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之婴宁》(5篇)
每个人都曾试图在平淡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写一篇文章。写作是培养人的观察、联想、想象、思维和记忆的重要手段。相信许多人会觉得范文很难写?接下来小编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优秀的范文该怎么写,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聊斋志异之婴宁》篇一
异史氏曰:“观其孜孜憨笑,似全无心肝者。而墙下恶作剧,其黠孰甚焉!至凄恋鬼母,反笑为哭,我婴宁殆隐于笑者矣。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房中植此一种,则合欢、忘忧,并无颜色矣。若解语花,正嫌其作态耳!”
这段话出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之婴宁》。婴宁,是蒲松龄作品中笑的最美的女子。影视作品中,婴宁的出场正是伴着那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在碧波荡漾的江面上,一叶扁舟和着女子动人的笑声缓缓驶来,拈花一笑,引起一段尘缘。而小船划过,留下一路波纹,那清脆的笑声则留在了有缘人的脑海中,久久无法忘却。
王子服,因这少有的一次出游邂逅了心中的女子,更是在几番波折后寻到了女子的住处。深谷中一处意境深远的茅屋,女子肆意的放声欢笑。屋后,婴宁调皮地在树上嬉戏,笑声飘散四周。这个大胆的女子,在这只属于她的天地活的潇洒,自在。
随后的情节正如我们所预料,婴宁离开了这片自由的天地,嫁到了王家,也给尘世带去了她如泉水般叮铃的笑声。婚后的日子,婴宁那欢快的笑声未曾间断。每每遇到母亲忧愁生气的时候,婴宁来了一笑就好了。奴婢有点小过错,害怕遭到打骂,就求她到母亲那里同母亲说话,有过的婢女去母亲那里自首总是会得到赦免。而婴宁爱花都成了癖好,问遍了亲戚朋友,悄悄典当了金钗,去购买好的种子,过了几个月,台阶茅厕,无不种满了花。婴宁那欢乐的笑声驱散了王府的沉闷,带去了缕缕清新。
庭院后有一架木香,本来就靠近西边邻居家里,婴宁总是攀登上去,摘花来插在头上玩耍。而这行为在当时规矩森严的王府中是不被母亲待见的。母亲不时遇见,总是呵斥她。婴宁一直没改。而就因为这行为,因为她那清脆的笑声,在为家里带来祸患后受到了母亲的严厉斥责。而从这以后,那银铃般的笑声便再也没有出现了。婴宁,这个随和,善良,洒脱的女子也终被封建礼教折断了翅膀。
其实,故事的开端便预示了这将不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那样天真,不谙世事,随性而活地女子在当时的社会无疑是一个另类。封建礼教扼杀了女子的本性,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无丝毫的社会地位。蒲松龄笔下的婴宁与那个世俗社会格格不入,那样纯粹的人儿本应生活在只属于她的那片意境深远的山谷,但是她踏入了这个社会,而这也标志着她将失去那最真,最宝贵的东西。
婴宁的故事完了,但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是否还有像婴宁那样随性而最终却成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的女子呢?或许是有的吧。而此时的我们,却也只能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聊斋志异之婴宁》篇二
读聊斋志异之婴宁有感
《聊斋志异》是一部思想艺术都具有独特风貌的文言文著作,是我国志怪传奇小说中的代表。它塑造了一批性格各异,生动可爱的女妖形象,无不栩栩如生。它把神话幻想与各种各样的人与人生紧密而巧妙地结合起来,以幻异的形象结构刺贪刺虐,讽喻现实,美化爱情和种种人情。其中,《婴宁》就是一颗璀璨的明珠。
《婴宁》写的是狐女婴宁与王子服真诚相爱,并终于结成美满婚姻的动人故事。表达了封建社会中青年人追求坚贞,纯洁爱情的美好向往,也揭露和鞭挞了封建制度对人性的压迫。对婴宁的形象,作者更倾注了极大的热情,称其为“我婴宁“,成功的人物形象的刻画,确立了《婴宁》在《聊斋志异》中的艺术代表地位。
