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那些年散文诗(通用13篇)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写范文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呢?有哪些格式需要注意呢?接下来小编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优秀的范文该怎么写,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那些年散文诗篇一
记忆是岁月留在生命里的脚印,年是生命暂时的喘息和生命的又一次远航,也是心情的一种放松和停留!
可是我对童年和少年时代关于年味的记忆,却永远怀着无比的敬畏和恐惧!
敬畏是因为在“年”里“年”外的那段时间里,有那么多的风俗和说道;恐惧是因为在过年的这段时间里要完成许多仪式!而自己的家里恰恰又很穷。
所以在十六七岁以前,我是那么地怕过年。我怕的那个“年”,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到人间来“作妖捣乱”的那个“年”,那个“年”只存在于人们的故事中,没有人真正看到。而我怕的这个年,却是一年一度如约地来到的“年”,我怕的是过年的那种过程和心理上、生理上对“年”的那种期盼和渴望。
年味的记忆一:怕过年时没有新衣服。
我是六零后的女孩子,女孩子都有爱美的天性,即使是在困难年代。
所以一到年根底下,我们女孩子都有“喜儿”盼爹爹“扯上了二尺红头绳,欢欢喜喜过个年”的美好憧憬。
早在接近年底的头两个月里,我们姐妹仨人就开始给父母打进步,好好表现,抢着帮妈妈做家务,扫地擦地板,洗衣服,拆洗被褥,纳鞋底子,上山拉烧材,劈柈子……挑水,争取戴罪立功,把平时在父母心目中积攒的错误全部抹去,也好争取个宽大处理,给买新衣服穿啊!要知道爸爸妈妈平时总是用过年买不买新衣服做为我们表现的考核标准。
一进腊月门,条件好的小朋友已经有做好新衣服,就等着过年那一天穿的了。而我的新衣服却迟迟没有着落,我已经偷偷地去小朋友家参观了好几遍了,而自己却拿不出新衣服给小朋友看,也就是所谓的“显摆”,因此心里很着急,知道自己家里穷所以又不敢问妈妈要。
二妹妹和小妹妹也很着急,我们三个人偷偷地哭了好几次了,又悄悄地商量了好几次,看看由谁提出这一愿望而不会被妈妈骂回来。
二妹妹历来是爸爸的心尖肉,平时爸爸最喜欢她了,我和小妹妹就逼着她去找爸爸谈。二妹妹鼓起勇气和爸爸提出了我们很想要新衣服的想法。不料,二妹妹哭着回到了我们身边,她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们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只一心想着让年来得慢一些吧或者干脆取消了过年这个节日吧!否则到了年三十那一天,小朋友们都有新衣服穿,而我们没有,那还不寒碜死人哪!
日子一天天熬着,有一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爸爸,问妈妈,妈妈也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你爸爸去分场部了……”
爸爸去分场部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即将有新衣服穿了呢?
寒冬腊月,狂风夹着大雪。我们三个一趟趟地跑到连队通向分场部的那条土路上去迎接爸爸。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终于看到在风雪中有一个小黑影在移动,近了又近了,是爸爸。
爸爸的帽耳朵全放了下来,眼睛、眉毛、嘴巴上全是霜。爸爸背上的帆布兜子鼓鼓的,那里一定装满了我们全部的梦想。
原来,连队的小卖部里是来了几种花布,爸爸和妈妈还没有得到消息就被人抢光了。爸爸只好步行到三十六里远的分场部的小商店里去买,那个年代是凭票供应,爸爸把一年攒下的布票全都扯了花布,又给我们每人买了两副头绫子,还有冻梨和冻柿子、糖果、鞭炮,年画还有许多我们盼望的好东西,倒在坑上真的是琳琅满目啊!我们高兴地围着爸爸乱转,我们的心啊都在飞扬,全然不知道爸爸挨了多少挤才排上的队,饿着肚子又往返了七十多里,才买回了我们的美丽和童年!
爸爸和妈妈挑灯夜战,由爸爸亲自设计裁剪,妈妈端坐在缝纫机前开始加工我们的新衣服。我们一溜三个小脑瓜蛋,后来有了小弟弟就是四个小脑瓜蛋,瞪着希望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爸爸妈妈为我们做衣服,有时候我们也参与一点自己的意见,想要一件和小朋友那种款式的衣服,尽管那个年代的衣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无非就是三连身和四连身的区别,或者是一个布兜还是两个布兜的差异,但是我们也要让这块平通的花布放射出最大强度的光芒,让她变得与众不同,穿起来别具风格。
几个白天和黑夜的奋战,一套崭新漂亮凝聚着父母智慧的新衣服放在了我们每个女儿的枕头旁边,我们则酣然入睡,红朴朴的小脸蛋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小妹妹在睡梦中发出了咯咯地笑声,她一定穿上了过年的新衣服和小朋友们在一起开心地玩耍呢!
现在想起来,亲爱的爸爸妈妈似乎很愿意和她的孩子们玩这种悬念,有的时候爸爸利用到哈尔滨出差的机会已经为我们选购了条绒等漂亮的面料,偏偏锁在箱子里不让我们知道,总是让我们急出了一场又一场鼻涕眼泪来才嘿嘿一笑,亮出底牌,让我们破涕为笑。
唉!那种盼望新衣服的感觉现在再也找不到了!
年味的记忆二:怕腊月二十四的糊棚日
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过了小年,年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尽管生活很贫困,但是也阻碍不了人们向往美好生活的热情和信心。
过了小年,到了腊月二十四。这一天是传统的扫舍去尘日,再邋遢的人家也要扫扫棚,糊糊墙,让自己的家——心灵的港湾焕然一新!过新年新气象嘛!
六七十年代的小兴安岭,民居大都是木刻楞和板夹泥的房子,有条件的人家把室内的泥墙和天棚糊上报纸或者是专门的花纸,生活困难的人家室内的墙和天棚往往就是黄泥,由于常年的烟熏火燎,黄泥也失去了本真的颜色,变得黑黢燎光的白天和黑天没啥区别。
我们家里买不起糊棚的花花纸,在当时那种有着美丽图案的粉红色的花纸一直是我的梦想,也是一件非常奢侈的装饰品。爸爸是连队的会计,只能要一些报纸来糊墙,但这也是许多人家做不到的,因为报纸在那个年代也很稀缺。
妈妈起了个大早,打好了浆糊。
一家人忙了起来,妈妈负责在翻过来的面板上往报纸上刷浆糊,这是一项技术活,说道很多,浆糊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必须保证每一张纸上的浆糊的分布都是均匀的,发现有面疙瘩还得及时挑出去,不然的话糊到墙上的报纸就会出来一个大鼓包,像个肿瘤一样难看。
爸爸负责把报纸刷到天棚和墙上,这更是一项高难度仰着脖子的工作,其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而且要求做的人必须动作娴熟,麻利,从拿到带浆糊的报纸开始,对齐、粘贴、用刷帚一扫糊牢、整个动作要一气呵成不留一丝遗憾,否则糊歪斜了,出皱了,打卷了都是失败,失败了不要紧,关键是浪费了一张报纸这才是关键的关键。
而我则充当了妈妈和爸爸这间的传递工作。
这也不是容易的事,要求传递的人也要手急眼快。
而我太小,做事怎么能那么完善呢!所以总挨训斥,这也是我怕过年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妈妈的浆糊可能是打的太稀了,等妈妈刷好了报纸,报纸也由闪光的白底黑字变成了灰色软塌塌的了,让浆糊浸透了的报纸,像得了鸡瘟的鸡耷拉了膀子。还没等我运到爸爸的手里,报纸在中途就断裂了。这当然招致了爸爸妈妈的男女混合双骂,我自然感到委屈也不敢反驳,父母就是天,他们说得都是正确的,错误的只有你自己。
所以每年腊月二十四糊墙的这一天,简直就是我的受难日。整整一天,我都在不停地挨骂,甚至还要挨几下打。
腊月二十八是打年糕、蒸花饽饽、贴窗花年画的日子。这一天贴完了整副的京剧《红灯记》的年画、自剪的窗花,妈妈要按照书上介绍的配方,几两盐、几两钒、几斤面几斤水的比例开始和面。
妈妈先按比例和出一盆油条面,再按比例和出一盆麻花面,然后扯过一条破棉被郑重其事地盖在面盆上,把面盆推到炕头醒起来。
第二天,面已经醒好了。妈妈和爸爸开始张罗着炸油条和麻花了,这也是我们盼望已久的好日子。
我们家处在小连队里,平时根本吃不到油条和麻花,每年只有到了大年二十九这一天爸爸妈妈才豪迈地炸上几斤,让我们解解馋。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人也真是教条,油条这种食品也不是太难操作,平时想吃了就炸呗,为什么非要等待一年的时间才能吃上。
