱像编麻花辫一样编起来,编的`大概有三四米长,然后把编好的圆根樱搭在房架上风干。以备开春没有菜时煮。余下的圆根樱大人们就洗得干干净净的,烧一大锅不沾油的水,烧开了就把圆根樱放在里面打个滚,这时的火候最关键,时间长了,圆根樱就会腻,时间短了,圆根樱就太硬,嚼在嘴里费劲。酸菜的酸母子也是关键之中的关键,有老酸水时,圆根樱煮好捞在早准备好的大木桶里压紧,然后把老酸水加热后,趁热倒在桶里,拿一个大大的圆石头压好,在用油布把桶口封严实盖上桶盖。经过一天一夜的发酵,第二天早上把油布取开,酸酸的味道扑面而来,抓一根尝尝,半边腮帮子都软掉了。美味的新鲜酸菜就这样诞生了(如果没有老酸水,就可以在煮圆根樱时煮几个嫩白瓜或者苹果,也一样可以达到效果)。
酸菜的吃饭有很多种,可以炒,可以煮,还可以凉拌。儿时记忆最深的是酸菜土豆面块,那时候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晚饭基本上就是酸菜洋芋丝面块。说是面块,其实到了我们的碗里,面块的影子都见不到了,全是洋芋丝和酸菜。家里有年老的祖祖和爷爷,妈妈在面块刚刚起锅时,就把面块挑起来给祖祖和爷爷吃了,我们吃的就是剩下的酸菜和洋芋丝。所以儿时的我,特别讨厌吃酸菜。
不知不觉时,我已经过了讨厌吃酸菜的年龄了,在离开家乡来到这美丽的大草原上,这里没有了家乡的酸菜,没有了那种绿油油的圆根樱,没有了甜甜的圆根萝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偶然一个日子,我看见一家小饭馆的门上写着卖有家乡的酸菜面块,心里那个激动,仿佛看见了家乡那成片的圆根樱。快步走入,点了一碗老家的酸菜面块,心里忐忑不安地猜测着酸菜的模样,回味着自己曾经讨厌的酸味。面块好了,在酸酸的味道中,我看见碗面上躺着的竟然是正宗的老家腊肉炒的正宗的老家酸菜!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儿时的记忆全部浓缩在里面了,只是没有了讨厌,而是满心的感激:感激这种酸酸的故乡味道,感激儿时的浓浓记忆,感激游子漂泊的心有了栖息的地方,感激自己还能品尝活着的滋味。
故乡的腊肉又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腊月间里,家家户户就开始准备宰年猪了。家乡的年猪都是肥肥的,壮壮的。家里有学生的,都会把日子选择在周末,这样学生就可以一饱口福了。儿时宰年猪的日子我们比过年还期盼,早早起床躲在屋顶上,看父辈们把猪赶出圏,几个人一起,逮的逮猪尾巴,逮的逮猪耳朵,宰猪匠手里拿着一圈皮绳,套住年猪的双腿一拖,年猪就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了,父辈们把年猪放在杀凳上,宰猪匠从背后单腿跪压在年猪身上,左手把猪头使劲向后托,右手拿着宰猪刀,对准年猪的脖子,用力刺进去,旁边的人赶紧拿铁桶接住喷出的猪血,猪血是个好东西,可以用来做酸菜血旺,也可以蒸血糕馒头。血糕馒头的做法很复杂,要有经验的老年人才会蒸。
宰年猪家家户户都要请客,父辈们把猪肉分好,用盐和花椒腌一会,然后一双一双地挂在厨房里面的吊杆上,因为只有用厨房里面煮饭的炊烟慢慢熏出来的腊肉才香。而且老家的年猪是不喂饲料,只喂玉米面和土豆,肉质细嫩,肥而不腻,深得人们的喜爱。
离开老家的日子,每当身心疲惫时,总是怀念家乡的酸菜和老腊肉。工作之余,几个老乡邀约一起,到有酸菜和腊肉的饭馆里,来一盘豆豉炒腊肉,一盘青椒炒酸菜,那个味道啊,让人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我们这些游子啊,不管走得多远,心都在故乡那片美丽的土地上。
浓浓的故乡情哦,多少游子为你魂牵梦绕!