婴宁,是狐妖与人所生之女,从一出生就生活在封建社会之外,不受各种封建礼教的渲染。婴宁之美,纯洁如玉,真实如璞。
婴宁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般与世隔绝的山林里。那里“乱山合沓,空翠爽肌,寂无人行,止有鸟道。遥望谷底,丛花乱树中,隐隐有小里落。下入村,见舍宇无多,皆茅屋,而意甚修雅。北向一家,门前皆细柳,墙内桃杏尤繁,间以修竹:野鸟格磔其中。”在这么优美诗意的环境下,婴宁在这里成长,不受任何约束,也养成了她不拘无束,天真无邪的性格。
婴宁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便是与鲜花相伴。她的少女时所居住的山村,处处是花,到王子服家之后,爱花成癖,甚至不惜当掉金钗四处购置良种,在房前屋后都种满了花。其意义在于以大自然中美丽的鲜花来象征婴宁的的美丽和纯洁,以花衬人,以人比花,将婴宁花一样的容貌和内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婴宁笑容可掬地出场,与王子服二次相见时,人未到而“户外嗤嗤,笑不可遏”;入内则“尤掩其口,笑不可遏”;受母斥责仍“忍笑而立”,转眼间又笑得“不可仰视”;甚至于无所顾忌地与向自己求婚的王子服在树林中嬉笑,并在树头“狂笑欲望”。此时,婴宁的笑,尽显出她的天真烂漫,憨态可掬。
婴宁随王子服回家后,见到婆母“犹浓笑不顾”,“才一展拜,翻然遽入,放声大笑”。举行婚礼时,则“笑极不能俯仰”。此时婴宁的笑,表现了一种似乎全然不同人情世故程度的娇憨,似乎一切封建礼教对女性的禁锢在婴宁身上都失去了作用。在我看来,婴宁这时候的笑,虽不乏其好奇、天真的成份,但它更多地是对约定俗成的礼教的无视,甚或是一种嘲弄。
然而,当她以恶作剧的方式惩罚了好色之徒“西人子”之后,在母亲的叱声厉责中,婴宁发誓再也不笑了。恶作剧的描写表现了婴宁 “狡黠”的一面,揭示了婴宁性格的复杂性。她看似随和,其实极有主见;看似“全无心肝”,其实极有城府;看似放荡不羁,其实极为贞静。但是由恶作剧引起了官司,婴宁慑于封建礼法,出于家庭名誉的考虑,“由是竟不复笑”。这才是最耐人寻味的。笑,是婴宁唯一的资本。当这一基本的权利被残忍的扼杀之后,不得不令人感到痛惜。我认为,婴宁的矢不复笑是对封建思想的一种无声反抗。但是,婴宁自此还是成为了一个真正社会上的人,不再是单纯的大自然的孩子,神奇归于平淡,浪漫无羁的婴宁已不复存在。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作品的批判力量,封建礼法竟迫使了一个人天性的改变,它的震慑力量如此巨大,足见其残酷性。
从《婴宁》篇可以看出:婴宁是在蒲松龄笔下描写出来的一种理想人生状态,婴宁的性格是一种不受任何约束、完全自然的人的存在状态,而这正是作者渴望的,同时也是当时的社会所无法容忍、竭力要扼杀的。列宁曾说过“文学表现什么,就是社会上在呼唤什么”。处在封建专制集权压抑下的人们的心灵已经被扭曲,他们天性在这种压制中不断生出许多腐朽丑恶的东西,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是不会容忍自己对这种丑恶保持沉默的,这也正是蒲松龄写《婴宁》篇的用意所在,即对理想生存状态下美好人性回归的呼唤,同时反衬现实世界对人性的压抑和摧残。不仅《婴宁》篇如此,整个《聊斋志异》体现的正是蒲松龄对人的生存状态的思索和对理想生存状态的追求
《聊斋志异之婴宁》篇三
笑仙之笑与悲
阅完诸篇,独喜婴宁。
聊斋先生亦难得道出“我婴宁”三字,显见其倾心。且婴宁虽一女子,倒似有魏晋风度,阮籍嵇康之风,颇得我心,更何况此奇女子乃蒲留仙释道儒三流之倾注。
婴宁之形象首先即是“拈花一笑”,不禁让人想到“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 婴宁在上元佳节“拈梅花一枝,容华绝代,笑容可掬。” 这拈花一笑,道出了婴宁的超凡脱俗,也传达出了佛祖所传的那种纯净无染,无拘无束,超脱一切,详和宁静,安闲美妙的境界,且这种境界远非此种言语所能传达。当王子服寻佳人再会之时,婴宁“执杏花一朵”,俯首自簪,含笑拈花而入,又一次拈花微笑,细细玩味,这是多么高妙的境界!
拈花一笑的婴宁美得让人心碎,而其顾婢子笑言“个儿郎目灼灼似贼!”又无疑显示出其天真无邪与大胆无忌,直言道出心中所想,试问寻常女子可有此等言语?