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当时的生活太太穷。
平时我们每个人豆油的供应量是每月半斤,如果天天吃油条的话,一个月的定量三天不到就没有了,剩下的日子恐怕菜汤里连油花星都看不到。那个年代哪个连队都有不会过日子的人,开资三天乐,第四天就叫勺了,惹得大家背后里讲究个没完。妈妈最自豪自己会过日子了,妈妈经常自豪地跟我们说,她这一辈子生活再苦也没有向人借过一回米一回面。
在我们家二十九日炸油条麻花的时刻,与其说是为春节准备吃食,不如说是父母在做一场祈求风调雨顺、四季平安的法事。其庄严程度至今想起来都让我不寒而栗。
爸爸庄严地坐在灶台前,手里拿着早已削制好的长长的筷子,然后把头几天就劈好的细细的木柴添到灶坑里。
妈妈的样子更是虔诚神圣,她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几斤豆油,用一斤的瓶子倒了又倒,量了又量,算算斤两,按照炸油条的比例郑重地倒到那口七刃的大锅里,爸爸的手边放着一瓶豆油,随时准备往锅里添点压压火,但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都必须禁言,即使要说话也必须说些吉利话。
爸爸和妈妈都紧张地盯着锅里油的状况,如果锅里的油消耗的少之又少,爸爸妈妈的脸上就会浮现出轻松会意的笑容,预示着明年一年会非常顺利,和和美美。仿佛这一年不用操劳就能顺利地滑到下一个“年”似的。
妈妈在面板上,做着油条,先把面一个劲地拍打,让面充分地柔软起来,俗话说,打出的媳妇揉出的面就是这个道理。
然后,妈妈开始把面摊开,用双手托住面的一端不停往一边拽,直到认为满意为止。
妈妈操起刀把抻好的面切成一段段的长条形,然后两个一组地罗在一起,用一根筷子一压,油条的胚子就做成了,再用双手拎起两头,抻啊抻啊!送到锅里去,这时候的锅里早已飘出了炸面的香味,我们的口水也流了出来。
大概是我七岁的那一年,女孩子到了这个年龄段非常善于模仿母亲,她会学着母亲的样子做各种家务,我也是一样,什么事情都想做,好想为母亲分担一切辛苦。
炸油条时,我就里里外外地跟着忙活。
我从小聪慧好学,什么事情看一遍就会做,不一会儿我就学会了制作油条的基本动作。
在妈妈身边呆腻了,我又好奇地来到爸爸身边,看看白白的面是怎么变成松软、彭胀、外焦里嫩颜色金灿灿的油条的。
我趴在锅边看了一会儿,发现了一个问题。急急忙忙地跑进里屋向妈妈报告,我乍乍呼呼地喊了起来:“妈妈,油靠得可快了……”
都说:“祸从口出”。
可以想像,我的这一句大实话引起的震动有多大。首先是,此言一出,妈妈脸上的笑容立刻不见了,速冻成了冰霜,继尔是大惊失色,仿佛厄运降临一般。
等妈妈清醒过来,果断地给了我一巴掌。
平时,在连队里有最疼爱孩子美称的爸爸,一个旋风脚就飞了进来直捣我的心窝,来了个大义灭亲,把自己女儿当成了妖怪。这一脚的力度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个就从门口飞到了南墙上,又重重地摔到了地板上,顿时翻了白眼不省人事。
从此后,家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顺利的事都归结到我头上,是我的那句“油靠得可快了丧门的,我也自然而然地成了家中的丧门星,丧门人。
妈妈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你说俺家玲玲丧门不丧门人,不会说话,今年这日子没个过好了……”
果然,开春后,妈妈新抓的小猪在一天早晨妈妈提溜着猪食桶去喂猪时不见了踪影,妈妈发出了一声惊呼,几乎哭出声来。再一查看,在高高的栅栏上留下了犯罪分子的几撮狼毛。同一天早晨发出惊呼声的不止我们一家,连连队的猪号里也损失了几头小猪,这是狼群集体作的案啊!
妈妈先是诅咒那该死的狼,继尔把狐疑的眼睛漂向了我,不用说这不幸的一切都是我那句话导致的。
我大气不敢喘地蜷曲在角落里,我不知道全连队被狼叼走小猪羔的倒霉事,是否都是因为我的那句口无遮拦的冒失话招惹来的,我有一种沉重的负罪感!
接下来,又发生了几起黄鼠狼袭击我家鸡窝的事,有一次几乎把所有的鸡都灭了。
妈妈又发出了感叹:“今年怎么这么不顺啊!”说完又瞅瞅我,我急忙低下了头。
到了夏天,家家的大酱都发了。
连队里的人处得都很友好,当时的大酱也是每一家一年到头最不可缺少的调料和下饭菜,是宝贵的“菜蓝子”。其重要地位非同一般。关于大酱缸的说道我会在另一篇文章里介绍。
大酱下来了,连队里有个风俗都要互相尝尝,看看谁家的大酱最好吃,好吃的`人家往往人气就旺,同事们都愿意去要一碗,那是女主人最最自豪的事了。
妈妈往年下得大酱最受欢迎,不仅仅是颜色好,而且味道非常独特、正宗,是连队里的抢手货。
可是,今年的大酱却让妈妈大失了颜面,据妈妈说:我家的大酱有股臭脚丫子味。不久后又传出了几家的大酱也患上了臭脚丫子味。
听到今年的大酱有臭脚丫子味的抱怨,我更加地惶恐,看来我的那句话真得不该说,看看这句话有多大的威力啊!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倒霉的事呢!
到了秋天,由于当年雨水大,豆角只吃了两顿就下霜,土豆的收获也不尽人意。
另外,爸爸的工资总是二十二级,妈妈一直盼着爸爸能涨一级,可就是没有实现。
这一切一切的不吉利、不顺利,归根结底全是我的那句“油靠得可快了”惹的祸。现在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安到了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身上。可想而知,快乐的童年已经离我远去了!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几乎是罪大恶极。
这件事情影响深远,连远在关内的奶奶家和姥姥家都知道我是个“丧门人的人”。这都是妈妈写信告诉她们的。
从此后我只能装“哑巴”,只要家里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就不停地自责,向隅而泣。
妈妈还走哪说到哪,见谁告诉谁,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她每说一次无疑于在我幼小的心上再捅一刀。那一年,我的那颗小小的心一直是血淋淋的,无法愈合!
这件“丧门人”的事件一直折磨了我好多年,让我羞愧不已!
年味的记忆四:怕大年三十和除夕的放鞭炮仪式。
我们家一直阴盛阳衰,直到爸爸快四十岁了才收获了个小弟弟,这才改变了我们家的成员结构,户口本的继承问题也有了着落。
在妈妈一连气生了我和大妹妹之后,爸爸已经很恼火了。三年后妈妈又生下了小妹妹,可怜的小妹妹一落地,一经确认身份,爸爸这个新中国第一代的知识分子就摘下了歌颂“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的假面具了,“重男轻女”的小火苗腾地火冒三丈,一怒之下砸碎了自己养的各种名花奇草,边砸边骂:“我再也不养花了,再叫你养花、养花,养了一大帮丫头片子,我这一脉的香火要在我这断了不成……”
可能是爸爸对妈妈一口气给他生了三个丫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抑或是想锻炼我们的胆量。
每年大年三十的那挂小鞭一定要让我们去放,还有初一的那挂小鞭也让我们三个去放(多亏只能买起这么两挂小鞭,不然的话我们三姐妹还要受到不知多少的折磨)。
而我们三个姑娘最怕的就是放鞭炮。
三十的那桌年夜饭已经摆好了,放鞭炮的时刻来到了。
在爸爸的威逼下,我们三个吱吱扭扭、磨磨蹭蹭地拿起那该死的一百响的小鞭往外走,外面虽然零下三四十度冰天雪地的,可是我们却吓得直冒汗。
由谁来点燃那该死的药捻子呢,这可是离燃烧的鞭炮最近距离的工作。
小妹妹太小,自然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我和大妹妹手心手背决定由谁去点火,倒霉的大妹妹输了。
大妹妹抖抖索索地划着了火柴,刚凑近了药捻子,妈呀一声丢下火柴就去捂耳朵,看她捂耳朵,我和小妹妹也急急忙忙地去捂耳朵。
饭桌前爸爸正等着享受有子女放鞭炮的那种鞭炮齐鸣的得意感觉,却发现迟迟听不到鞭炮声。
爸爸恼怒的骂声传了出来,话题无非又回到了妈妈无能光会生姑娘不会生儿子的不是上来了。
爸爸骂我们时,天大的错误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是女儿身,一丁点的好处也没有了,简直一无是处。
悠悠岁月,苍老了我们的容颜,漂白了我们的秀发,也冲淡了许多儿时的困惑。
当年非常庄重甚至于差一点掉脑袋的事情,在如今的孩子眼里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可笑,小时候过年的种种困惑在如今看来一切都付笑谈中,可是当年呢!当年却是那样地认真和膜拜!