浓浓的故乡情哦,你让多少文人志士诉说衷肠!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二
高屋大瓦,肩梁扶柱。
放在三五十年前,绝对是座好房子。
据说,这种房子先起骨架,后垒四壁。
每间房的四拐埋放着厚实的青石板,上面矗立着粗大的原木,然后架上屋梁,铺起顶盖,最后才是砌墙完工。
现在,这样的住房已经不多见了。
它实实在在的好处就是冬天保暖,夏天凉爽。
墙有一尺半厚,屋顶铺就的旺砖上面,还整整齐齐地摞上一层弯弯的小瓦。
寒风吹不进,烈日晒不透。
房屋犬牙交错,住着挤挤巴巴许多人家,胡同巷道弯弯曲曲,间或散落着鸡鸭鹅粪。
大家都是老邻居,一处就是几辈、几十年。
婚丧嫁娶家家都出礼份子。
相互串门随便的很,赶上可口好吃的,也不用客气地吃点、尝点。
家家地面都铺得比较简单,不用进屋拖鞋,也不必担心会露出冲天气味的香港脚。
老房子好处多多。
早晨无须闹钟喊早,自有众多雄鸡打鸣报晓;夜晚不用雇请保安,黄狗黑犬看夜守平安。
门窗洞开,四面通达,一家烧肉,全都闻香。
就连晚上也会有丰富多彩的事情发生。
邻有醉汉,借酒发威,打老婆、骂小孩、摔东西,动静闹得天大地大。
左右邻居,无辜难眠。
大家有事,互相帮忙。
大事如借钱、托人办事,小的如借火柴、碟碗或板凳,如此等等。
只有没想到的,没有不借到的。
欠了情,偿还方式会有很多。
他今天送给一条鱼,你明天就设法送还半碗肉,或者是一小碗糖醋蒜头、甚至拎去两棵自家腌制的咸辣菜。
如果实在没啥东西可送,就早起扫扫地、挑挑水,帮人家门前屋后打扫打扫,拾掇拾掇,将水缸挑得满满当当,以此表达感念之意。
真个乐也融融,累也融融。
那时,我家也喂养了宠物——一只极其普通的小猫。
因为老房子有老鼠,闹腾得太厉害。
无论大声吼叫还是竹竿捅,下鼠药,点子想尽,办法用绝,但老鼠形容丑陋,望而生厌,且啃咬东西,乱串嬉闹,直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自打喂养了猫,一声“喵咪”,骇跑大小老鼠。
感觉这猫可真是人类的好朋友!它除了能捕鼠,冬天抱着能捂手,钻进被窝可以暖脚,伴随身边有如小鸟依人,叫唤起来也美妙入耳。
但猫也常有犯错的时候。
有时溜进东家叼条鱼,有时跑到西家偷块肉。
为此没少挨过揍,我更是经常去张家赔个礼,李家道个歉。
几年前旧城改造中,老房子被拆迁了,我也随之迁进了三室一厅的新屋。
楼房窗大通风,阳光充沛,有客厅、有卧室,厨房、卫生间俱全,吃喝拉撒睡,万事不出门。
过去常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
现在却是房门一关,失去了外界,邻居是谁都不知道。
“同住一栋楼,相见不相识”。
只能从“咣当”、“咣当”的关门声和“咚咚”的脚步声中,方可得知谁家人回来了、谁家人出去了。
有时上下楼梯遇到有人给点了下头,都会心存很长时间的温暖。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对老房子的印记越发清晰起来,其喜怒哀乐、鸡毛蒜皮,回忆起来都象陈年老酒,越发醇厚,韵味悠长。
现代人生活节奏加快,工作紧张压力大。
家是休息的港湾,一个人大约有三分之二时间在家里度过。
家庭和谐、邻里团结就显得十分重要。
小者关系心情好坏、心理健康,大则关系社区安全、社会和谐。
我等普通百姓,对住房只能随遇而安,即学不了孟母三迁、择邻而处,也无刘公“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和苏子之“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的风雅,小康即可,安居是幸耳。
为重温老房子的邻里关系,与妻子共商了遇邻居主动招呼、夜晚电视声音开小、不打听别人隐秘等自律守则,以期和谐相处也。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三
幽绿的眼神,深邃的目光,神秘的生活,苍茫的种族。这就是狼,美丽的草原狼,草原上多愁善感的君主,诗意不绝的诗人,却被逼背井离乡!边境的草原少了神采,少了辉煌!
曾经,我根本就不懂狼,不懂草原,不懂游牧民族,完全一副中原农耕人民的势头。甚至不知道北方的边境如此惆怅,如此神伤!感谢姜戎先生,让我读出了草原,让我读出了“大恶狼”,让我们亲身临近草原,愉悦地读着苍茫。
这已经不再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了,不再是书的层次,是画,是电影,一个个画面充分衔接,写满了狼,写满了伤!作者,化为书中主角的原型,作者是当年奔赴草原插队的北京青年,竟完全融为了蒙古民族,少有地成为了游牧民族的一员。他没有以“先进的”农耕人的目光去蔑视草原,而是关心,热爱!他爱这里,爱蒙古人民,更爱狼!
读完整本书,总是会沉浸与蒙古很长时间。是凄凉,是忧愁,是无尽的伤感。
心,悲凉!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四
对于一篇散文来说,立意更重要。不讲立意,无论材料如何丰富,想象如何飞腾,也只能成为一种缺乏内在联系的支离破碎的材料堆砌。
立意,就是确定文章的主题。作者渊博的知识、丰富的想象、豪迈的激情,就是通过高、深、新的立意,被充分地表现出来的。
这是散文构思中的重要一环。散文的素材,就是靠这条线索串起来的。
有那些事物可以作为线索呢?