而其“遗花地上,笑语自去”,颇像《西厢记》中莺莺“临去秋波那一转”。于是王子服“拾花怅然,神魂丧失,怏怏遂返”。且此遗花---梅,亦媒也,婴宁以梅留意,子服怀梅袖中,负气自往,一段因缘以此为媒,由此展开。
婴宁所居之处乃 “乱山合沓”、“空翠爽肌”、“丛花乱树”,虽处山野,却意甚修雅。这样的环境也造就了婴宁天真纯朴的性情,真如婴孩般的可爱,就像翠翠,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纵观全篇,婴宁的笑尤为突出,在离开鬼母之前,除拈花一笑,就是嬉不知愁。鬼母道其“颇亦不钝,但少教训,嬉不知愁”,唤之来,先是闻户外隐有笑声,而后户外嗤嗤笑不已,婢推之以入,犹掩其口,笑不可遏。媪嗔目曰:“有客在,咤咤叱叱,景象何堪?”但女忍笑而立,确是嬉不知愁,那么天真快乐,无忧无虑,纯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鬼母认为“年已十六,呆痴如婴儿”,然此种“呆痴”倒亦是一种境界,不识愁滋味的境界,羡煞多少为世事烦扰的俗人呢?
当王生目注婴宁,不遑他瞬,婢向女小语云:“目灼灼,贼腔未改!”,她是明白王生之意的,心中十分欢喜,故而大笑,但她知道世俗人最讲礼教,于是她对婢说“视碧桃开未?”以碧桃为由,立马逃到外面,且走时“以袖掩口,细碎连步而出”,这是为博得心爱人好感的行为,但到了门外,实在难忍,“笑声始纵”,她内心实在高兴欢喜,要她如此压抑实为不易,而这一纵声长笑,又是多么狂放不羁,不禁让人动容,不知阮籍在此,是否有汗颜之意? 接下来的一段颇为经典。“生扶之,阴捘其腕”,此处细节,王子服暗中捏了婴宁的手腕,即笑又作,倚树不能行,婴宁笑什么呢?竟笑得良久乃罢,自然是笑王子服,一是高兴欢喜而笑,但亦有揶揄之意,既然喜欢她,却不敢大胆表露,而是偷偷地捏她,笑他畏惧封建礼法,偷偷摸摸,所以后来才以看似痴傻的言语逼迫他说出真话。在婴宁看来,任何世俗的伪饰都是不需要的。
王生俟其笑歇,乃出袖中花,以示相爱不忘,而婴宁却说了一些颇为让人喷饭的话“此大细事,至戚何所靳惜?待郎行时,园中花,当唤老奴来,折一巨捆负送之”,她故意问王子服看似痴傻的问题,实际上是迫使王生真实地表露内心,这里多是婴宁的戏弄语,乃其小孩子心性,甚觉好玩,但又处处透着狡黠。若是真不知王生为何意,何须俯首思良久也,方曰“我不惯与生人睡。”而其后,母问园中所言,婴宁说:“大哥欲我共寝。”王生大窘,急目瞪之。女微笑而止。这“微笑而止”,可见婴宁之狡黠可爱,戏弄之耳,看着王生如此大窘,急目瞪之,颇觉有趣。同时也知婴宁懂得适可而止,并非一无所知。婴宁的形象自是跃然纸上,生动活泼。
之后王生急以他词掩之,小语责女。王生曰:“此背人语。”女曰:“背他人,岂得背老母?且寝处亦常事,何讳之?”婴宁又一次表现出痴憨之态,然其言却有深意,“寝处亦常事,何讳之”,此话似是一语双关,表面似说人睡觉乃常事,实则可能暗含男女之事乃人之自然本性也,这是对封建礼教的嘲讽,指出世人的虚伪,既是常事,又何讳之,岂不伪饰? 且“背他人,岂得背老母”之语乃是以世俗孝顺纲常诘之,当然亦有婴宁孝顺之意。
待王生将婴宁带回家中,王母等对她存有怀疑。于是“室中嗤嗤”,“浓笑不顾”,“极力忍笑”,“翻然遽入,放声大笑”,婴宁的这些憨痴表现令王母感叹:“此女亦太憨。”且令满室妇女,为之粲然。这就是婴宁所要的效果,大家都在猜疑她的身份,她必须保护自己,于是她的笑成了迷惑众人的一种幻相,这是一个女子面对整个世俗社会的智慧。但我不知道她在如此浓笑不顾,放声大笑之际,内心深处有着怎样的酸楚?她是孤零零一个的面对周遭世俗众人别样的目光。