可是这三十年来的每一个年我却过得很模糊,单单是在父母身边的每一个年却难以忘怀。而且许多关于儿时的记忆都在岁月的风雨中飘逝,只有关于年味的记忆深藏在记忆的深处,久远、绵长、馨香、弥漫不离不散!
在父母身边的每一个年都铭记于心!往往回忆起某一个在父母身边的年来,情不自禁地就笑出了声。
原来,只有在父母亲身边过得每一个年那才叫年呢!
又过年了,真真地想念远在几千里外胶东的父母双亲!
祝父母亲大人新年快乐!再为女儿做一套花衣服吧!
那些年散文诗篇二
【一】那些年,我们还是孩子
有时候,我们总是忍不住去怀念小时候,那时候我们还是一群孩子,幼稚、童趣、轻狂以及无知,好像这些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一个名字。而我们每天也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总有使不完的劲,一遍又一遍的玩着‘过家家’和‘丢沙包’的游戏,不知厌烦,却乐此不彼,也许那时候我们才是最快乐的。
依稀记得小时候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能够赶快长大,那样我们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在老师的眼皮下逃课,每天不用再去拿着方格本练字,不需要再去做那些烦人的数学题和背颂那些拗口的古文,当然更不需要再去为了那张没有填满的作业而白白的受老师罚站。那时我们最羡慕的人就是我们的父母,他们好像每天都是那么的悠闲,除了指挥着我们却不需要再去做任何事,他们也不需要像我们一样每天去学上着无聊的课,在我们的眼里,他们就如那些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人一样,而我们却只能慢慢的幻想着,却从来没有逃过一节课。
夏天里的我们总是起的那么早,而父母好像总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副严肃威严的表情,一遍遍的叮嘱着我们不要去河边玩。那时候我们一致认为家长都很唠叨,悄悄的相邀几个玩伴,不顾家长的嘱咐,一起领着渔网和瓶瓶罐罐说笑着就偷偷出发了。夏季的太阳都很毒,可是那时我们都出奇的能晒,个个满脸通红的样子,一边捉鱼一边洗澡,相互间打得甚是高兴。那时我们总是有一副年少轻狂的感觉,总是要玩到深夜再回家,然后趁着天黑悄悄的藏好自己的战利品,好像自己从未出去过一样。但是家长好像永远都有对付我们的办法,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使劲的在我们的身上划上一道,这时,我们就算再想伪装也无济于事了。接下来等待着我们的将是父亲严厉的跪罚,虽然我们早已经习惯了,但是当我们犯错时,心里的惊吓多少还希望有点侥幸能够出现,可是那样的侥幸却永远也没有惠及到我们。而我们却一直是在争吵与嬉笑声度过了很长时间。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小时候的我们会在街上和玩伴为了一件小事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妥协,直到各自的父母来调停为止;我们会拿着一毛钱的雪糕在玩伴面前不停的炫耀;甚至我们会以穿上回力鞋而高人一等。可是现在,这些已经随着时间慢慢的流走了,而我们的童年也这样消逝在了岁月的长河里,那些仅留的快乐现在也成为了我们永远的遗憾。
【二】长大,是一个遗憾的词语
我们远离了家乡,远离了父母,只身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读书。少了父母的约束,慢慢的,我们就学会了很多以前不会的东西:比如吸烟,比如喝酒,比如打架等等。在学校,我们又结识了一帮新的朋友,他们来自很多地方,有的很远,有的很近,但都是以前我们没有听说过的。而我们小时候光着屁股长大的那些小伙伴,现在也早已各奔东西,都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彼此间渐渐的变得陌生了起来。
一切都是新的,就如我们刚来时一样。现在,我们不会再拿着一毛两毛到处显摆了,不会再把‘过家家’和‘老鹰抓小鸡’当做永远的游戏了,不会再穿着回力鞋让人使劲羡慕了。那些似乎都成为了昨天,而我们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它是那么的可笑,直恨自己不应该有那样的童年。
似乎又是在一夜之间,手机,电脑及mp3等新生物传遍了大街小巷,一跃成为了时下最时尚的潮流。而我们也深深的陷入了其中,上课的时候会经常偷偷地翻墙出去上网,只是为了享受一下游戏里的刺激,而有时被老师逮住了,我们也会简单的编个瞎话就混过去了,毕竟那时候的老师也都单纯的相信我们。而当我们中的某个同学买了手机或者mp3,我们都会像跟屁虫一样,整天粘着他,只是为了感受一下时髦所带来的虚荣。
再说说打架,小时候我们只会相互之间争吵,但不会刻意的去打架。可是,当我们上了中学后,那些只能被我们当做笑料来说,我们不会单纯的认为君子只会动口不会动手,因为那是对我们人格的最大嘲笑。在学校里,当听说我们中的一个人被欺负时,不等开口,我们就会一起拿着凳子上去,那时候似乎我们都习惯打群架(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电影和小说的影响),只要有人挑衅,我们总是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冲了上去,没有人去关心老师会不会发现,只是觉得这件事必须有个结果。
或许,长大后,我们都变了,变得不在那么单纯,不在那么善良。可是当我们真正去思考时,才发现在这样的生活中充满了遗憾,而我们也将背负着遗憾再一次上路。
【三】青春,散了场
大学——很多学子朝思暮想的地方。闲暇的时候我们甚至会想,那里是不是和现在的学校不一样,是不是有很多教室,是不是整天不用上课,不用写作业。可是当我们真正走进大学的时候,我们才会惊异的发现,原来这里和之前的一切都是相同的,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们真的已经长大了,真的实现了儿时那个长大的梦,终于不用再受老师和家长的管束了。
而我们也好像真的就是一夜间长大,变得谦和,变得热情,变得不在那么捣蛋。没课的时候,我们会喊着同班的男生一起去操场打球,那时我们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顶着烈日在球场上大呼小叫,然后直到玩的真的跑不动了才停下。之后,我们不会马上回去,只是坐在球场上休息,偶尔过往的漂亮mm,几个人也会时不时的抛几只媚眼,或者直接喊着那个女孩,一直到女孩不好意思跑开后,大家才没心没肺的傻高兴着。
那些年散文诗篇三
眼看正月就剩几天,这年就要真的过去了。时光都去哪了,一样的年,不一样的年味。那记忆中魂牵梦绕的年味,让我回味无穷。
一进腊月,年就来了。到了腊八那天,家家户户用红豆、黄豆、花生、红枣等食材,熬一锅美味的腊八粥。全家人围坐在一起,不用配备其他菜,一盘拌好的咸菜,就让人喝上两大碗。据说喝了腊八粥,冬天就不会冻掉下巴了。
腊月二十三粘饽饽沾。按我们当地风俗,这天既要吃糖瓜,还要扫住房,传说是灶王爷升天的日子,他会去玉皇大帝那里禀告,每家每户的伙食和生活。为了“讨好”灶王爷,家家户户都做些好吃的,把屋子打扫得和新房一样干净。扫房前,买一把崭新的笤帚备用,选个双日子,想来那天必定是这一冬最好的天气,日头红彤彤的,天空蓝蓝的。全家人早早地起来了。虽然成年人是扫房的主力,但当时幼小的我,是很愿意参与其中的。不为别的,只因为能够发现一些本以为已经丢失,能勾起我快乐回忆的好玩意儿。家里的大件小件,都被搬到了院子里,我们姐弟三个像发现宝藏一样兴奋,东翻翻,西看看,如果有中意的,定会生发一番大呼小叫、惊动天地的争执。狗儿猫们面面相觑禁了声。扫房之后,窗明几净,屋里焕然一新。衣服、被褥都是暖暖的阳光的味道,闻起来倍感亲切。这时,妈妈拿出邻居婶子给的窗花、吊钱,开始贴窗花。我们怕把精致的窗花弄坏了,乖乖地站在一旁。不一会儿,窗户上的喜鹊报春、门上的肥猪拱门,屋里挂着的招财进宝,瞬间把家里装扮得年味十足了。
最最让我高兴的,还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去县城赶年集。那是多么让人翘首而盼的事情啊!集市上,人头攒动,四六八庄的人都汇聚过来。琳琅满目的物品,让人眼花缭乱。各种卖小吃和玩具的商贩摊点前,小孩子们总是挪不动步子,跟大人撒娇。妈妈给我买这个吧,爸爸那个我也想要……末了,还讨赏了一支糖葫芦才肯罢休。大人们那时候都比平时慷慨很多,心甘情愿地满足我。那大街上挂着的灯笼,摆着的`对联、福字,都装进了我们的小竹筐。归来,厢房魔幻般堆满了鸡鸭鱼肉,干果茶糖。那是满满的幸福啊!
腊月二十九之前,就要贴对联和福字。妈妈用面粉熬一锅浆糊,爸爸贴着对子,我和妹妹用小手使劲拍,生怕对联贴不实。贴完这屋贴那屋,忙活的小手脏兮兮。顾不上洗手,就跑出去看看左邻右舍,看哪家的对联写的好,谁家的福字贴的大。对门的二叔二婶为了春联的上下联,还要平平仄仄地理论一番,现在想想那也是甜蜜的斗嘴呢!