1、某一中心事件;
2、某个人物;
3、时间;
4、空间;
6、潜藏在文字中的思想。
这些,都可以成为线索。
由于散文篇幅短小,笔法灵活,精心安排结构尤为重要。散文的结构,要抓住情感发展的主线。
常见的散文结构有:
1、“现实——回忆——现实”的圆型结构;
2、链式结构;
3、并列结构;
4、蛛网式结构。
文美真情,是指散文要抒发真情,讲究文采。散文,应该是文辞优美,真情意切,不能干干巴巴。
如果要写一篇乡情、乡愁类的散文,多数的写作方式都是回忆式的。
散文构思
文体:抒情散文
中心:抒发自已的故乡情怀
拟题:抒情乡愁
开头:开篇切入主题(我常常想起许多)
主体:以抒发家乡情怀为主
表现手法:多种表现方法(叙述、描写、抒情、议论)并用。
结尾:再次点题,结束全文。(风吹年华的梦,落叶总要归根)
我常常想起许多已经故去了的人的音容笑貌,总觉得他们还没有走远,他们正背着手,走在胡同的路上。他们在落日中的喃喃自语和他们在风中轻声的咳嗽声依然是那样清晰。
“吹落了思乡的尘,却吹不落额头的纹。走完了天下的路,才想起回家的门。追上漂泊的人,却赶不上漂泊的魂,做完了想做的梦,仍有颗思乡的心。”
无论我走多远,总有是一首歌让你魂牵梦绕的牵挂。无论你走到哪里,梦里梦外那命中的精灵时时都在呼唤着你,呼唤着你的乳名,呼唤着你的归来。
在我人生的岁月里,每次回吉林市柴草市的老家,我都能读懂一些眷恋,读懂一些怅然。时光匆匆流逝,故乡已是物是人非,再也找寻不到那曾经让人为之哭为之笑为之彻夜难眠的理由了。
看到耸入云天的楼房和那熟悉而陌生的街道,有我儿时的驻足,有我青春的欢笑,有我少年的痴狂,有我青年的追求。可如今,再走在这一条条街道上时,我的心陡地茫然了。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小巷,通向一家家儿时的伙伴,而我却没有勇气再走下去。我追问自己,儿时的伙伴都在为生计和生活而日夜奔波忙碌,你还忍心去打搅他们吗?他们已不再属于你,属于那份曾经的友谊,他们是儿女的父亲,是妻子的丈夫。
我茫然地徘徊,偶尔会在街道的拐角遇见一位老人,忙象征性地打个招呼,强颜着欢笑。在老人那平和的目光中,我时时感受着一种旷古的无奈,一种如波涛般汹涌不歇的凄凉。青年人都在忙于工作,留下来的是劳累一生的老人。孩子们也在一茬茬的长高,他们的脸上依稀掩映着他们父辈的影子,然而大多我还不认识。他们仿佛突然从地下冒出来,侵占了这片我曾经熟悉的'土地。迎面碰见一大群玩耍的孩子,看到我,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惊奇的探询,那稚嫩的目光,不禁令我畏惧。在和他们对视的时候,我有种落败的怅然。仿佛一个陌生人闯入了他人的领地,我慌也似的逃走。就在这条熟悉而陌生的街道上,我儿时的欢乐和痛苦一同沉沦,缥缈成无数的炊烟。
我的故乡,留守着我太多的眷恋呵。那里收藏着我儿时的快乐,沉淀着我少年的痴狂。我一生中第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便缘于那时。我常常不由自主的回望,在那些白日的暗夜,暗夜的白日里,我用残破的嘴唇,豁破的牙齿,象一头老牛一样反刍着那个落魄少年懵懂时心中结出的青涩果子。在我今天来回望,依旧如哽在喉,让我椎心不已,潸然泪下。那个女子对我说:“我有自己的梦想,你不能满足我想要的。”没有失望,我料到这结局。我踌躇着身影悄悄地走远。我只是一个平凡而自卑的男人,昔日追求完美的情愫哂笑着曾经傲然的灵魂,心也仿佛一下子没有了温度,而没有温度的心,跳动是一种无奈的嘲笑。我知道,在她给我答案的那一刻,我和她已经走到人生的交点,此后会渐行渐远,我们注定了生在同一个时代,却行走在两个世界里。
而伴随着我的成长,故乡的长辈们也悄悄地一个个离开了,宛如我青涩的感情,消逝的那样匆匆。就仿佛一个转身,他们便化作冰冷的土丘。在家的那些日子,傍晚时分我绝不会外出,因为总觉得他们会从暗影里向我走来,拉住我的手,问我的学业或者工作。生与死是如此的近,而又如此的远。近的是隔着的只是薄薄的一层黄土,谁家有喜有忧,甚至杀一头猪,蒸一锅馒头,他们似乎都知道。远的是那清明和春节时的殷勤而空怅的呼唤,仿佛隔了千世百世的轮回,总难到达。
我常常想起许多已经故去了的人的音容笑貌,总觉得他们还没有走远,他们正背着手,走在胡同的路上。他们在落日中的喃喃自语和他们在风中轻声的咳嗽声依然是那样清晰。
隔壁有一个老人,他见证了我的成长,我则见证了他的衰老。小的时候,无论我做没做调皮的事,他总是骂我,我既恨又怕他。他很黑,所以我们都叫他“黑袍”,言喻可怕。他很会下象棋,常常夏季无事的时候,他就和一两个老人对弈,我常常在一旁观看。因此可以说我的象棋水平大都从他那里学来的。他走后的一段时间,每次回家见到有人下棋,我就觉得他还在其中,恍惚会听到他的笑声,甚至“将军”的声音。然而当我站在楼顶去望那余辉中的夕阳,当凄清的落日一片嫣红,和着那苍茫的云海瞬息万千。当白日仓皇谢幕和夜的悄然闯入,当我的双眼再也望不见远方,当我也成为夜的一部分的时候,我知道,其实他已经走了很久,也走了很远了。