所以当“母疑其为鬼,入告吴言,女略无骇意。又吊其无家,亦殊无悲意,孜孜憨笑而已。”此句甚让人生悲,婴宁无骇意,殊无悲意,孜孜憨笑,不过是障眼法,是一种自我保护,表现出憨态,是让王母对她放心。可实际上,婴宁又岂是无悲意的,她自小无父,又遭母抛弃,孤苦伶仃,唯有鬼母相依,始有今日。对照她后来的痛哭流涕,可见其哀之深,悲之切,她在世俗人面前,一直压抑着自己,以求能容于其中。所以“昧爽即来省问,操女红精巧绝伦”,她尽量使自己表现的更符合世俗人心中儿媳的形象。然其天性难改,“善笑,禁之亦不可止”,笑是她的天性,亦是她自我保护的工具。“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人皆乐之”,其笑狂,又一次点出了其狂放之性情,犹一女侠也,但又嫣然且媚,不失小女儿之美,故人皆乐之,她的笑能解王母忧怒,能使奴婢小过免遭鞭楚,她的笑是多么具有魅力,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魔力,她能感染周围的人,与她一起欢笑。然而周围的人是没有谁能真正理解她的,她的内心深处萦绕的悲哀又是哪个世俗人可以参透的?所有人都为她的笑迷惑了。
她与王子服成亲之时“使华装行新妇礼,女笑极不能俯仰,遂罢”,不禁让人想起阮籍所言:“礼岂为我设邪!”这是婴宁向世俗礼教抗争的精彩胜利,而且她的方式及其巧妙有效,用她惯常的笑顺其自然地抵抗礼法,几乎不着痕迹,婴宁是多么智慧的奇女子啊,阮籍猖狂,不拘泥世俗礼法,他使白眼,大醉酒,可是白眼惹人气,醉酒伤己身,可见阮籍如此狂生尚不如婴宁妙心。
“生以憨痴,恐泄漏房中隐事,而女殊密秘,不肯道一语。”王子服这一十四入泮绝慧的男子,与婴宁最亲近,亦是不了解她,尚以其憨痴,可见婴宁隐藏之深,如此慧心,妙心,巧心即使是世俗绝慧男子亦不如的,她又怎肯对外道一语耶。可是如此隐藏的婴宁内心必然是痛苦的,在与鬼母生活时,她无需隐藏,无忧无虑,天真无邪,自由自在,可是进入世俗社会后,不得不隐藏真正的自我,她没有一个能倾诉内心的完全信赖之人,她是如此孤独悲哀,却依然微笑着,而且笑得这么美,这么醉人,这难道不震憾人心,不让人为之悲痛吗?
婴宁爱花成癖,尤甚金钗,可见其出尘不凡,鲜花易谢,世俗人怎肯为花而典至贵金钗?但婴宁是浪漫的,她已为人妻,还会攀登其上,摘供簪玩,尤见当日山村之中“执杏花一朵,俯首自簪”之娇态,其小孩儿贪玩之心性尤尚在也,且“母时遇见,辄诃之,女卒不改”,其淘气天真贪玩,本性使然,甚为可贵。
然西人子之事,却令婴宁“竟不复笑,虽故逗之,亦终不笑”,王母说“人罔不笑,但须有时”,就是要求她在封建阴影中强颜欢笑。我婴宁可不吃这套,若不能随性而笑,倒不如不笑,虚伪做作之笑我婴宁岂会!
且西人子之事亦被作者称为“墙下恶作剧”,可见聊斋先生也明确地点明婴宁只是“似全无心肝者”,实际上“其黠孰甚焉”,真乃一小狐狸也,她的孜孜憨笑不过是迷惑众生的表相。
但在长久压抑之后,婴宁终在一夕对生零涕,这既是一种压抑的爆发,亦表明婴宁最终融入了世俗社会,她已不复前笑,在经历了世俗的种种之后,成长为符合封建礼法的“宁姑”,她不会再骂王子服“个儿郎目灼灼似贼”,不会再攀登花树,摘供簪玩,俯视“天夫”,而是对生零涕,哽咽而语相求“君倘不惜烦费,使地下人消此怨恫,庶养女者不忍溺弃”,且此话还不得不带着世俗语。
于是在荒烟错楚中,果得媪尸后,“女抚哭哀痛”,她哭的是怎样的撕心裂肺啊!她那凄怆的心谁能理解啊?我们何曾想到曾经那个拈花一笑,嬉不知愁,浓笑不止,纵声狂笑的婴宁会如此痛哭流涕!她抚着鬼母的尸体痛声哀哭,她的哭是对长期压抑束缚的悲痛的发泄,是对自己一去不复返的欢笑的祭奠,是对与鬼母生活无拘无束的深深怀念,是对世俗礼法吃人本质的血泪控诉!她哭得肝肠寸断,惊天地泣鬼神,而周围的世俗人只会感叹“好一个礼教典范的孝女呀”。
幸而天见垂怜,婴宁生得一子,“不畏生人,见人辄笑,亦大有母风云”,你世俗礼教且猖狂,试看后世风云如何变!