大年三十的凌晨,鞭炮声声脆脆,从村东头到村西头一直不停歇。朦胧中看到爸爸起床了,弟弟也穿好了衣服,哦,是男孩们和父辈一起去请祖宗。中午我们帮着妈妈张罗菜,饭熟了,端上桌的美味,惹得弟弟用手去抓。妈妈用手一档,他立即缩了回来。鱼头对着爸爸,鱼尾对着我,整整16个菜。爸爸说,今天大家都能喝上两口,我们姐仨捂着嘴笑,喝上几口葡萄酒就醉了。下午的时候,大人们可以凑在一起唠唠家常,我们小孩子可就在家呆不住了。东家跑,西家串,到了晚饭的时候,听到妈妈传来的一声声呼唤,回家喽!我们撒鸭子似地往家跑。晚饭之后,妈妈合好了三鲜馅,全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晚上12点之前,饺子要下锅,鞭炮声响起,就知道谁家的饺子熟了。吃着饺子看着春晚,其乐融融。熬夜守岁新年的钟声一响,我们就长大了一岁,妈妈让我们姐仨提着小红灯笼,去院子里转一圈,打灯笼,发财了,小马驹家来了,那儿时的童谣是多么动听啊!
初一早上一睁眼,枕边放着新衣服,姐弟三个迫不及待地爬起来,穿上新衣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哟,可比平日漂亮多了。吃罢早饭,就去给七大姑八大姨拜年了。一圈跑下来,口袋便满满了。雀跃回家,把收获的“战利品”上缴给家长,并汇报哪家给了多少红包。父母也会格外开恩,批一部分“经费”给我们自由开销。村里的广播响了,村民们,看秧歌来啊!我们像箭一样冲出家门,找一个便于观看的好位置,不一会儿,人群就里三层外三层了。这时,四六八庄的小商贩也来了,卖糖葫芦的,卖棉花糖的,吹糖人的,把小村庄弄得分外热闹。哪个嘎小子偷摸地在你身后,放了一个小鞭,就跑了。于是,追闹声、锣鼓声、喝彩声,声声如调,谱出了喜气洋洋的欢乐曲!
这些美好的记忆一直伴我成长,如果世上真有时光机,我想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穿越时空再返儿时。
那些年散文诗篇四
认得菲是在单位的例行大会上,当时正处于竟岗竟编的重组中。按人事部的要求,新调入的人员都须做公开的述职报告。菲一袭套裙,一束短发立于讲台边,字正腔慢,一副精干的模样。
没有想过,我和菲竟会在同一部门又同一组。菲并不熟悉当前的业务,开展业务的第一天,我潇洒的和同事结伴去就餐,忘却了菲的初来乍到。
后来,在我们相聚的日子里,回忆起认识过程中的点滴,菲便会面红耳赤说:“太过分了,扔我一人在岗位上,害得我手忙脚乱,焦头烂额。”愤愤然,后又吃吃笑,“我们以为你能干嘛!”“胡说八道”菲大笑着抢白,引得一旁的红抿嘴浅笑。
我们组共四人,除我和菲,还有红与平。红,高挑、文静。“气质美如兰,槛外红尘无意问。”因为这样,我便戏称她为“玉儿”。刚开始,红听到这样的绰号,会紧绷着脸,不与理会,而菲听到这一称呼,常会忍不住“咯咯”地笑开去,笑声朗朗,全然没有矜持的形态。不知是红的宽容还是菲的可以消融一切尴尬的笑声,渐渐地,红居然也可以欣然接受“玉儿”的别号。
每有说笑的时候,平只是附合着,静静地听着,偶尔重复我们曾说过的笑点,又自顾着乐起来,衬着她稍胖的身躯,倒也憨态可爱。
虽然我们工作环境经常变换,从单位一楼潮湿、阴暗的库室搬到二楼通风、见阳的大门口;又从大门口移入二楼光线略暗的大厅,无论办公桌是两两对望着摆放,还是四个台错开些距离排列着,工作之余,我都会打趣插诨,逗些乐子,而她们从来都毫不留遗力地以笑声给予支持,加上年青部门领导的开明及对我们工作辛苦的体谅,那时的上班时光,确实美好而愉快。
暑假回来的第一天,始料不及,我们的工作量会多到星闪月明的深夜,菲红红的眼圈,平气鼓鼓的脸颊,红修长身形下一张倦而无色的面容,又怎么可以用累与辛苦来言状。星光璀璨,那是工作纪录前无先例,后无续者的见证;人影绰绰,那是我们四人身心酸痛坚持到最后一刻的责任。
本以为工作会跌宕起伏,而我们四人则亘古不变,而不知何原因,平被调去了其它岗位。幸好,依然是同一部门,她扔然可以在休息时间上我们这寒暄一阵。新的岗位里,平识得了琴。
琴,小嘴小脸小身材,是引以为豪的当地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深思熟虑后的样子;做起事来,则一板一眼,自成风格。
有一回,单位业务培训,我、菲和红,满不在乎听完就扔到脑后,以为培训的事就己经结束。哪想到,年终考核时,评优竟要以培训笔记为辅佐参考条件。我们面面相覻,咋舌遗憾,终无所为。优秀告示出来时,我们居然看到了琴的名字。后来听说,琴为了笔记的事,专门找过部门领导。自此我们才知,琴,还有这般勇气。
也不知是我和菲的无心无肺吸引了琴,还是因为工作上来往得多,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我、菲、平和琴,后来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那年的秋日,天高花正好,我们相约去放飞心情,琴邀来她稔熟的好友—琳。一行五人,坐在琴联系好的旅行社车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下得车来,山谷里绵延的油菜花,在蔚蓝色的天空下,璀璨生辉;几只大风车在微风里浅笑;大自然无私的美吸引着我们雀跃地奔向她的怀抱,闻闻嗅嗅,听听看看,每一处景,如歌似画;每一朵花,如醇似浆;,嗡嗡不停的蜜蜂,孱孱的小溪流,都是动人而美丽的音符;每一件小事,每一个微不足道的话题,都是我们打趣、逗乐的素材,而静卧大树一角的跷板则成了我们无限童趣的再现。
跷板并不起眼,简单的用轮胎拼成。琴和琳,兴致勃勃都想尝试一番,刚一上去,有些份量的琳便把左边轻盈的琴“咚”地抬离了地面,琴“哇哇”地叫唤,脸上却是开心的笑。我默无声息地走向琴左边,拼尽全力压下跷板,腾地坐了上去,瞬间,琳就从地面飞上了小半空,她“啊”地一声尖叫,在空中乱蹬腿的窘相,惹得我和琴按捺不住地大笑,稍后我们又将她放回地面;琳许是在心里发过狠劲,稍一用力,我俩又“嗖”悬了空,琳神气地瞧着我们半惊半恐样,不由得哈哈乐开声去。就这样如此这般相互“折磨”后,我们三人己经笑得喘不过气来,本就爱笑的菲目睹这些,早己禁不起,摸着肚子笑着叫“肚子痛”,站一旁的平,忍不住乐得没了平时的端庄。
从那以后,我们几个时不时小聚,常不常相约,我们视彼此为知晓,为温暖,在纷繁而落寞的职业路上有了记挂。只是,日子如水,岁月无痕。步入中年的我们,身体和心理都相继起微澜,琴,若即若离的态度,不理不睬的神情,让重情义的琳捕捉到,琳在心里思量了许久也找不出琴态度转变的理由。终于有一天,琳按捺不住向我和菲倾吐疑惑:“琴为何这段时间总是板着脸,我看她跟别人有说有笑,却对我一脸冰霜,心里真的好难受,都不知我哪不对了……”琳说这话时,眼圈红红的,“想得都睡不着。”我们都知道,平日里,琳是最看重琴的。倒是我们并没有留意到琴的不同,于是先安慰一番琳后,决定再仔细观察一下琴。
确实,琴与我们间,没了往日的热情,无论平时或是单位组织的出游,她似乎与其他人相处更有兴致。有一日,不爱出声的平悠悠地对我们说:"她喜欢往高处走。”我们都沉默不语,“不如当面跟她聊聊?”我建议道,“不好开口呀。”菲叹着气,表示不同意。
日子不咸不淡的,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似的,并不开心。琴的事情迫在眉捷,终于,琳和琴跟从前一样说起了心事,我们都希望这将会是美好的下一站。