在似乎幽灵的风拂过我残破的额头时,故乡的往事象梦一样瘀积在我的思念里,旧时的情愫如潮水般将我浸淫。多想在时光的缝隙中抓住些东西,可心总是空空的,空的那样彻底。仿佛风中摇摆的蝉蜕,在声嘶力竭地呼唤着生命中曾经存活过的一部分暗藏生机的魂灵。
我常以长者的口气和人说:“故乡情怀,人生悲苦,都将会在时间的磨蚀中杳然远去,未来的辉煌和成就是属于我们的”。我装成一个洞悉一切的哲人,用干瘪的鬼话去安慰着别人,而对于自己深入骨髓的眷恋,却闭口不言,一任它腐朽霉烂,生出爬虫。寂静的时候,常常觉得有虫子在心中蠕动,甚至,可以听到它咀嚼的声音。我在聆听一种在心灵深处能够指引我前行和生存的呼唤。
“多少年我不止一次的问,游子的心为什么这样的沉。多少年我不止一次的寻。回家的路上是否绿草茵茵,人生是一粒种,落地就会生根。风吹年华的梦,落叶总要归根。”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五
每个人都拥有值得用一生的情感去热爱和眷念的故乡,一个人生命里印象最深的莫过于自己的家乡,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无论是否功成名就,都不会忘记那片生养自己的故土。
一、曾今两次搬家
我的故乡坐落在省城北面40多公里的老206国道路边,记得小时侯妈妈给外地舅舅寄信的地址是这样写的:长丰县吴山人民公社王楼生产大队弯塘生产小队,即现在的吴山镇王楼村弯塘村民组。
弯塘村民组有两个自然村庄,一个叫王小郢,一个叫弯塘面。
几年前,农村进行土地整合,离公路较远的王小郢住户全部搬迁到了弯塘面沿公路两边定居了,原有的王小郢被夷为了平地,上面种上了庄稼。所以现在回老家,只能看到弯塘面,而没有了王小郢的踪迹。
记得在小学三年级前,我家一直住在王小郢,和姑妈家做邻居。姑父在合肥教书,经常礼拜天骑自行车来家。姑妈家表姐大我一岁,我们每天一起上学、玩耍。王小郢杂姓较多,以王姓人家为主,我们李姓的主要居住在弯塘面。我母亲是外乡人,父亲也在外地教书,不过学校没姑父的远,也不会骑车。好像我读四年级的时候,我家的房子让给了二叔家,重新在弯塘面爷爷家的老宅旁边建了新房。
住到弯塘面后,四奶奶家的.小老姑小芹也比我打一岁,我们也是同学,从此我便天天跟着小芹一起上学、玩耍。虽然比我大一辈分,但那时她一直是我很好的同学和玩伴。后来她嫁到了邻村,很少再有见面机会,这次见到了小老姑,已是当奶奶的老大妈了。
我家在弯塘面前后住了七年,度过了我人生最美好的少年时光,直到我在省城读书的第二年,全家才搬到父亲工作的学校,而弯塘面的老房子又再一次让给了二叔家。
二、二婶,一路走好
二叔比我父亲小十岁,二婶今年还不到七十,没想到刚过元旦,二婶就因病离我们而去了。
二叔、姑妈和我家,同在一个生产队,每家都是三男一女四个孩子,因孩子多收入低,六七十年代里,二叔二婶、姑妈、母亲为了挣工分起早贪黑在生产队里劳动干活。二叔家虽然多一个劳动力,因为家里没拿薪金的,所以日子过得也很艰苦。
记忆中二婶年轻时候做事干净利索、勤劳俭朴。大包干后,二叔二婶甩开膀子一番大干,在村子里率先致富盖起了二层小楼。我母亲和姑妈虽然因缺少男劳力受了不少苦,但很快苦尽甘来,因中教五级教师家属可转户口,她们前后都脱离了土地。
这几年二叔家三个堂弟开公司的、做装潢的,眼看日子越来越好了,孙子们也都大了,二叔二婶也该享享福了,不料二婶前几年患的类风湿病年冬突然加重,虽经几次住院,多方医治,却仍无回天之力。
那几天二叔一直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之中,每当我们安慰他时,他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二婶累了一辈子却没享到福啊!
是的,二婶的突然离去,我们做晚辈的也都十分悲痛。
三、大井的故事
辛劳一生的二婶长眠在王小郢搬迁后复垦的一块麦田地里,这里是二叔家原先的老宅基地,现在的承包地,麦子还是二婶和二叔秋天亲自播种的。
麦田西边不到五六十米处有一口老井,上小学的头几年天天从井边路过,当年这儿是王小郢最热闹的地方,两个村庄的人都依赖这口水井生活。井水冬暖夏凉,郢中的人家几乎天天都用井水洗衣洗菜,用过的水自然流淌到井口南面的一条水沟里,可以浇灌旁边的菜地。
原来水井旁有个高高的土堆,是孩子们嬉戏玩耍的好地方,如今却早已无了踪影。井口上面井字形的四块条石,现在还剩下一块。记得小时候我们在土堆上玩过瘾后就到井口上玩。井挖得很深,水面也很深,我们就经常往井里扔小石子,然后同小伙伴们趴在井口往下面看,等着听石子落水后“咚”的声响,观看溅起的水纹把我们一个个的小脑袋来回晃荡,直到又重新恢复。
不过这样开心的玩耍,后来被我的一个大胆的举动给彻底封杀了。少年时我很调皮,胆子也大,有一次和小伙伴们打赌,看谁敢用两手支撑在井口石头上,把身子悬在井里面。有点类似后来中学里双手支撑在双杆上的姿势,只不过身下是几十米深的井水而已,打赌的结果是我和比我大一岁的小伙伴两人赢了,而回家后我们两也受到了同样礼遇,都被大人狠狠地体罚一顿,而最严重的结果是从此以后谁家的孩子再也不准去井边玩耍了。