最后作者亦言“至凄恋鬼母,反笑为哭,我婴宁何常憨耶。”是啊,婴宁在世外桃源般的荒野生活时,其笑完全是自然随性的,她俨然一只无拘无束的小兽物,欢快的生活着。然而当与世俗社会接触后,虽时有随性之笑,但其笑背后则增添了更为深刻的内涵。我不自禁要拿阮籍与之对比,两人均天性不拘礼法,狂放任性,一个恣情于酒,以醉酒避司马氏,一个狂纵于笑,以笑抗礼俗之法。且阮籍又能为青白眼,而婴宁以各类之笑示己之爱憎。两人最终都是与世俗妥协的,但内心深处却有着无穷的悲痛,“阮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痛哭而反”,其母终,阮籍曾“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婴宁哭鬼母何其相似,有穷途之哭,有失母之痛,且都是如此深沉悲哀。
婴宁如此一小女子直与狂生阮籍比肩,且聊斋先生亦不自禁道出“我婴宁”三字,可见其寄托倾注之心,笑仙婴宁之笑与悲实是先生之真性情。
《聊斋志异之婴宁》篇四
《聊斋志异》之《婴宁》赏析
蒲松龄,字留仙,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淄川蒲家庄人,出身与“书香”家庭。父亲蒲磐科举不遂,后经商致富。但到蒲松龄尚年时家境渐趋衰落,生活一比较困苦。
蒲松龄出身书香门第,自幼聪慧,学识渊博,19岁即考得全县第一名,取中秀才。但以后参加科举考试,屡考不中,尽管其学识名闻乡里,但追求功名却始终没能如愿。直到71岁,才按例补为贡生。四年后,蒲松龄去世。
《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蒲松龄从二十多岁时开始《聊斋志异》的创作,四十岁左右初集成帙,以后随时增补,直到年逾花甲才辍笔,前后历时四十余年。这部书花费了蒲松龄的毕生心血,包含了他对黑暗世界的全部认识和体会。它是一部生动多姿的教科书,代表了蒲松龄的最高文学成就。
如果把《聊斋志异》比作我国古文小说之桂冠,《婴宁》则是这顶璀璨桂冠上的明珠。《聊斋志异》所塑造的流光溢彩的绝妙女子当中,婴宁以其真、纯、自然之美卓然独立。
我认为婴宁是个很憨、很可爱的狐女,她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笑声。看似是没有心肺的人,可是墙角一戏却可以看出她机灵得很,此外,我们还应该学习婴宁的至孝精神,对封建婚姻,批判封建礼教,歌颂纯真的爱情和幸福的生活就是《婴宁》所要表达的主旨。
一、刻画人物,虚实相衬,“痴憨”相衬,众星捧月,以优美的景色衬托人物美好的心灵。
婴宁是一个美丽纯真、娇憨活泼的女子。作者十分巧妙的应用虚实相衬的手法。虽写的是王子服、老媪、婆婆、西邻之子和自然环境,但实际上却处处落笔在婴宁身上。王子服是小说里的一个关键人物,他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在塑造婴宁形象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首先,小说开头只用“容华绝代”来概括,并没有具体描写婴宁的美貌,而是通过王子服的巧遇、思念、寻找等细节,从侧面来描写,衬托出婴宁的沉鱼落雁、钩人心魄的美貌,使人感到呼之欲出。王子服初遇婴宁,在婴宁美貌之前,如醉如痴,忘记男女之别“注目不移,竟忘顾忌”;婴宁离开后,他“拾花怅然,神魂丧失,恹恹而行”,达到失魂落魄的地步;回到家里,因思念婴宁,茶饭不思“不语亦不食”、“肌革锐减”;被其表兄哄骗得知婴宁消息后,“喜溢眉宇”、“饮食渐加”;久不得婴宁消息,他又把玩婴宁遗弃的梅花,睹物思人,陷入无限思念中,难以忘怀。这些虽带有夸张的色彩,但也通过王子服的动作、心理、喜怒无常的情绪变化中,真实地从侧面写出他对婴宁的刻骨铭心的思念。为了找到他的一见钟情的“梦中情人”,王子服不顾千山万水,只身前往山中寻找心上人。当他在园亭中发现婴宁时“心骤喜,但念无以阶进。欲呼姨氏,顾从无还往,惧有讹误。门内无人可问,坐卧徘徊,自朝至于日昃,盈盈望断,并忘饥渴”。这样充分写出了王子服对婴宁的一片痴情。这样通过以虚写实,虚实相衬,既间接地写出婴宁的美貌,又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出现了“有一千个读者,就会有一千个婴宁”。