意外的是琳带回来的话,“说是我们几个不理睬她,才会这样的”。所有的人都被这句话惊到了。我们愤怒!这些年的信任与了解,都去哪儿了!我们心酸,友情原来这般脆弱。琴渐渐淡出我们视线的那一天,琳,悄然滑落些许晶莹的眼泪,我知道,它不仅仅是分离的情绪,更是友情的梦在那一刻,碎了。
今天,我整理旧照片,发现油菜地里笑靥似花的我们,昔日的场景重又上心头,昔日的欢乐历历如新,而我,却分明感到有一种异样涌上眼眶。也许是为了那些年的过往,也许是为了那些年的缘,又或许是为了人,越走越淡的悲凉。
我思忖人与人间的缘聚缘散。我茫然下一站谁该来,谁又该去。我怀着“但愿人长久”的美好,走过一程又一道,蓦然回望间,发现鲜花与荆棘同在。
鲜花不常开,天有阴晴而月有缺。有些东西我们无力改变,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挽留。“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虽然免不了叹息,免不了孤独与沧伤。
好在,我们依然有记忆,可以常存;有些痕迹,可以触动;可以聊发我们偶尔空落的情怀,也不枉费那些曾经。
那些年散文诗篇五
如今的冬天,似乎就不太见到雪了。零零散散的雪一个冬天还能有几次,可那鹅毛大雪瞬间就能铺满地面的场景已属稀罕了。
小的时候却不是这个样子的。记忆里冬天就是雪的世界。那时候大雪能连下几天,西北风吹着,天出奇地冷,厚厚的积雪就没完全化了的时候。好不容易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化一点,到了晚上气温一下降又在路面结成了冰茬。老屋的房顶积的雪被太阳一晒,再加烟囱里的热气一熏,很快就化成水,可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就在檐下冻成一溜大小各异的冰挂,这些冰挂得要连续几个晴天才能消融掉。冰挂融化的水,滴滴答答敲打在屋檐下搁酱菜咸菜的石板上,天长日久石板上就留下了一排齐齐整整的小石窝。
太阳高照的午后,冬闲的人们吃过午饭走上街头,聚在朝阳的谁家的土墙边,手抄在棉衣袖子里,或站或蹲拉拉家长,说说闲话,不知都是谁家的黑狗黄狗,捡一快化了雪又晾干了的高地咪眼打盹。那化的雪打湿了垛在门口的玉米秸子和开山后割下的树杈子上,升发出淡淡的雾气。而背阴处仍旧是雪迹斑斑。
冬日的晚上,剥完了花生搓完了玉米没事可干了,人们就串门解闷。这样的时候就不用点灯最好,外面的雪把糊在窗上的白纸映得微微有些发青,坐在炕上的人和坐在炕下椅子上的人都能大约看得清面目,淡淡地谈谈旧事或说说乡间流行的故事传说,不知觉就夜深了。主人送客人出门时总会一再叮嘱着:有雪,小心小心。
记忆里印象很深的还有刮着凛冽的西北风,下着割人面的烟面雪。如果你逆风行路,那细沙粒一般的雪,在你稍一睁眼想看看前面的路的当口,瞬间进入你的眼睛,不一会眼里就会有热热的眼泪流满你的脸颊。你用手用袖口去搽试,没等搽干,雪又落在了有泪的脸上,不一会脸就疼起来红起来。风吹雪打,冷疼交加。冷得过瘾,疼得够味。
那时候,小河里整个冬天都冻得结结实实,河边的落叶、雪、冰、泥泞混杂着,孩子们在铺着一层薄雪的冰面上打陀螺。弯曲着腰,三百六十度扭动身体,高挥着手里缠着布条的鞭子,小脸一会就变得红彤彤起来。汗水混着鼻涕毫不吝啬地眷顾了厚厚的棉衣袖口。
印象很深的还有过年。吃过午饭家家开始贴春联,那鲜红的春联被白雪一映,愈发娇妍。年味浓的人心都醉了。如果那一年过年前没下上那么一场经天不化的雪,年味就会淡很多,人也会有些怏怏的打不起十分的精神。
更有年夜里给军人家庭送光荣灯。灯笼发着红光照着铺着积雪的.路面,孩子们跳着蹦着,人群里不时传出惊呼声,不知道谁又滑在了雪地上。吵闹着高嚷着,说着笑着,这就是有雪陪伴的快乐的年夜。
正月里随着父母串门,孩子坐在自行车的前粱上,车轮碾过路面上的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母亲坐在后坐与用力骑车的父亲说着聊着。有雪的路面上一道道车辙伸向不同的远方。到了亲戚家,大人脚底的雪会在收拾一新的家里留下一些泥土水渍,主人毫不介意热情招呼着,花生、糖水果会及时送到孩子手里。那时候就觉得这瑞雪就从来不曾让人生出厌烦。
那些年,家乡一个冬天都有雪。而没有雪的日子却反而很少。
空旷寂寥的原野,覆盖的白雪,裸露的黛青的小麦,潮润肥沃的黄土,枝干坚挺的树木,是北方家乡印在心中永不磨灭的冬日景象。
如今的雪都到那里飞舞去了?少了你,冬天就似乎象没了魂灵。
那些年散文诗篇六
记得我还在上小学六年级时,弟弟刚上小学,姐姐已经上初中了。每到寒暑假便是我们三姊妹最快乐的时候,特别是寒假。因为寒假的到来意味着快过年了,有漂亮的衣服、各样的零嘴儿,孩子们都疯成一片。
每一次我们都跟在伯伯家的哥哥和姐姐身后,割猪草、打柴火。有一年,哥哥带着我们三姊妹发现了一处山坡的猪草特别好,我们几个便每人背个背篓天天去那一片转悠。哥哥和姐姐自是像大人一样背着大人的背篓,我和弟弟都是爸爸专门编的小小篓,对爸爸妈妈来说也就是让我们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出来玩。可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那背篓还是很大都快和我的身高一样了。总是觉得怎么割都装不满。有时候偷偷的和弟弟一起把猪草轻轻的放进背篓,一下都不敢多压,深怕落在姐姐后面。然后和姐姐他们一起回家,可回家后才发现原本满满的背篓里只有半篓了,还给姐姐大声说自己是割满的,肯定是姐姐乘机偷拿我们的了,母亲却对我们宠溺的笑笑从不责备。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还真是很聪明啊。
因为草都是长在别人的田地边上,入冬后田里的'水已经干掉了,里面长满了绿油油的各样小草,都是喂猪的好料。哥哥带着我们便一块田一块田的割,割完大的几天之后小的又长起来了。来来回回,大半个月我们便都在那片山坡上打转了。记得住山坡旁的董阿姨就打趣我们,‘二娃,你们几姊妹呀,一个正月半就在这个上坡上打转转,地给你们踩平了,估计明年都不长草只长庄稼了’。
无论割草还是找柴火,我和弟弟总是想尽办法偷懒。找柴火时就在篓底下铺上一层树叶,让后用枯枝在中间撑起来,面上再铺上一层树叶,这样柴火就是满满一背篓了。而后疯玩,直到姐姐回家时,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直到现在,这些记忆一直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那些年散文诗篇七
总想写一篇文章,关于我的过去,关于那些这些年来出现在我生命中,给过我无数感动的人,可写着写着才发现,这些人太多,而在他们身上,我想写的,每个人都是那么多,这些笔墨如果放在一起,它就像一本小说,那么我写的就像一本自传。而我,一个单纯痴迷于文字,年龄未过双十的孩子,写一本自传,有种强烈的讽刺味道,看也不过寥寥几人罢,而我的文笔,亦还不足以驾驭一本自传体小说,于是我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将这些人,分开,用几百个字,或许能表达我的些许情感罢!