后来我家搬到了弯塘面,离大井的距离也远了,上学也不需要从井边经过了,感觉有两三年都未曾去过打井那儿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长大,我和弟弟开始尝试着到大井里提水抬水。那时刚上初中,弟弟读三四年级的样子。我们用小桶把水提上来再往大桶里倒,兄弟两抬着一桶水到家往往只剩下大半桶水了。有一天傍晚放学后,我和弟弟又去抬水,由于井绳没栓好,小桶不慎掉到井里了。因为以前被大人惩罚过,我再也不敢逞能自己来捞水桶。等到天快黑了,有大人来挑水了,才帮忙用桶钩捞起我们的小水桶,并帮我们直接提了一大桶水。我和弟弟这才垂头丧气地抬着一大桶水慢悠悠地离开了夜幕下的大井边。
如今早已废弃的井里,还能看到清澈的井水,井里面原先的井砖也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模样,砖缝里仍然长着许多七叶草,小时候听大人们说可以治疗蛇伤。抚摸着井口的石头,看着依然可以照镜子的井水,再回想着当年的生活景象,感觉这次回到故乡,不仅是一次参加长辈的葬礼,也是一次对逝去的青春的追寻。
四、姑父的自行车
这次回老家总共呆了三天,除了正事,最大的收获就是见到了许多久违的长辈、亲友和儿时的伙伴,其中姑父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位长辈之一。小时候,我家和姑妈家做邻居,姑父在合肥教书,经常礼拜天骑着自行车来家。以前常听姑父讲,从合肥骑到吴山一共有十八个大坡很辛苦,可那时我们觉得骑车是个很快活的事情,心里一直盼望着早点长大,能有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
上世纪七十年代,自行车在农村还很稀少,除了公社的邮递员能天天骑着自行车到处跑,一个大队也没一辆自行车。
那时姑父的自行车就经常停放在我家门口,可惜那时我还不会骑,不过叔叔们大多都会骑。因为姑父脾气好,他每次骑车一到家叔叔们就抢着学车、骑车,有好几次姑父准备骑车上班了,才发现车子被摔坏了。
不过有一次姑父还是发了不小的火,据姑父回忆,有一天他从合肥回来,在离家还有四五里路的时候,遇到二叔和一个小叔抬着一口水缸往家走,就下了车打招呼。小叔见到自行车,就央求姑父给他过一下骑车瘾,谁知这个小叔特调皮,直接把车骑回家不回来了,害得本来已骑车劳累的姑父又帮他抬了几里路的大水缸。
这次在老家相聚,姑父还是愤愤不平地当着这位叔叔的面提起几十年前的这件窝心的往事呢。
我是在读初中以后才学会骑车的。不过没多久姑妈家搬走了,我就很少再能骑到自行车了。一直到了七十年代末,二叔和同村人买了二手加重自行车搞长途贩运,我才又有了骑车的机会。
记得最过瘾的一次骑车是为村里通电买东西,好像是一九七八年暑假期间,大队部的电线终于拉到我们生产队了,可电线通到村里不到一半,电线和陶瓷夹板就都不够了。二叔上午骑车跑到吴山没买到,回来就让我骑车再到下塘集看看能否买到。一听让我骑车去买东西,当时特别激动。一是急切希望装好电线点上电灯,再就是又可过一次骑车瘾了。
从家里到下塘集,来回近五十公里。那时年少气盛,也不知什么叫累,前后三个小时就办好事骑车到家了。现在每当想起这件事,就是今天骑着高级的山地车去办那件事也是不容易做到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离开家乡很多年了,家乡已经今非昔比了,变得都几乎难以辨认了,但童年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可爱的亲人们,连同那口深井,都永远地铭刻在我的心间,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六
拇指压笔,笔压中指。小指无名指蜷缩在下面。我走进空无一人的家,躺在床上。
在微弱的灯光中捧着我的手:“乖,不哭。”我安慰它们,但又不知怎么安慰它们。它们睡去的样子温暖而晶莹,然后我也睡了。
拇指压笔,笔压中指,在一张又一张纸业和试卷上滑过。白色的刺眼的纸张,鲜红灼人的评语。我每天捧着手低声絮语,让它们依然精力充沛,依然美丽,而我的手指越来越憔悴。虽然它们已经学会在该醒来时醒来,但是在该睡去时,它们却紧张得久久不能入睡。我抚摸它们,我说:“放松一点,放松一点,会好的`。”我不知道它们在什么时候才会睡去,我只知道桌角上的稿纸越来越厚,直到淹没灯光。
我有时会空洞地失落,再然后我连失落也不会了。我的手指渐渐习惯了压迫,它们在一张又一张试卷上工作着,不知疲倦。我也不再安慰它们。只是看着刺眼的白色开始平淡,灼热的红开始欢快。
有一天,一张试卷传到我手上,我的手兴奋地一抖,手指们终于屈从这种心尖传来的感觉――对分数的敏锐。
我抬起手,便拼成那扇漏风的窗。冷冷的风吹来,把我掩盖,我的手又开始抖,抖,抖。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七
打沙枣
生在塞外的人,想必同我一样,对沙枣树怀有一份特殊的情结。不仅因为沙枣能让我们一饱口福,更因为打沙枣的过程纯粹就是一场痛快酣畅的游戏。
沙枣树,如同塞外土生土长的姑娘,质朴无华,既没有杨树般挺拔的身躯,也没有柳树般柔媚的线条,更没有红柳那样的实用价值。它的样子甚至有些丑陋,躯干是扭曲的,叶子是灰白的,而且浑身上下长满了刺,稍不留神,就会扎人一下。