其次,王子服和婴宁“痴憨”相衬,以痴衬憨,颇具喜剧色彩。王子服在婴宁家呆了一个晚上,因无法向婴宁倾诉爱慕之情,急的象热窝上的蚂蚁,此时天赐良机,婴宁从树上落下来。王子服先是“扶之,阴捘其腕”,婴宁毫无反应; 乃出袖中花示之,婴宁接之,不以为然说:“枯矣!何留之?”;王子服只好含蓄的说:“此上元妹子所遗,故存之”,想“以示相爱不忘”,然而,婴宁却要“唤老奴来,折一巨捆负送之”;王子服无奈之中,只好开门见山的表白:“我非爱花,爱拈花之人耳”。但婴宁仍不会意,“葭莩之情,爱何待言”。最后,王子服不顾什么礼节明白告诉他此乃“夫妻之爱”、“夜共枕席耳”,婴宁仍无所悟:俯首思良久,曰:“我不惯与生人睡。”后竟告诉母亲“大哥欲我共寝。”生大窘,急目瞪之。王曰:“此背人语”、“背他人,岂得背老母?且寝处亦常事,何讳之?”在如此憨呆的婴宁面前痴情的王子服无计可施。
作品中的其他人物大多都在塑造婴宁的性格上具有一定的作用。如作品通过“老媪”的对婴宁的介绍“颇亦不钝,但少教训,嬉不知愁。”、“年已十六,呆痴如婴儿”这就通过老媪之口,从侧面精妙地点出婴宁的性格特征。
最后,作品多次描写优美的环境,用世外桃源般的环境来衬托婴宁活泼灵秀、纯真烂漫、孩子般无邪的内心世界。王子服因不得吴生消息,怀梅袖中,负气自往,但望南山行去,但见山中之美景:“乱山合沓,空翠爽肌、寂无人行,止有鸟道。遥望谷底丛花乱树中,隐隐有小里落。下山入村,见舍宇无多,皆茅屋,而意甚修雅。北向一家,门前皆丝柳,墙内桃杏尤繁,间以修竹,野鸟格磔其中”。用“丝柳、桃杏、修竹、野鸟”修雅茅屋,描写出一个与世隔绝、幽深寂静、纯洁优美的世界,衬托出婴宁纯真烂漫、不拘礼节的性格;作者又借王子服之眼,来描写婴宁家的鸟语花香的温馨的环境:“见门内白石砌路,夹道红花片片坠阶上,曲折而西,又启一关,豆棚花架满庭中。肃客入舍,粉壁光如明镜,窗外海棠枝朵,探入室中,裀藉几榻,罔不洁泽”。这就用婴宁爱花、爱草的性格特征,暗示婴宁纯真烂漫的性格;最后还再次描写了舍后有小园的环境“次日至舍后,果有园半亩,细草铺毡,杨花糁径。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
这样由远及近、由大到小、由外到内,层层深入地不断渲染整个优美的环境,也正是这样的环境才能更好的衬托出婴宁的性格。
二、抓住个性特征,反复渲染爱花、爱笑的特点,使婴宁人物形象跃然纸上。
笑声塑性格,鲜花配美人。小说开头“笑容可掬,拈梅花一枝”、“ 遗花地上,笑语自去”点出了婴宁的“爱花、爱笑”的两个性格特征。
首先,婴宁的笑千姿百态、不拘礼节。为了突出婴宁的独特个性,作品极少雷同的写出她千姿百态的笑:含笑、隐笑、嗤笑、复笑、狂笑、大笑、憨笑、浓笑、忍笑,这种种笑声,时时处处都有:郊游时、会客时、拜见婆婆时、捉弄西邻之子时、走路时站着时、坐着时、下树时,这种种笑声可解忧——“每值母忧怒,女至一笑即解”;可去苦——“奴婢小过,恐遭鞭楚,辄求诣母共话,罪婢投见恒得免”;可博人爱——“邻女少妇,争承迎之”;可增其媚——“然笑处嫣然,狂而不损其媚,人皆乐之”。这笑声由远及进,极有层次地描写,使人觉得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将出来会见王子服时“良久,闻户外隐有笑声”、到门口时“嗤嗤笑不已”、进门后“犹掩其口,笑不可遏”、被老媪斥责后“忍笑而立”、当王子服问“妹子年几何矣?” 后,婴宁再也忍不住“复笑,不可仰视”。