我生活在中国西部一个偏僻的山村,重重阻隔的大山,将它与外界竖起一座屏障,这里的人,至上世纪九十年代,也就是我出生到渐渐成长的时候,出到外面,真正见过大城市的人依旧寥寥无几。即使见过的,也是到外面打工,没有几个真正享受过外面的高楼大厦,繁华带给人们的舒适。而我,从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从小,就有一个强烈的愿望,翻越这层层大山,去完成那个祖祖辈辈都想完成的梦,摆脱大山的束缚,找一片辽阔的天空。而在这条路上,陪我一直走来的是我的奶奶,或许这么多年,相处最多,让我最牵挂的,是这个年过八旬的老人,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由于投资养蚕失败,变对在家乡致富失去了最后一丝希望,他说,若想让这个家过得想个家的样子,让我和哥哥上大学,唯一的出路就是外出打工,蹲在家,绝对不是办法。于是留下的就是我和哥哥与奶奶相依为命,现在想想,那些年,若不是奶奶,或许我走不到今天。
这次当我决定不回家的时候,其实最牵挂,最i放不下的,是年过八旬的奶奶,记得放假前最后一次我打电话回去,奶奶说“运,还有多久放假,放假的时候你回不回家。”我说“回的,但得过一个月,鬼节的时候回来。”奶奶听了很高兴,她说回来就回来久一些,别回来几天就走了,你去那么远读书,回来一次不容易。当时我的心,酸酸的,我不懂该如何回答,只是在电话里不停的答应着,其实那时,我的确是想回去的,因为我知道,奶奶常年一个人在家,一个年过八旬的老人,对亲人的想念,是我难以感受到的,作为孙儿,不回去看望是为不孝。
自从我上高中以后,就很少回家,一个学期也就三四次,而那会,哥哥去了广东,父母依旧在外面打工,他们工作忙。很少能打电话回去,也就只有我经常打回去问候她老人家,其实我看得出来,这些年她很孤单,在爸爸还未出生的时候,爷爷就过世,奶奶说,爷爷是死于枪下,对于爷爷,我只听奶奶说他是民兵的一个排长,其他的一无所知,就连他的相片也未曾看到过,所以在我的记忆里,没有爷爷这个形象。所以自从我们年轻的离家在外以后,家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孤零零的老人。守着那四季空荡荡的房子,有时我难以想象每当过节的时候,别家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团员气氛,而奶奶,依旧只是一个人,唯一等待的是那个节日问候的电话,而这个电话,通常是我打的。或许在这个家里,我对奶奶的感情,是最深的,而我看得出来,奶奶最牵挂的也是他这个最小的孙儿。
当我读书离家越来越远的时候,我发现奶奶也越来越孤单,她身体不好,很多年前由于风湿,左脚已不能正常走路,所以她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甚至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见过她能和正常人一样行走,可她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每次我打电话回去说“您身体还好吧,没哪里不舒服把”她总是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老毛病,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习惯了”。而最近两年,由于上了年纪,眼睛开始看东西开始变得模糊,吃药也没有效果,所以也就越发的变得不方便。每次我打电话回去都会说您记得晚上早点休息,眼睛不方便,下雨路滑就不要出门,您的脚不好,路滑容易摔伤,奶奶总是笑着说“我自己知道”,而她每次都会不停的说“在学校要好好读书,不要乱跟别人出去玩,你爸妈在外面找钱不容易,奶奶老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平时还可以到院子里种些菜,你们回来也有些东西吃,不用去买,也能帮你们守着这个家”。
写着写着,不禁感觉眼眶有些模糊了,记得自从放假前打的电话之后,放假去了台州,由于电话漫游贵,身上也没多少钱交话费,都是从朋友那借来的生活费,就一直没有打电话给奶奶,只是和爸爸通过几次电话,心里很是惭愧,而这几天回来之后,一直在忙着文学社及小说的事,竟是忘了打电话回去个她老人家,前天晚上上网看见哥哥,他说妈打电话给他了,我才蓦然惊觉,原来鬼节已经过了,就是那天,而此时已是深夜,我的电话依旧关着机,然后心底一阵翻腾,我竟忘了这个家,心里酸酸的,不知奶奶多少次再等待着我的电话,我说过:要回去的。可我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我又为我的不孝深感自责。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我开了手机,看见一个拨打过我的号码,是爸爸的。那个节日,他们找过我的,只是我没有开机。
我不知道这次我的倔强,我的自私,我的独断专行让多少人失望。但我最愧疚的,是对我奶奶,毕竟她老了,和我们相处的日子太少,现在能多看我们一眼就是一种极大的满足,而这点我都未曾给予……或许在生命的这条道路上,她不能告诉我该如何去走,却给予我无限的'温暖,让我一直牵挂着,让我知道,在那遥远的家乡,还有这么一个人在日思夜想的,盼望这个远行的孙儿能回去,和她聊聊天。
或许对于奶奶来说,他期望的不是我能给她什么,而是希望我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在她的有生之年能看到她的孙儿不再让他担心,能有一个出头之日,能在有空的时候回家看看她老人家,她就满足了,然后她能对别人说,她有一个有出息的孙儿。这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罢。遥远的家乡,那份牵挂,一直萦绕在我的心田,那个打小陪我走过几多春秋的老人,如今是否依然守在家门,盼这这个远行的孙儿能早日回家看看。
奶奶,我一直记着您的话,出门在外,要记得,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份牵挂。
那些年散文诗篇八
我有一位沉默寡言的朋友。有一回他来看我,嘴边绽出微笑,我知道那就是相见礼,我肃客入座,他欣然就席。我有意要考验他的定力,看他能沉默多久,于是我也打破我的习惯,我也守口如瓶。二人默对,不交一语,壁上的时钟的答的答的声音特别响。我忍耐不住,打开一听香烟递过去,他便一枝接一枝的抽了起来,巴答巴答之声可闻。我献上一杯茶,他便一口一口的翕呷,左右顾盼,意态萧然。等到茶尽三碗,烟罄半听,主人并未欠伸,客人兴起告辞,自始至终没有一句话。这位朋友,现在已归道山,这一回无言造访,我至今不忘。想不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的那种六朝人的风度,于今之世,尚得见之。
明张鼎思《瑯琊代醉编》有一段记载:“剑器之待制对客多默坐,往往不交一谈,至于终日。客意甚倦,或谓去,辄不听,至留之再三。有问之者,曰:‘人能终日危坐,而不欠伸欹侧,盖百无一二,其能之者必贵人也。’以其言试之,人皆验。”可见对客默坐之事,过去亦不乏其例。不过所谓“主贵”之说,倒颇耐人寻味,所谓贵,一定要有一副高不可攀的神情,纵然不拒人千里之外,至少也要令人生莫测高深之感,所以处大居贵之士多半有一种特殊的.本领,两眼望天,面部无表情,纵然你问他一句话,他也能听若无闻,不置可否。这样的人,如何能不贵?因为深沉的外貌,正好掩饰内部的空虚,这样的人最宜于摆在朝堂之上。孔子家语明明的写着,孔子“入太祖后稷之庙,庙堂右阶之前有金人焉,三缄其口,而铭其背曰:‘古之慎言人也’。”这庙堂右阶的金人,不是为市井细民作榜样的。
謇谔之臣,骨梗在喉,一吐为快,其实他是根本负有诤谏之责,并不是图一时之快。鸡鸣犬吠,各有所司,若有言官而钳口结舌,宁不有愧于鸡犬?至于一般的仁人君子,没有不愤世忧时的,其中大部分悯默无言,但有间或也有“宁鸣而死,不默而生”的人,这样的人可使当世的人为之感喟,为之击节,他不能全名养寿,他只能在将来历史上享受他应得的清誉罢了。在有“不发言的自由”的时候而甘愿放弃这一项自由,这也是个人的自由。在如今这个时代,沉默是最后的一项自由。
有道之士,对于尘劳烦恼早已不放在心上,自然更能欣赏沉默的境界。这种沉默,不是话到嘴边再咽下去,是根本没话可说,所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世尊在灵山会上,拈华示众,众皆寂然,惟迦禾破颜微笑,这会心微笑胜似千言万语。莲池大师说得好;“世间酽醯醇醴,藏而弥久而弥美者,皆繇封固牢密不泄气故。古人云,‘二十年不开口说话,向后佛也奈何你不得。’旨哉言乎!”二十年不开口说话,也许要把口闷臭,但是语言道断之后,性水澄清,心珠自现,没有饶舌的必要。基督教carthnsian教派也是以沉默静居为修行法门,经常彼此不许说话。“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庄子说:“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现在想找真正懂得沉默的朋友,也不容易了。
那些年散文诗篇九
那些年,国很穷,家很穷,我们都很穷很穷。没有玩具,没有零食,没有新衣服,但那些年留在灵魂深处的往事,如同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被记忆串成幸福、温馨的项链,时不时拿出来玩味......
那些年,没有计划生育之说,没有孤独的独生子女。孩子们从小就不缺少玩伴,一家有四五个小孩是很平常的事,即使谁家有七八个小孩,也不足为奇。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有劳动能力的人,没有谁会奢侈的赋闲在家。白天,大人们早出晚归,忙着去生产队里劳动挣工分,在收获季节换来全家人赖以糊口的粮食。照看年幼的弟弟妹妹,就成了大孩子义不容辞的责任。
大姐虽然只长我两岁,但从小就像半个妈妈,父母每天下地时都会叮嘱她,看好家,看好弟妹们。被父母委以重任的大姐,自此身上就少了同龄人的玩性,多了几分成年人的担当。记得那年大姐九岁,我七岁,两个妹妹大的四岁,小的刚刚学会走路。父母下地干活还没回来,家里找不到可吃的东西,两个妹妹饿得哇哇直叫,大姐就尝试着给她们烙玉米面饼子。先是和面就费了很多周折,水放多了就加点干面,干面放多了就加点水,反反复复好几次才把面揉成团,擀出一个个小饼子。腾出手来再用麦秸秆烧大铁锅,大姐不知铁锅是否热了,想用手试试,结果手掌嫩皮肤被烫得粘在锅底。大姐疼得大哭,妹妹们吓得大哭,我们姊妹们哭作一团。哭过后肚子还是饿呀,烙饼子的活只好由我来干。记得个头矮小的我,是踩着小凳子爬上去蹲在灶台,在姐姐的指挥下烙好饼子。妹妹们囫囵吞枣,填饱了肚子就不再哭闹了。母亲回来说我们的饼子半生不熟,万幸,我没有掉进大铁锅里。
关于烙饼的其他细节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些和着童年血泪的饼子很香很香,那种香味穿透了岁月,历久弥新,回味无穷。我们姊妹每每忆及童年,都不觉得那时的苦有多痛,痛有多苦,记忆深处只有一家人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照顾的脉脉温情......