但我们这帮孩子,都特别钟情于它。那时候,村子周围长满了沙枣树。别看沙枣树其貌不扬,但花朵的香味却异常浓郁。每年的四五月份,小村便弥漫在沙枣花的芳香中。繁星一样的花朵挂满枝头,细碎地簇拥在一起,像一串串精致的小喇叭。摘一枝回去,插到瓶里,满屋生香。一些女生,还喜欢将沙枣花夹到书籍里,书香染着黑香,渐渐风干成漂亮的标本,但芬芳却经久不散。
沙枣树看起来都差不多,结的果却是大相径庭。有的饱满甘甜,有的干瘪酸涩。我们这帮孩子没有耐心,总是在刚刚挂果的时候,就开始摘沙枣了。在割草的间隙,放羊的同时,也不误爬上一棵棵沙枣树。特别是校园围墙边上的那一溜沙枣树,构成极大的诱惑,常常会有男生猴一样爬上去。我班有个男生,一下课便骑在墙上摘沙枣,正摘到兴头上,突然听到铃声响,匆匆忙忙下墙,结果扯烂了裤裆,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沙枣树事件,也使得他成了小学时印象最深的男生。
我们会不厌其烦地挑选,尝遍看到的每一串沙枣,经过精挑细选,后院三爹家的那棵树被公认为结出的沙枣最好吃。那是一棵已经生长了十来年的树,足有三四层楼高,树干很粗,枝繁叶茂。哥哥们才敢攀爬上去,我们这些女孩子只能顺着房梯爬到屋顶上,揪一些旁梢末枝上的果实。哥哥骑在枝桠间,开始用棍子使劲敲打,沙枣便如雨点般洒落一地,大人娃娃抢着捡。沙枣又大又圆,身上布满如同被火熏烤过的黑红点子,嚼到嘴里,甘甜醇香,回味悠长。
吃得多了,我们这些小屁孩渐渐总结出了经验:那些年久高大的树,经过了风雨的洗礼,经历了岁月的打磨,结出的果实才更饱满甘甜。沙枣树如此,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可惜,后来三爹进了城,房子卖了,新来的主人嫌占地方将沙枣树砍了,大树倒下的那一瞬间,我们都心疼地嘘唏。从此,与这棵树相关的趣事快乐也一同被连根拔起,那样地道美味的沙枣只能在梦里咀嚼回味。
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一直打到日落西山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村,新衣服兜里鼓鼓囊囊塞满了沙枣。对于我们的集体失踪,父母们早已心急如焚,一边使劲拍打我们身上的土,一边不住地埋怨,但因为过年,谁也没有挨打。那一天,也成为记忆中最有趣味的春节。
现在,沙枣树越来越少了。上次回村,想带着孩子们去打沙枣,走了一圈,好不容易在胖嫂家房后找到两棵。如我们当年一样,三个孩子异常兴奋,抢着上树爬墙摘沙枣。受孩子们的影响,我也伸出了手,感受那久违的快乐。摘沙枣的过程很美妙,微风裹挟着清香,断断续续钻入鼻腔,沙枣叶悉悉索索响着,熟透的沙枣一串串在你面前晃荡,轻轻一捋,便顽童似的劈里啪啦蹦跳着四散逃去,急得人手忙脚乱,只能逮着其中的几个。
或许,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根植着这样一棵树,无论时光怎样流转,世事如何变迁,它始终枝繁叶茂,青翠依然,这棵树的名字叫--童年。
刨籽瓜
已记不清是从哪年开始,村里家家户户开始大面积种植籽瓜。从父母的谈话里隐约知道,这种农作物能带来更多的收入。于是,我的每个暑假,便被刨籽瓜这项农活几乎占据了。
籽瓜和西瓜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起初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分不清它们的。后来,在母亲的讲解下,开始明白一二。籽瓜的颜色起初会更暗一些,瓜身上的条纹和底色比较接近,不像西瓜的条纹那样清晰。成熟后的籽瓜渐渐泛黄,且皮会变得越来越软。打开后,是白瓤或黄瓤,里面嵌着饱满的黑瓜籽,颜色对比分明。籽的个头儿也比西瓜籽足足大一倍或是更多,这种籽瓜叫黑大片。
待籽瓜成熟后,瓜蔓开始枯萎,地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球一样的籽瓜。起初,我们一人拿一个洗脸盆,边挪边刨。熟透了的籽瓜瓤是瓤,籽是籽,很好刨,撒裂后一挤,籽便顺着瓜水流到盆里,若不太熟的籽瓜,则需用手使劲抠。抠着抠着,会看到颜色较深甚至泛沙的瓜瓤,我们会不由地吃一块,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
后来,大家意识到这样刨的话太慢了,开始将籽瓜攒成一堆,在旁边支口大锅,大锅上架一块木板,木板上做一个简单的压板,将籽瓜一个个压碎到大锅里,我们只需围在锅边捞瓜瓤。这样的话,我们不用满地挪动,刨得快了许多。
这种方式持续一段时间,后来几个爹爹又想出更便捷的方法。将四轮车直接开入地里,将籽瓜用箩头抬到四轮车斗里,几个男人穿着雨鞋,在车斗里踩一番,然后捡出瓜皮,再用枸杞枝拣出一些大的瓜瓤。这种方法效率很高,但很废力气,尤其是踩的人上蹿下跳,在烈日下大汗淋漓。踩过后,脚底生疼。踩的过程中,瓜水四溅,一天下来,衣服上糊满了瓜汁。糊了瓜水的衣服,晒干后直挺挺梗梆梆的,走起路来发出刷啦刷啦像纸一样的声响,而且味道十分呛鼻。