其次,“爱花”是婴宁另外的一个突出的特性。她无论在哪里,哪里就是花的世界:“遗花地上、拈梅花遥望谷底丛花乱树、门前皆丝柳、墙内桃杏尤繁;执杏花一朵、含笑拈花而入;窗外海棠枝朵,细草铺毡,杨花糁径、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爱花成癖,物色遍戚党;窃典金钗,购佳种,数月,阶砌藩溷无非花者”。从这里可以看出,花是婴宁生活的一部分,她爱花着象征着她的心灵美。
尽管封建社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但是婴宁以一介弱女仍然获得了胜利,这当然是由于蒲松龄热爱她的原故。蒲松龄为什么偏爱她,赋予她最长的篇幅?是由于她不仅是位天真可爱的少女,更是一位美女,更是一位想能以女代男完成母愿的奇女子。婴宁对丈夫的哽咽陈词实际上是哈姆雷特式震撼人心的内心独白。前人久已指出一部《聊斋》可以概括为“惩恶扬善”四个字,然而《聊斋》中惩恶更是为了扬善。一部《聊斋》中的善最主要的正是“孝”。孝是贯串于《聊斋》始终的,是至高无上的。婴宁身为狐仙之女,却生受父母的遗弃,长承山村雨露,完全是底层农民的凄苦无靠生涯。鬼母收留,正是相濡以沫的农民同情心的表现。她正是为了使鬼母能有所依栖才远出踏青,才破愁为笑,才在姨兄王子服前明骂似贼、暗送秋波;引来了王子服后又故作痴呆,不解共寝,甚至似知非知,似痴非痴地说出:“背他人何得背老母”,以暗示老母在她心中的地位。正是这一点孝情,成为婴宁一切言行的指南。但是应指出,婴宁生于幽谷,实是农民的儿女,她的报恩孝道不是封建士大夫所提倡的“忠孝不能两全”忠高于孝的孝道,而是农民的“养儿防老”理想的孝道。农民身处穷僻尤其重视劳动,非只为继承香烟重视男子;婴宁想以弱女代男的理想正是当时农民,特别是劳动妇女理想的体现,也正是对当时农村中迫于生计溺弃女婴的批判。这是婴宁形象的光辉所在,也正是《婴宁》这颗明珠的夺目之处。
《聊斋志异之婴宁》篇五
《聊斋志异》之《婴宁》赏析
蒲松龄,字留仙,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淄川蒲家庄人,出身于书香家庭。父亲蒲磐科举不遂,后经商致富。但到蒲松龄尚年时家境渐趋衰落,生活一比较困苦。蒲松龄出身书香门第,自幼聪慧,学识渊博,19岁即考得全县第一名,取中秀才。但以后参加科举考试,屡考不中,尽管其学识名闻乡里,但追求功名却始终没能如愿。直到71岁,才按例补为贡生。四年后,蒲松龄去世。《聊斋志异》是一部文言短篇小说集。蒲松龄从二十多岁时开始《聊斋志异》的创作,四十岁左右初集成帙,以后随时增补,直到年逾花甲才辍笔,前后历时四十余年。这部书花费了蒲松龄的毕生心血,包含了他对黑暗世界的全部认识和体会。它是一部生动多姿的教科书,代表了蒲松龄的最高文学成就。
如果把《聊斋志异》比作我国古文小说之桂冠,《婴宁》则是这顶璀璨桂冠上的明珠。《聊斋志异》所塑造的流光溢彩的绝妙女子当中,婴宁以其真、纯、自然之美卓然独立。
《婴宁》讲述的是一个人狐爱情故事。一个叫王子服的年轻人在元宵节游玩时见到一个美貌爱笑的女子,自此不思寝食。表哥的一句戏言让王生遍处寻访,误打误撞竟寻到了这位名叫婴宁的女孩子,于是带她回家。王母对婴宁的身份十分怀疑,但几次试探未见异处,因而同意了她与儿子的婚事。婴宁爱笑爱花,过门后为王家增添许多生气,家人邻人都很喜欢她。几年后,婴宁告诉了王生自己为狐母所生,鬼母所养的实情,王生并不害怕,甚至还帮助实现狐母遗愿与婴父合葬,按日祭拜。婴宁很是感激,二人生儿育女,携手白头。
从我个人角度来看,婴宁是自然之子,她不染世尘、纯真灵秀,如同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在举世皆浊中散发出高沽与雅致,饱含着生命的力与美,展现着人的自然和自然的人。在她的身上看不出任何封建礼俗的烙印,也绝无人为的矫情。她从空翠爽肌的山林走来,带着花靥,带着肆意的笑,带着人性的真与美。