弟弟的出生,结束了父母只生女孩、没有男丁的尴尬处境,从此他们便可抬头走路,挺胸做人,我们姊妹们也是扬眉吐气。照看小弟弟,成了我们光荣而神圣的使命,即使再忙,也有人手把手看护。不像小妹刚刚学会走路,在人手不够、农活忙、家务多的时候,就用四五尺长的绳子系在腰部,另一头拴在炕角的大铁钉上,既有自由活动的空间,又不至从炕上掉下去摔着。做姐姐的都非常偏袒爱护小弟,在外面得了好吃的东西,首先想到的是小弟,绝对不会个人私吞。父母对待我们姊妹五个却是一视同仁,教育我们不偏大的,不袒小的。
记忆中那时最最幸福的场景,寒冬腊月里,北风呼啸,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外面的世界滴水成冰,寒气逼人,而我们简陋寒酸的窑洞里,母亲早已用玉米杆把大土炕烧得热热乎乎,一家人围坐在热炕上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爆玉米花的香味,飘荡在窑洞角角落落里。母亲又像变戏法似的从大板柜里取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那时,苹果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水果,算是奢侈品,一般人家不会有。母亲心灵手巧,经常给人帮忙剪窗花、缝补衣裳,偶尔就有意外的收获,比如人家送她一个苹果作答谢。从母亲拿出苹果的那一刻起,五六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母亲异常的谨慎,把洗得干干净净、光光亮亮的苹果小心翼翼地切成均等的五块,仔细地摆放在盘子里端送给我们。我不舍得一口吃掉,咬了半块在嘴里反复咀嚼体味,生怕那种幸福美妙的感觉从舌尖上溜走。小弟小妹没有经验,狼吞虎咽,消灭掉了自己的那一份,砸吧着小嘴,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做姐姐的仗义相让,把剩下的半块苹果给了可爱的弟妹们。父母看着我们欢欢喜喜,幸福得跟过大年似地,他们不喜欢吃苹果的美丽谎言,让我们吃得心安理得。那些年父母年轻,姊妹们年少,虽然贫穷,但一家人在一起暖融融、乐融融的生活。
小孩子们经常盼望家里来客人,有客人在的时候,家里的伙食肯定多多少少有所改善,孩子们开心了,大人往往会犯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另外,如果是城里来的客人,还可以在小伙伴们面前炫一炫,特别荣耀。
舅舅和舅妈,是唯一有国家正式工作、在城里生活的体面亲戚。有一年,他们要来我家,早就得了信的家人内心无比激动喜悦。全家大人小孩齐上阵,扫了窑洞顶部的灰尘絮,土炕周围用白纸糊得平平整整,几件简陋的旧家具擦洗得一尘不染,土炕上铺好了只有过年时才舍得拿出来、印着富贵牡丹图案的新床单。终于,等来了舅舅和舅妈。
母亲拿出她的看家本领,擀好手工臊子面,还炒了一盘黄灿灿的鸡蛋。大姐很懂事,负责端茶送水,客人的饭菜也是她端送。我们几个小的是不能进窑洞的,就在院子里玩,其实内心无比煎熬,揪心那盘诱人的炒鸡蛋,眼睛不停地朝里偷瞄,心里念叨着口下留情,时不时派小妹在门口观望。客人吃过后,才能轮到我们,那盘鸡蛋又被端回来了,舅舅和舅妈几乎没有动鸡蛋,想到了院子里那群孩子们巴巴的眼神,谁能忍心吃呢?其实家里养着两三只老母鸡下蛋,母亲平时舍不得,把鸡蛋一个两个地攒起来,拿到小卖部换回食盐、火柴,煤油等生活必需品。吃鸡蛋,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望。现在姊妹五个分吃一盘炒鸡蛋,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
成年以后,生活条件好了,时令水果成了家中必备,苹果鸡蛋也不再是奢侈品,可父亲驾鹤西去,母亲没了牙齿,很多东西吃不了。姊妹们天南海北忙碌着各自的家庭事业,很难聚到一起。儿时的那快乐时光,只能留在记忆里,在梦里重温那些年的幸福点滴......
那些年散文诗篇十
落雪千片,冷寒浸天。
一夜之间,飞珠溅玉,大地万物顿时冰清玉洁。雪,是那么的净,那么的白,如冬天的精灵轻轻的舞蹈着,她曼妙的身姿,轻轻扬扬、飘飘洒洒,纷飞在田野间、树木上,调皮地歇在人们的身上,一种脱胎换骨似的清新雅韵扑面而来。一切的杂念喧嚣,都在雪的沉默的映照下蜷缩,无边的宁静,随着飞雪抵达世界每一个角落。
坐在一处,观望这无边的洁白世界,济时宰相谢安,心潮起伏,思绪化作一股白烟,在空中漫舞。凝眉远方,但见“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罗万朵云”,他喜欢雪天,喜欢朔风下“谁将平地万堆雪,剪刻化作连天花”的冲天气势,雪天常让他想起那场他遥控指挥的淝水之战。
屋内,一群晚辈坐在一处玩耍。年仅7岁的侄女谢道韫,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俏皮的笑意。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整个面庞细致清丽,高雅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想起侄女天资聪颖,谢安便问一群子侄辈:“大家说说,拿什么比喻下雪才好?”道韫的叔伯哥哥谢朗答道:“撒盐空中差可拟。”道韫听罢这位兄长的回答后,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话:“未若柳絮因风起。”
真是:一语天然万古新,豪华落尽见淳真。
道韫的比喻,既形象又富于美感,寥寥七个字,就逼真地描绘出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的景象。谢安听罢,实在为小侄女的机敏聪慧才思所折服、欣慰。
从此,“咏絮才”的美誉不胫而走,谢道韫的名字如惊雷般震响在东晋的上流社会。
公元四世纪六十年代初,谢道韫风风光光嫁给了王羲之的儿子、青年书法家王凝之。“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唐代诗豪刘禹锡这首《乌衣巷》中提到的王谢两家,就是指谢道韫的婆家和娘家。
可是,谢道韫对“美姿容、工草隶”的郎君并不十分满意,道韫对叔父说:“咱们谢家一门,都是一时人杰,众兄弟也都是一代才俊,谁会知道天地间还有我那碌碌无名的王郎啊!”
青灯墨下,谁是谁的海誓山盟?
月影杯中,谁又是谁的谈笑风生?