再后来,打籽瓜机便诞生了。人们只需将籽瓜一个个塞入机器的大口,便会瞬间被粉碎,且自动分离,瓜汁从底部漏下去,瓜皮和瓜瓤从侧面涌出来,而瓜籽从机器的最末端流出来,一粒粒现刨的瓜籽又黑又亮,滑溜溜的,如一尾尾小黑鱼,汇成一道哗哗的瓜籽流。父亲和四爹两个人用尼龙袋紧跟在后面接,依然手忙脚乱。
直到现在,人们还是用籽瓜机打籽瓜。不过,村里籽瓜的种植面积正在逐年减少,人们随市场导向种起了更多繁杂的农作物。而我的父母,也因上了年纪不再种地。但刨籽瓜的场景,总是在我脑中浮现,人们拉着各种工具,迎着朝阳开始一天的劳作,伴着晚霞走在回家的.路上。尽管烈日毫不留情,尽管蚊虫不住叮咬,但大家说说笑笑,边干边聊,没有人发愁抱怨,也没有人偷懒耍滑,地里躺着的那一袋袋瓜籽,为大家带来最妥帖的安慰和最绵长的喜悦。
劳动是艰苦的,但劳动何尝不是滋生快乐的源泉。若干年后,当我在午夜写下一篇篇文字时,我似乎才明白了政治老师曾讲过的那句话:劳动创造了人本身,透过纷繁复杂的商品现象,只有劳动才是价值的唯一源泉。
煮蔓菁
蔓菁这东西,并不是塞外的主要农作物,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它却是冬天猪的主要食粮。
在春天,蔓菁绝对不是主角,人们不会用整块田来播种蔓菁。往往是小麦收割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父亲将一垄垄麦茬翻过后,才撒入蔓菁籽。在没有大棚的年代,在塞外短暂的种植时间段里,蔓菁和白菜是最常见的第二茬农作物。
播种后不久,蔓菁便长出来了,绿茵茵一片。用不了多久,它硕大的根茎便已长成,成为秋收的人们闲暇时的零嘴。只要路过一块蔓菁地,人们总会到里面挽几株,拧掉蔓菁叶子,将蔓茎的皮削掉,享用它脆甜脆甜的果实。当手头没有刀具时,我们这些孩子更喜欢啃蔓菁,蔓菁的皮与果肉比较容易分离,我们用牙咬着皮一条条撒下来,啃得热火朝天,不厌其烦,与其说是吃蔓菁,不如说是在玩一个游戏。
蔓菁收回来后,一部分去茎除叶,囫囵腌渍到大瓮里。更多的则被储存到地窖里,煮熟后喂猪。于是,在寒假里,我隔三岔五便会拉着风箱煮蔓菁。
蔓菁被一箩头一箩头倒入凉房里的大铁锅里,堆得小山一般,上面覆上厚厚的塑料布。有时,母亲会将一些个头较小的土豆或萝卜也一并煮到锅里。煮这些东西很费时间,通常煮透了需要两三个小时。
那个时候,觉得煮蔓菁是项艰巨的任务。一边拉着风箱的我常常在想,猪是多么养尊处优的家畜。其他家畜都担负着一定责任,牛要耕地,狗要护院,鸡要下蛋,羊要生仔,就连人这种高级动物,也需要劳动。唯有猪,吃了睡,睡了吃,甚心不用操,只负责长膘,还得人伺候着。
煮熟的蔓菁冒着热气,散发出一种植物的馨香。引诱得我们,常常从里面挑拣一些煮得恰到好处的蔓菁或是土豆。蔓菁绵烂,土豆沙甜,再从瓮里舀一些腌汤,蘸着吃,别有一番风味。
其余的蔓菁被捂在锅里,第二天捣碎了拌玉米面或麸皮,成为猪最为可口的伙食。在此后漫长的两个月中,猪就是靠这种精致营养的美食养出一身肥膘。
现在,人们早已不再煮蔓菁,更多新型多样的饲料加入猪的饮食。猪的伙食更丰富了,猪被加速催肥,猪的寿命也缩短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猪也变得不幸了。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一则犹太格言。有时,我们很难说清科技的泛滥,为我们带来的是幸还是不幸?就如现在的我们面对琳琅满目的食品,却常怀念地里挽起的那株带土的蔓菁。
作者:菁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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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故乡的风景篇八
水,无色无味,看不清容貌和个体。
一滴水,一碗水,一壶水,一桶水倒入河水江水海水,它们瞬间融合,找不到过去的我。不固执,不拘泥,不自我,不论来自乡村的田野地头,还是长江的激流,还是几千米深的深处,一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就是水的和合!
风,无影无形,闻不到,摸不着。
一缕山野的微风,漫无边际的散步,一样可以从遥远的大山云端,飘向都市繁华的写字楼。一路欣赏农人的淳朴和天真,一边鉴赏尘世的光明与阴暗;同时领略都市的繁华与节奏,一样感慨生存的差异,领悟都市人的压力与生活质量。
水比钢铁坚强却懂得温柔,驰骋万里,静守千年,我们不知水的外衣在哪里,却知道波浪是它奔跑的.曼妙身姿,有时也会耍性子,给我们带来不可估量的负面。
一杯脏水倒入干净的水中,干净水慷慨地接纳了,而且均匀的被淡化与净化,从不说三道四。
水如此,风也如此。它们团结,滚雪球似的组成整体,攻击同一个目标,无坚不摧,尽管有时采用迂回曲折的战术,达成目标是天职。
从故乡北上南下好多个日子了,仍然无起色,有时陷入困窘的地步,但仍坚信世界是光明的,我与社会是一体,于是努力拼搏再努力,想过上高质量的生活,依然在为那个梦而打拼......