从文章中可以看出,婴宁的笑是她最突出的典型性所在,也可以说是她最闪光的地方。她的笑是贯穿整部作品,统摄其整个生命的“总特征”。在她与王子服初遇时“荣华绝代,笑容可掬”,当王生找上门,两人再遇时“户外嗤嗤笑不已。婢推之以入,犹掩其口,笑不可遏。”“女复笑,不可仰视”,“女又大笑”,两人在园中相遇,婴宁在树上“见生来,狂笑欲堕”,最终随王生到了他家,“但闻室中皆婴宁笑声”,“女犹浓笑不顾”虽然笑的不合礼教,但却“笑处嫣然,狂而不抚其媚”,文中为了表达她的狡黠之处,刻意描写了婴宁因笑声吸引西人子最终将其惩治的故事,这些都让婴宁的笑深入人心。
而后婴宁由笑转为不笑,可以说是作者的精心之处,一个不谙世事“似全无心肝者”的狐女在进入世间后,却被迫放弃了笑声。这在王子服与婴宁的园中相遇中已埋下伏笔。婴宁的“直言不讳”,让“生恨其痴,无术可悟之”。可见,两人说代表的精神世界观念就有所不同,其鬼女就曾半开玩笑的说过婴宁“有何喜,笑辄不辍?若不笑,当为全人。”当她进入到王生家,王母就说过她“此女亦憨”,而这些只言片语,汇集懂啊一起,均婴宁因笑为王家引来官府麻烦之时全部爆发出来:王母说“憨狂尔尔,过喜而伏忧也„„我儿何颜见戚里?”正是这段话让婴宁“失不复笑”,而女竟不复笑,虽故逗,亦终不笑。
婴宁由笑到不笑的过程,被作者加以强化,让她的形象极其具体,生动,独特;而通过此而表达的内在本质又是发人深省。蒲松龄在最后用其笑的意义的一个层面上的揭示。文中又用相关的言语等动作,把握它们的细节特征,场景特征,事件特征,是婴宁的性格愈加鲜明,正是有了这种性格,才让婴宁“活了起来”,具有了艺术的生命力,最终成为了不朽的文学典型。
我认为婴宁是个很憨、很可爱的狐女,她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笑声。看似是没有心肺的人,可是墙角一戏却可以看出她机灵得很,此外,我们还应该学习婴宁的至孝精神,对封建婚姻,批判封建礼教,歌颂纯真的爱情和幸福的生活就是《婴宁》所要表达的主旨。
但是应指出,婴宁生于幽谷,实是农民的儿女,她的报恩孝道不是封建士大夫所提倡的“忠孝不能两全”忠高于孝的孝道,而是农民的“养儿防老”理想的孝道。农民身处穷僻尤其重视劳动,非只为继承香烟重视男子;婴宁想以弱女代男的理想正是当时农民,特别是劳动妇女理想的体现,也正是对当时农村中迫于生计溺弃女婴的批判。这是婴宁形象的光辉所在,也正是《婴宁》这颗明珠的夺目之处。
《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对于各类人物形象都描写出其存在的环境,暗示其原本的属性,烘托其被赋予的性格。在《婴宁》中也不例外,文中写婴宁所在幽僻山村,幽雅的环境与她的音容相貌,品行性趣遥相呼应,带有象征意义。
文中对于环境的描写突出环境之深幽雅丽的大致有三处,其中王子服初次拜访婴宁家时,由媪引入时所见“门内白石彻路,夹道红花,片片堕阶上;曲折而西„„入舍,粉壁光明如镜;窗外海棠枝朵,探入室中„„”这些描写可以说是与王生心目中那位女子的形象相符的,可以说是景衬了人,也不能否认人因景而更美。其后则是两人的园中相遇“细草铺毡,杨花糁径;有草舍三楹,花木四合其所。”这样的情境让两人的相遇更增加了美感,令人赏心悦目,“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这两处的描写是环境对于两人美好情感的渲染,对于婴宁的住所,文中最初的一段描写也令人心驰神往“乱山合沓,空翠爽肌寂无人行,只有鸟道。遥望谷底,丛花乱树中,隐约有小里落„„”类似世外桃源式的环境更好的塑造了婴宁性格中的无邪与美好,从而把她的形象衬托得遗世独立带有神秘色彩。
在蒲松龄的笔下,婴宁被赋予了生命,她的形象集中了人世及狐鬼世界中众多的美好之处,所以又被称为蒲松龄笔下最美的女子。她的美好令人向往,但最终由异境走入了人世,由笑变成了不笑。或许,真如她的名字一般“其为物,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婴宁。婴宁者也,婴而后宁者也。”蒲松龄借对婴宁形象的描述,表现出对复归自然天性的向往。而婴宁形象由此所具有的典型性也愈发具有生命力。