谢看不上王,不是没有道理,王虽出身望族,工于书法,也曾做过不小的官职,却缺乏政治远见和军事指挥才能,还痴迷于五斗米道,正是对会道门的痴迷断送了王家父子数口的性命。
谢道韫夫亡子丧,家道中落,昔日的红衣绿袄少女,一回头,已经华发盈颠,千般都成了过去,一股脑儿地进入了苍茫的历史。她是那么不肯深坠于现实,不时地逸出,逸出,向着诗意漫溯,可是,现实,以它薄而锋利的残酷,快速无痕地切过。老了的'她,心若紫藤,琴筝都已腐朽,但她仍保持着严肃有序的家道,纵然在容颜衰竭时,也能让人感觉到她流光溢彩的美丽。
那时的她,喝一杯茶,百合银耳红枣冰糖雪梨,用这样的暖,抵挡冬夜的寒。柴门虚掩,留一只耳朵听着。隐隐期盼天涯风雪中有懂得她的夜归人。
终于,她遇到了一个知音,名叫刘柳。
刘柳久闻谢道韫的才德,轻装简从到谢道韫家中拜访,儒雅的言辞之中,暗含着深深的敬慕之情。谢道韫依礼答谢,言辞清雅,一声一韵都闪耀着知识的魅力和智慧的光芒,二人相见恨晚。可是,没有一册史书记载下这个他们以后的爱情故事,但今天的我固执地相信,在谢道韫孤凄的寡居日子里,心中会不时地回响着刘柳殷切的关怀。
岁月的尘埃严严实实地封掩了谢道韫和王凝之的那段金玉良缘,封掩不了的是后世人永不忘记的“咏絮”之才。不知道一千六百多年前的谢道韫,还会不会去憧憬“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盛大雪景,我拚尽全身力气,也不能穿越数千年的时光,来到她的面前。
君爱半壁江山半壁锦色,
卿爱半醒浮生半醉山河,
陌路交错,谁又能千语道破。
今天的我,常幼稚的想:倘那时的道韫长大成人,下雪的时候,她会不会约自己喜欢的人,出来走走?因为一不小心,她就可以和所爱的人一起白了头。
一千六百多年前的雪,下到现在,依然那么多情。
当手机传来“下大雪,你怎么回去?”的问候时,彼时,我伫立在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正等待最后一班公交车。而我等的那辆车始终没有来,我的头发始终没有白。
当世界漫天飞雪。
我已,年华不再。
那些年散文诗篇十一
有人说,痴迷上一个情景,是因为情景中深藏着一个自己。固守着一座城池,是因为城池中隐藏着一段回忆。
青春,这是个阡陌的话题,青春的开始,或许是那懵懵懂懂,青春的结束,或许是那世态炎凉。红尘阡陌,谁许了流年。
有没有那么一个让你日夜思恋甚至无尽幻想的人?有没有那么一个让你朝思暮想日夜奔赴的梦想?有没有那么几件谈笑间总会提起的尴尬往事?有没一些狗血的剧情却真实的发生然后深深刻刻的印记在脑海?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特别喜欢回忆,回忆以前的点滴,也总觉得那段时间才刚刚过去,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
懵懂的年纪,拥有纯真的美好,那时候笑的很真实。初涉世事之后,依旧有那么一群人在身边,那是一群毫无遮掩的兄弟。有时候自己都恶心现在自己,笑的那么虚伪,伪装的那么艰辛,只有在为数不多的人面前才会摘下面具,真实的存在。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可没有这么多伪装,开心就笑,恶心就远离。越长大,真的越孤独。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那个属于我们的时代,真的那么让人怀念,那么让人沉醉。
只是,有多少岁月可以经得起漫长地等待,有多少青春可以受得过沉重地负累,又有多少年华可以抵得过似水地流年。我们再也回不去,一句多么无情地话语又蕴育着一种多么无奈地结局。任你妙笔生花,也写不尽一段已然老去的旧时光,凭你栩栩如生,也画不出阡陌红尘中一刹那繁华。
我看不清路途,是因为路的前方没有等待,我望不穿秋水,是因为心的另一端放不下眷恋,在岁月的经纶里飘至万里。于是我缄默不语,黯然失落。叹那留不住的如歌岁月,怀那回不去的盛世流年。
渴望在某一个明媚的清晨,穿上一双渴望的鞋,背上一个希望的背包,揣着满满的希望。然后一直奔跑在无边的风景中,在山水间静听花开花落,在浪花中感受潮起潮落。烦恼丝缭绕,回眸流年转,若为自由故,世事皆可抛。
有些人会一直刻在记忆里的,即使忘记了他的声音,忘记了他的笑容,忘记了他的脸,但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时,一年四季,我都无忧无虑。回想童年,令我陶醉。很多我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事情,就在我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遗忘了。那些刻在刻骨铭心的友情,会不会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没有的风,寂寞的森林。这个忧伤而明媚的秋天,从我单薄的青春里打马而过,穿过紫堇,穿过木棉,穿过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时光就像一条河,左岸是我无法忘却的回忆,右岸是我值得紧握的璀璨年华,中间流淌的,是我年年岁岁淡淡的感伤。
我用尽整个青春,却终归没有走出悠长的雨季,一路行吟。一路在回望,怀念不止,感叹不息。
那些年散文诗篇十二
那些年,我们是一群淘气的毛孩子,下河摸鱼,上树偷桃。
“花褪残红青杏小。”最先被我们盯上的,就是这小小的青杏了。我们爬上树,偷摘青杏时,常被大人们训:“糟蹋东西,还塞不住鼻孔呢……”哪管它塞不塞住鼻孔,孩子家家,就知道淘气。也就刚塞住鼻孔,我们就迫不及待的尝鲜了。
青杏其实又酸又涩,一次咬下一丁点儿,酸的腮帮子都要歪了,满嘴的唾液口水,却乐此不疲。哪个村子有杏树,我们都清楚得很,常背着大人,一帮孩子爬树摘杏,等到杏子真正成熟时,树上也就高处那几个我们够不着的了。其实,我还是喜欢青杏,硬硬的,咬一口,酸到舌头根儿,那是青春与清纯。熟透了,却软而甜腻,连颜色也中庸了,没有了个性。
我们摘的桃子,只能叫毛桃,又青又硬的.桃子,也只是比青杏大一些,浑身长满了毛,桃毛蹭到皮肤痒痒的难受,才不管它,摘下来,衣服上蹭下桃子上的毛,就开吃了。桃子还没有发虚,瓷实得很,常常硌得牙疼,也没有桃味儿。
青柿子不用上树摘,结得多,落得也多,我们管早落的小柿果叫“柿蛮特儿”。除了找根树枝串糖葫芦似得把它们穿起来玩,或者树枝一头扎一个当车轮,那些变得又烘又软的“柿蛮特儿”,我们常捡起来吃。有时候还捡起来埋到沙堆中放烘,然后再扒出来吃。后来被大人恐吓,说是吃“柿蛮特儿”会得癌,癌,很吓人,会死人的,心里有些恐惧,就不敢吃了,但有时忍不住也会少吃一点。
青核桃的皮最涩,不能吃。我们依然会偷摘青核桃,有时果肉还像鼻涕一样,根本不能吃,却被心急的我们偷来砸开,看看不能吃只好作罢,又不甘心,觉得费心费力偷摘的青核桃就这么给浪费了糟蹋了,于是找来一小块儿透明塑料布(那时塑料布很难找的)用青核桃皮的汁液染了,被染过的白色透明塑料布变成了艳黄色,把它剪成一指宽的长条,我们用它来扎头发,在那时很是时髦臭美。
青苹果吃得最多,很多人家都有苹果园。那时候,我爬上苹果树,就坐在树枝上,伸手拉过一个苹果来,也不摘下,就势在苹果上咬一口,好吃了就吃,不好吃了,松开手,任它在枝上荡漾。反正树上果实多得很,有时还要疏果。大人看到了也不训斥,任由我们淘气撒野。青苹果的味道是极好的,青杏呀毛桃呀青涩的“柿蛮特儿”是无法比拟了,除了有一股天然的清香,口感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这滋味很多年了我依然思念,以至于后来,发现有名叫“青苹果”的冰棍儿,我就不厌其烦地买来吃。
前几天看一张中学时的集体照,看看那时简单的穿着、澄澈的眼神,天真自然的神情,突然就想起“青涩”这个词。原来那些年,青葱岁月里,我们偷摘着青果,任性而又自得,简单纯朴的就像一枚青果,虽有些青涩酸涩,却美好得像一幅久远的画面。
那些年散文诗篇十三
昨晚,陪爸妈一起吃过晚饭,坐在电脑前,忽然电脑下方冒出个小窗口,我轻点鼠标观看——“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
我带上耳机独自沉醉于电影里柯景藤那邦同学与沈思宜之间的故事,随后,我的思绪也跟着电影的情节穿越到那些年,我爱你的故事里。
今天下午我刚从外面回来,习惯的打开电脑,打开qq音乐播放列表——【和你一样】,我很喜欢这首歌,还来原于跟这首歌的缘分终归于你的原因。
这时,天色昏暗,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望着窗外奔忙的行人,去来的车辆,突然有一种暖人心扉的声音闯进我的耳朵直潜我的心灵——“我和你一样,一样的坚强,一样会全力以赴追逐我的梦想,哪怕会受伤,哪怕有风浪,风雨之后才会有迷人芬芳。我和你一样,一样的善良,一样为需要的人打造一个天堂,歌声是翅膀,唱出了希望,所有的付出只因爱的力量,和你一样···”此刻,我想起了你,想起那些年。
我掏出兜里的烟,点燃一支,思绪也跟着弥漫的烟气氤氲起来,浓浓淡淡,层层叠叠。接着我刻意把音乐播放器模式定选为单曲模式,我怕这感觉像昙花一现便烟消云散,我很喜欢想你的感觉,也很享受这股绵绵情意。
熄灭了烟头,打开有些年头暗黄色的抽屉,拿出淡黄得颇有些苍老面容的笔记本。随后写下:那些年,我深爱的女孩。
是的,那些年我深爱的女孩,你可还好?
还记得前不久在网上你主动问候我,我很高兴!聊着你问我现在追女孩子了吗?我回答你还没有,我便随即问你,想不到你的回答令我很高兴,也许就像歌词里唱的那样——“我和你一样,一样的善良,一样为需要的人打造一个天堂,所有的付出只因爱的力量,见证你成长,永远为你鼓掌!”看到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真心为你鼓掌!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年华飞逝,留下岁月的脸上给我们添了份沧桑。但岁月始终无法抹去那些年我深爱的女孩那张清纯洋溢着的迷人脸庞,我会把它珍藏于心底,不让尘世的空气氧化它的颜色;也会不时的抚摸,不让世间的尘埃浑浊它的面容。
暮然,看看窗外,雨停了,天色已暗,这座城市川流不息,灯光闪烁。我深爱的女孩你可否看到那绵绵的江水中我送来的情意与祝福。
那些年,我深爱的女孩,我想为你写首诗,纪念那时的你。请原谅我还写不出那样飘然优美的诗句,我想用这纯朴至真的文字怀恋你,怀恋纯朴至真的你。
那些年,我深爱过的女孩,请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唉你的故事,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我永远为你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