不知什么因素,却很难融入都市的行列,只能在边缘地带摩擦。理解,有时是个最好的解释,文化的差异,地域的间隔,语言的生疏,生活习惯的异样,注定人不能如水,似风,完美的融合,毕竟人是会思考的动物。
人总是带着太多的负累上路:亲情的思恋,乡情的牵挂,名利的攀附,金钱的渴望,欲念的贪婪......在尘埃喧嚣中疲惫不堪地渴求着所谓的幸福,追寻着不着边际的爱情,却忽略了生命驿站中的温暖灯光,成长路上的心灵佐餐。
有时,寒风中一件外衣,细雨中一纸油伞,旅途中一句问候,饥荒时一碗泡面......都能激起你对生活美好的回忆。
看庭前花开花落,宠辱不惊;望天空云卷云舒,去留无意。
人生几何,一切如过眼云烟,得而失之,失而得之只不过是时间空间的转换而发生变化。
春花艳艳,依然会片片凋零;夏花累累,依然为收获奉献;秋叶静美,同样化作秋泥;冬霜凄凄,却温暖了大地,保护着新春的希望.....
乡村,边缘,都市,在慢慢靠近......
你,我,她,在慢慢疏远;
散文故乡的风景篇九
日出东山,又是新的一天,想带给你一份问候,感受一天的欢颜,绽放在心间。话语拥在唇边,像是被冰封起来,化作沉寂一片,漫漫无边。想输入一些字,就像是输入一份思念,指尖在键盘上凝结,一个字也弹不出来。
清晨,花开了。每一缕馨香都有一份关注,关注着日出月落,关注着新的一天,是繁乱,还是舒缓。是花,总要盛开,不是在春光里,就是在落叶纷飞的秋天,或者绽放于寒冬中,错过了季节,一生,可能不再盛开。年年花开皆相似,岁岁终是不同,每年都是新的生命,而我们的每一天也是新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映入眼帘,仿佛一切都是全新的,有残留着昨日的印迹,模糊的影像印在了心中,唤起了想遗忘的记忆。那时,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只是两个彼此相近的灵魂,无声的交流着,在眸间,脑海中,在心里,每一种语言都是一种动人的旋律,在时空中回荡。
没有了时间,也没有了空间,有种感觉,像是遥远的'山峰上,终年不化的冰雪,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的心神荡漾,滴滴答答地汇成清泉,滋润着心田,盈盈的盛开在面上,花一般的绽放,仿佛又见到了春天。
一抹浅笑,盛开在唇边,曾经是眸光中最美的景致,隔空的密谈,映出如莲的心事,在荷塘的水波中,在碧波荡漾间,一颗小小的石子,在心海中漾开涟漪,一圈又一圈,你就是那颗石子,涟漪的起点。
那天,你让林间的雀儿,捎来晨间的问候,将一缕温煦送来,告别昨夜的清梦,将目光,专注在窗外,那里有你送来的辉光,驱走夜的寒凉,让迷失的孩子,看到了方向。感受着你的芬芳,储存在记忆中,时时回想。
不想去关注,天边的最后一抹斜阳,是映红山河,还是夕照霞岚。彼岸的景致隐藏在梦里,隔着重重的迷雾,隐约的感受那一端的阴晴雨雪。没有旺盛的精力,去体会彼端的景致,一份眷恋,揉入了无尽的向往,在触目可及的范围,感受眼外的影像。
尽管,月色很美,给万物涂抹了一层圣洁的辉光。朦胧的辉光下,一双同样朦胧的眼睛里,有月的倒影,也有千里的相思,抬头在无垠的墨海中,低头在摇曳的花影中。它把唯美送给了两颗思念的心,却无法穿透厚厚的砖墙,呈现在彼此的面前。只是在浓的化不开的夜里,让风捎来,久久的在身边飘荡。
还是希望,看到晨光的来临,让问候,在一杯清茶里绽放。杯口的温热,润湿了眼睛,入口,清新后的苦涩,久久的弥散在唇间,牵念跨越千重山,在那一端,流连。
还是希望,晨光来临,问候,在一碗清粥里盛开。平实的温暖,漾在心间,在身边的日子,即便平淡也是欢颜。因为来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节拍下,旋律会在彼此间漾开。
就像是一湾清泉,不知何时汇成了一条小河,在心间悄悄流过,浪花朵朵,有无数的微波荡漾着,有你,有我,颤动的音符谱成一首无言的序曲,不时的在耳边划过。
也像是一幅画卷,笔墨不知何时绘出了山川,呈现在纸面,又何时走入画里,尽览风光无限,你亦在景里,景亦在眼中,播下一份欣然,在天地间。
像是一缕和风,迎面佛来,扫去衣袂的尘埃,在一片冷漠中,感受星点暖色,前行的路上,迈过沟坎阻碍,留些心情观赏沿途的景致,原来,有你在,阻碍也不再艰难。
因为,你是冬日里温暖的炉火,守着你,望着你,就看到了希望,驱走夜的寒凉,将孤寂留给黑夜,将无助留给昨天。有梦想就有希望,有希望就不再彷徨。
何时,你游走在我的心里,流泻于笔端。撇捺间,晴岚霞光,波涛翻涌,都是一种语言,一种纯真的语言,描述着阴晴雨雪,描述着喜怒相间。
曾经,想用一阙词,来描绘你的丰美,光影、云霞,丰富了我的想象,在空灵的幕布上,投射出一份意境,在平仄间伸展。
你是穿越时光的精灵,指尖轻点,就让青丝染上霜寒,回看,你青春依然。目送着夜,悄悄离去,把希望留在世间。
何时,承载了心中千般眷恋,送走夕阳暮景,只想和你相见,在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